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年所长回忆道:“这个人,我有印象,他是钱红他们班的班长袁琦,当初我还亲自询问过他,没发现任何马脚和嫌疑点。”
安宁点头,“对于一个十八岁,却不止杀过一个人的杀人犯来说,他已经非常善于隐藏了。”
王大年所长瞳孔震惊,“你说什么,他不止杀过一个人,他还杀过谁?”
安宁平静道:“你问询他时,他已经是一个孤儿了对吧,他的父母和妹妹都在他高考前半年时间先后离世,对吧?”
王大年所长心中有一个毛骨悚然的猜测,“莫不是,他的父母和妹妹并非正常意外和病故,是他做的!”
“嗯,他父母的车是袁琦做的手脚,为此他还特意买书学习了车辆机械知识,不管怎样他是个学霸,他的智商很高。”
“他妹妹是被他用了药,他欺负了自己的妹妹被父母发现,可是妹妹已经被病逝了,实际上是在父母配合下的故意下药杀人。”
女警员猜测道:“所以,袁琦为了杀人灭口将他父母给意外死亡了!”
安宁还是点头,“事实如此,而且袁琦不喜欢有人管着他,他家算是很有钱的了,他爸妈死了家里的所有财产都由他继承,那时他刚好成年。”
这个讯息让人细思极恐,王大年所长问道:“他杀害父母和妹妹的证据还能找到吗?钱红的那部分尸体还能找得到吗?”
安宁知道,她能说出事实是一回事,证据又是另一回事,如果找不到袁琦的杀人证据,就无法定罪,这事就办不了。
安宁神秘一笑,“还真有,聪明人往往太自负,他每一次做坏事都有录音的习惯,因为他会反复听来满足自己的扭曲心理。”
“特别是做那件事时,他是喜欢录音的,他和钱红算是高中时的小情侣,只不过袁琦不让钱红说,两人平时就是普通同学的相处模式,有事没事相互讨论学习习题。”
王大年所长提道:“可是袁琦有那几天的不在场证明,他一直都在网吧,当时的网管可以证明。”
安宁摊手,“那你们知道那个网吧有个后门吗,袁琦的座位距离后门只有一门之隔,后门外是一条没有灯的窄巷,里面住了很多租户,袁琦后来买下了那里的一套小房子。”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王大年所长立刻打电话派人着手查证,那里是老城区,楼房至今都在。
大概十分钟后,王大年所长在房产局那边的朋友打来电话,的确有一个叫袁琦的男性在九年前买下了那个窄巷里的一套一楼小房子。
就在那个网吧后门的第二户人家,时间和地点都对的上,“安宁,证据就在那个房子里对吗?”
安宁提醒,“现在派人去刚刚好,袁琦正在外地出差,那里是杀害钱红的第一现场,卧室的床头柜里有录音。”
“钱红的剩余尸骨能在他家客厅的大花盆里找到一小部分,剩下的都在那条河上游桥底下的河堤下,有大石头在,你们发现的那部分是被风浪吹到下游的。”
王大年所长不敢耽搁,立刻打电话上报申请搜查令,并组织人手准备派人前去袁琦的那套小房子搜查证据。
当然,这是属于刑事案件,刑警队可能会直接来人接手。
当年和现在可是不同了,案件的分配也相对合理和规格化了,各管各的摊。
与此同时,王大年所长也将医学泰斗薛海洋的案件上报局长,这已经不是他能参与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