尘烟缓缓消散。
只见风柘凯扛着大铁锤,眸光冷冽,挡住了他们离开的路线。
祝卿安:“风柘凯,我已经给你说了很多次了,我们不可能,所以请你别再纠缠我了。”
风柘凯面容一阵扯动,大手一挥,一个囊袋扔到了祝卿安的手中:
“上官卿安,你早晚有一天会后悔你选择的男人。”
“一个废物而已,完全不值得你如此对他。”
风柘凯原以为自己这样,就能激起云陌辰让他和自己打一架。
这样。
他就能在祝卿安的面前,狠狠碾压一下她所谓优秀的男人!
结果。
趴在祝卿安背上的云陌辰,像极了一个受委屈的小宝宝,头埋进祝卿安飘柔芳香的长发中,脑袋扭来扭去:
“老婆,好怕怕。”
祝卿安猜出来云陌辰故意气风柘凯,甜美一笑,抬起手轻抚在云陌辰的脑袋上,温柔道:
“乖老公,不怕不怕。”
扑通——
风柘凯双腿一软,趴跪在地上,浑身上下剧烈抽搐,面容止不住的颤抖。
不是大哥。
你之前在决斗场上那股爱面子的劲呢?
咱他喵的要点脸啊!
你是个男人!!!
“再会哦~”云陌辰挥了挥手,接过祝卿安手中的探囊,眼神一亮。
好家伙。
不多不少,一百颗内罡雷果!
有了一阶念,他的实力已经恢复了四分之一,要是炼化掉这些,自己实力就将恢复到二分之一!
风柘凯气得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凭什么,凭什么啊?帅能当饭吃吗!不能!
憋了半天,风柘凯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大吼道:
“云陌辰,你臭不要脸!!!”
……
“骚娘们,在想什么呢?”
天空之上,神秘女子走了过来,手肘靠在了砚辞白嫩的肩膀上问道。
砚辞坐在小躺椅上,身体立起,翘着二郎腿,纤细粉嫩的玉足勾着红底黑身高跟鞋,一晃一晃。
“我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云帝要来到这里。”
她眼眸微抬,望向前方漫无目的飘动的白云,叹了口气道:“现在我们能猜到的是,云帝想把我们拖下水,帮小屁孩对付初昇帝族。”
“所以接下来,云帝可能的会扶持或者培养初冷,让他对付云陌辰,逼我们出手。”
“但是。”
“现在他们只是在秘境内,我们就算出手,从他的视角里,我们最多杀了初冷,根本牵扯不到初昇帝族……”
神秘女子眸光一颤,似乎想到了什么,极为凝重道:
“你的意思是云帝想杀了圣,通过我们的愤怒替他自己灭了初昇帝族,而不是为了圣?”
“有这种可能性。”
砚辞深吸了口气道:“毕竟云帝是个很专情的男人,他的妻子就是死于初昇帝族,所以他做的这些是,可能单纯只是为了自己报仇。”
“压根儿不在意小屁孩的死活。”
“吗的!”神秘女子撸起袖子,气愤道:“那我现在就去杀了他,或者把他毒打一顿问个清楚!”
砚辞晃了晃脑袋,无奈笑道:“没用的,他身上也有不少秘密。”
“他能无视我们二人的法则进入,想必他早已想好了退路。”
“他要想跑,我们抓不住他的。”
“只是…”砚辞叹了口气,道:“我觉得云帝不像是这种人……”
可突然。
砚辞话说到一半。
不远处凭空出现一名黑衣人,身上金色灵力缓缓消散,扛着火箭弹走来,笑哈哈道:
“那我的两位好儿媳,你们觉得我是什么人?”
砚辞和神秘女子:“!!!”
他身上是什么功法,为什么我们都无法察觉?
开什么玩笑……!!
黑衣人取下面罩,眼前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云帝!
神秘女子眼神愈发冷冽,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云帝不紧不慢地走来,平静道:“其实你们猜对了一半,至于另一半,我如果说了,你们必须要帮我保密。”
二人沉默片刻,道:“好。”
云帝耸了耸肩,“你们还是先发个天道誓言吧,口说无凭。”
砚辞:“你觉得我们怕天道?”
云帝:“……”
云帝尴尬摆了摆手,笑道:“行吧,实话告诉你们,我想杀了那小兔崽子。”
“什么?!”砚辞蹭一下站了起来。
轰——!!!
方圆亿万平方公里外的空间,都被她释放出的气息影响,剧烈震荡。
三分钟后。
神秘女子:“你…你确定这个方法可行?”
云帝:“当然,把他切碎一点最好,那小子命硬得很。”
砚辞:“……”
云帝叹了口气道:“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坏我计划,导致这小子成长的越来越厉害,让我内心有些发怵,担心以后搞不定他。”
“但思来想去,告诉你们也好。”
“起码我走了以后,有人能保护他。”
云帝自嘲一笑道:“呵,最开始我还想着让他成长起来,起码有自己对抗家族那群老狐狸的实力后,再杀他呢。”
“但他现在接触到了高维宇宙的理论,怕是用不了多久,实力会远超我的预计。”
说着说着,云帝突然来了一句:
“哎,这小子到底谁研究的,谁生的?太他娘的妖孽了。”
“他家的基因真的没话说,真他娘的牛逼啊。”
砚辞:“……”
神秘女子:“……”
云帝:“走了!老子他娘的祝你们幸福!”
云帝飞了几米后,又停了下来。
肉眼可见的。
他身体隐隐颤抖,背影镶嵌在飘渺的云层中,看上去极为孤寂。
他深吸了口气,似乎在调整情绪,侧过脸,声音有些沙哑道:
“对了,麻烦你们一件事。”
“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我希望你们不要告诉他真相,就说…就说我杀他的目的是想借你们之手报仇。”
“他只是一颗棋子。”
“让他…恨我一辈子吧。”
神秘女子柳眉皱起,不解问道:“为…为什么?”
云帝突然扬起头,望着一望无际的天空,眼神里不知何时早已泪水翻涌。
原本帅气的容颜恍若苍老了很多,黑发间参杂的白发在阳光下,愈发明显。
他哑然失笑道:
“恨一个人纵然长久,但总归会被岁月磨去这段记忆,没有一个人会永生永世,去恨另一个人。”
“而爱,永远不会被磨去。”
“我啊,是个没用的父亲,这一辈子,我欠他的足够多了,我不希望他因为我而做出什么蠢事,更不希望……我成为他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