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快尝尝,这是上好的高汤炖的肘子,酥烂入味,入口即化!”
潘老爷满脸堆笑的将肘子夹给那姑娘。
不仅仅是那姑娘受宠若惊,就连旁边的管家也是一脸狐疑——老爷怎的将一对寒酸的兄妹带了回来?
铁锤和姑娘本不想来潘老爷家,无奈老爷说那般恳切,又加上潘府离这里比较近,俩人一时盛情难却,便硬着头皮来到了府里。
一进府,潘老爷便嘱咐管家:“告诉厨房,今儿我有贵客,必得准备一桌子佳肴!”
待管家离开,潘老爷带着他二人穿过长廊,走过那小小的花园,来到了府里的迎客厅。
那小小的客厅虽然面积不大,但却被紫藤花所覆盖,仿佛是一个紫色的梦幻世界。
紫藤花的藤蔓顺着客厅的墙壁和梁柱攀爬,形成了一片茂密的紫色花幕。
这里应该不是潘府的正厅,是个私人小花厅。
微风拂过,紫藤花轻轻摇曳,花朵相互碰撞,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潘老爷笑着让他们二人在那名贵的八仙桌前坐下,便自称去厨房看看菜,让他们二人自便。
姑娘像乡下的老太太进城一样四处打量着府里的一切,潘府不大,但处处精心设计,就连一个小小的茶杯,都是上好的。
铁锤也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他看着满厅的紫藤花海,随即悄悄摘了一朵,便来到了姑娘前面。
姑娘正对着廊下的鹦鹉发呆,长毛绿嘴的鹦鹉挂在廊下,那漂亮的颜色,一时间,她好像在哪里见过,却又实在想不起来了。
“妹……妹……”
铁锤老毛病又犯了,他想把那紫藤花给妹妹带上,却一时间又犯了磕巴的老毛病。
姑娘笑着转过身,那纯洁的眸子像是山间清澈的泉水,让人过目不忘。
铁锤一时看呆了,傻傻的将藏在袖口里的紫藤花拿出来,轻轻的别在姑娘发间。
姑娘一愣,随即便高兴的笑了。
她脸色红的像天边灿烂的霞。
正当铁锤和姑娘说笑之际,潘老爷走了过来,他笑道:
“让你们二位等久了吧,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咱们赶紧入座吧。”
说罢,便有几个小丫头过来布菜。
还没等二人反应过来,潘老爷早已将酥烂的肘子夹给姑娘,又吩咐管家:
“去,把那稻花香拿来,拿几个大杯子,我要同公子畅饮几杯!”
姑娘一边笑着感谢潘老爷给她夹菜,一边缓缓起身,向潘老爷致谢:
“承蒙老爷款待,我们兄妹二人已然承受不起!
家母再三嘱咐,要早些归去,切不可让我哥哥饮酒!”
潘老爷却又将一块菱角糕夹给她,然后拿过管家手里的老酒,笑道:
“这稻花香,顾名思义,就是粮食酒,吃几杯,不打紧的!
姑娘既然有顾虑,我和你兄长少喝几杯便是!”
铁锤哪里见过这场面,他只觉得自己一落地,周围都是王婶那样的人家。
便是自己父亲是个木匠,家里比别人家阔绰些,也没这样和有钱人在一起打交道。
他是个憨憨,见别人这样款待自己的妹子,打心眼里觉得这潘老爷是个好人,不像别的有钱人嫌他们穷。
想到这里,铁锤轻轻安慰了姑娘几句,示意她——人家如此款待,自己就喝几杯,撑撑面子。
在姑娘错愕的眼神下,铁锤和潘老爷一连喝了三杯。
姑娘只得用手拉着铁锤的衣角,示意他咱们该回去了,却发现,这个憨憨还是一个劲的和潘老爷喝酒。
姑娘无奈,只得吃了一口那肘子,只一口,她便想起了娘那瘦瘦小小的身影,平常娘在家里连口肉都舍不得吃。
这肘子,要是能给娘吃,该多好啊!
突然,一个穿着绿色裙子的小丫头走过来。
她看着老爷和公子喝酒,只剩下这姑娘自己吃饭怪没意思的,便笑道:
“姑娘,这是我们府里的蜜枣,您尝尝用阿胶和蜂蜜酿的,可好吃了!”
那潘老爷也看出来——他们只顾喝酒,人家姑娘在这里像是多余,便笑着嘱咐那丫头:
“佳惠,带姑娘去花园转转,我们男人喝酒,她怪没意思的!
顺便带上几碟吃食!”
姑娘走到前边花园的亭子里,这才觉得连呼吸都是畅快的。
她随意坐下来,看着亭子后面的花发呆——今天的这一切仿佛在做梦!
佳惠还以为姑娘不高兴呐,老爷既然给自己这个差事,那就得做好!
她将糕点一一摆在石桌上,笑着对姑娘说:
“我们府里的糕点,都是江南的厨子做的,比外边好吃的紧!”
佳惠还在介绍:“这是杏仁饼,这是芙蓉酥,这是……”
还没等佳惠说完,姑娘便笑道:“这位妹妹,我这会子没胃口,让我自己做会吧!”
佳惠刚走,姑娘便闷闷的拿起一个芙蓉酥吃了起来,只吃了一会,便觉得浑身乏力的紧。
她想着过一会铁锤就过来带她回去了,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这边铁锤酒过三巡,已然是酩酊大醉。
铁锤本不剩酒力,但潘老爷实在诚恳,问了他的名讳,非要叫他这个忘年交,一口一个“铁锤”兄弟!
铁锤更觉得潘老爷看的起他,本是半斤酒量的他,一会儿便醉的不省人事了!
潘老爷看了管家一眼,只一个眼色,管家便把铁锤扶到了旁边的长椅上休息。
而他则露出满意的微笑,往前边的小花园走去。
姑娘微微闭着的眼睛,眼睫毛还时不时的抖动着,她仿佛是睡着的天使,就那样随意的趴在石桌上。
潘老爷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姑娘,眼神都有些发直了。
他的心跳愈发急促,呼吸也变得有些粗重起来。
突然,他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着一般,迅速伸出双臂,紧紧地搂住姑娘那纤细的腰肢。
潘老爷拦腰抱着姑娘,脚步匆匆地朝着最近的房间走去。
他那原本消瘦的身子,此刻却似乎蕴含着无穷的力量,轻而易举地就将姑娘抱进了房间里。
潘老爷小心翼翼地将姑娘放在床上,然后缓缓地俯下身去,靠近她的身体。
一股淡淡的女人香扑鼻而来,让他如痴如醉。
他的手微微颤抖着,轻轻解开了姑娘身上那件素色的褂子,露出了那鲜艳的大红肚兜。
肚兜下,若隐若现的胸脯轮廓,让他的喉咙不禁滚动了一下。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是在给自己鼓劲一般,然后猛地伸手一扯,将那大红的鸳鸯肚兜扯下来,挂在自己头上。
瞬间,姑娘那雪白的胸脯露在他面前,潘老爷惊呆了,忍不住脱口而出:
“我的乖乖,我的心肝儿,你真是老爷的心头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