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翎都懵了，整个人愣在原地几秒，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连忙把云以若抱进怀里，动作又急又轻，像是生怕再来一下。
“呜啊啊啊啊！”
云以若现在又困又委屈，小脑袋被刚刚那一下敲得还隐隐作痛。
一只小手紧紧捂着头顶被打的地方，另一只小手却不甘示弱地扬起，想要打回去。
坐在旁边的分身，表情也有些发懵。
刚才是听故事听得太入神了，没想到真的打到了。
缩了缩脖子，露出几分懊恼和不安，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一脸的“我不是故意的”。
姜翎一边轻轻拍着云以若的后背哄着，一边又气又无奈地瞪了那分身一眼：“你倒是下手轻点啊，像什么话。”
“你们本来就是一个人分出来的，打来打去，不还是自己疼？”
瞧着其他分身要被这响动给闹醒，赶忙揉了揉那小脑袋，好啦，快睡吧睡吧。
云以若眼睛红红的，鼻尖抽着气，像只炸了毛的小猫，一边委屈巴巴地窝在怀里，一边小声呜咽：“可是真的好疼嘛……”
姜翎心里软成一团，赶忙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乖，我看看有没有肿……。”
说着又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后脑勺，小声对一旁分身说着：“下次不能这样了，知道吗？”
那分身像做错事的小孩，坐得笔直，小声辩解：“我……我没控制好……”说完又不安地看向云以若，小声补了一句：“对不起……”
云以若撅着嘴，眼睛湿漉漉的，但终究还是没说什么，只轻轻“哼”了一声，把头埋进姜翎怀里，假装听不见。
姜翎见状轻笑了一下，也不再说什么，只拍着她的背轻声哄着。
屋子里渐渐安静下来，其她的几个分身也因为这阵小风波翻了个身。
不一会儿，云以若的呼吸变得绵长，终于是哭累了，睡着了。
姜翎轻手轻脚地把她放回了小被窝，又帮她掖好被角，眼神落在那还坐着的分身身上。
等全部睡着了姜翎才看向窗外叹了口气，自语道：“怎么一个个，比养孩子还难养……”
转过头，目光轻轻扫向床上的一片温暖景象。
床上那些分身变成了小狐狸，有的蜷缩成一团，像柔软的毛球一样，依偎在彼此之间，形成了一片温馨白色小窝。
伸展着四肢，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肚皮朝上，露出粉嫩的肚皮。
耳朵微微颤动，偶尔发出几声低沉的鼾声，似乎连梦里也在闹来闹去。
有一只安静地趴在她的枕边，眼睛半睁半闭，眯着眼看着她，似乎是被她的呼吸声吸引，轻轻地靠着她的枕头，偶尔伸出小爪子轻轻拍打着姜翎的头发。
还有几只小狐狸，轻巧地蹭着她的手指，细腻的毛发像丝绒，发出微弱的咕噜声。
“真是像养了一大堆小毛球。”姜翎轻笑着自言自语，心情复杂。
忍不住停下了抚摸的动作，微微凝视着它们。
每一个分身，每一只小狐狸，都是云以若的化身，它们拥有她的天真、纯净，还有一份无法言喻的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