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区,泰拉皇都的金脉中枢。
斯莱·马博把那辆「贝利撒留-奔驰 AmG Gt-R S」停进了一处地面停车场,停得毫无技巧,轮胎还压着两条停车线——毫不在意。
他其实早就注意到身后那几辆性能跑车:有两辆兰博、一辆暗红色的特供版panamera GtS,还有一辆稀有的火星联名版蝰蛇V10——尾气管还冒着机械香炉似的蓝烟。但他根本没管。他是斯莱·马博,这是泰拉,帝皇脚下,没有什么需要他警惕的东西——除了无聊。
而在停车场另一侧,这群跟了一路的少年子弟正坐在他们的豪车里,用不屑的眼神打量着这个从越野车上走下来的陌生人。
“他谁啊?我们泰拉有这号人物吗?”副驾驶一个戴墨镜的小子吐着泡泡糖,“看车标都没见过。”
“可能是军队的,看这体型,不像文职也不像贵族。”
“卡塔昌人?”一个胖点的少年皱着眉说。
“你见过穿白t牛仔裤的卡塔昌人?”另一个立刻接话,“不是都那种汗臭背心、迷彩军裤,脸上纹蛇、胳膊上挂雷的吗?”
“对啊,他都没纹身。”
这时,坐在头车——那辆panamera GtS驾驶位上的少年终于开口了,语气冷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傲慢。
“不管他是谁——他很不懂规矩。”
“你看看他,一路上跟我们飙车,超我们道不说一句,停了车拍拍屁股就走人——连个眼神都不给。什么意思?在羞辱我们?”
无线电对讲机中传来一个声音,小心翼翼地劝道:
“那个,大哥……要不咱们算了吧。我爸说最近风声紧,李峰阁下就在泰拉,原体们也都来了,让我们低调点……”
“对对对,”另一个声音附和,“我爷爷说,不要惹事,现在泰拉聚着的,都是能让家族瞬间灰飞烟灭的大人物。我们这不才躲到城外飙车吗?”
panamera里的少主冷笑了一声,啪地拍了一下方向盘:“你们怕个屁!”
“告诉你们,就这破帝国,这一万年不也没靠李峰和原体撑着走过来了?还是我们祖父一代一枪一炮打下来的基业!”
“那些老头现在只会讲什么‘克制’、‘低调’,不过是老了,怕了罢了。可这帝国是他们的吗?!”
他猛地一扭头,看向停车场另一端那个缓缓走向商业主街的背影,眼神充满不甘和暴躁。
“我告诉你们——帝国是我们的,不是他们那些‘神圣’的、‘不可触碰’的怪胎们的!”
“今天这个人,必须给个说法。”
他的声音落下,一时间其他车上的少年子弟都沉默了。他们心中虽然忐忑,但也知道:一旦这个人决定“较劲”,那后果他们必须全员承担。
于是,车门“啪嗒啪嗒”地打开了几声。
车队缓缓启动,像一群在黄金铁皮下潜藏着毒牙的年轻掠食者,悄然绕出停车场,朝着马博的方向驶去——街头上最危险的,不是战士,而是自认无敌的二代。
他们打开了车的后备箱,后备箱里面放着一个箱子,而这个箱子是他们前两天找一个名叫艾米丽的星界军后勤小姐姐买的,据说这个是她搞来的黑暗时代科技。
随着箱子打开,里面出现了一个针管和几瓶奇怪的液体。这个液体是一种麻药,据说连原体都能麻晕过去。
(安格隆老家努凯利亚特产,当时的安格隆不愿意杀人,于是奴隶主们要给他打屠夫之钉,安格隆拼死反抗,干翻一种奴隶主的佣兵,结果奴隶主拿出了这个麻药。安格隆当场表示:“我天生神力!就凭你这个麻药.......”........然后安格隆睡得像头死猪一样。)
他们不知道,这一次,他们挑衅的,不是某个沉默的退伍军人——而是帝国战争史上最危险的幽灵之一。
.......................
柯立芝领主正坐在办公桌前,手中拿着一份刚刚签阅完的简报。他神情轻松,嘴角甚至带着一丝满意的笑意——那种泰拉权臣特有的微笑,藏在层层皱纹和计划之后,滴水不漏,暗藏锋芒。
他心中不由自主地感慨道:
“李峰阁下,果然是帝皇之友、黄金人类,给帝国带来了真正的先进资本主义!”
泰拉商业区复苏之后,这颗死气沉沉的皇都星就像重新被接上了生命支持系统,忽然间鲜活了起来。星界各个星区的首府纷纷上马“泰拉模式”,竞相建设自己的商业区,激活了本地财政和资源流通,也为帝国注入了新的“内循环动力”。
再加上“安普瑞斯小姐”的智能化行政系统、以及基里曼大人的大一统战略运营模式,帝国久违的生机仿佛就在眼前。
“太久没看到这种万物竞发的场面了。” 柯立芝想着,眼中划过一丝沉思。
然而就在这时,他忽然打了个冷颤,一种莫名的不祥感爬上了脊背。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身后那扇落地窗外——夜色中的泰拉商业区灯火辉煌,霓虹流转,一派太平盛世的景象……但他的眼皮却不受控制地开始跳动起来。
“不对劲……”他皱起了眉。
正当他心头发毛时,办公室大门被轻轻叩响。
“报告,大人,小阁老来了。”秘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门开了,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步入。他正是柯立芝的儿子,爱德华·柯立芝,现任帝国内政部副部长,高领主议会的候补席位持有者。
“父亲。”
“嗯。”柯立芝点了点头,把手中的文件叠好放在桌上,随即吩咐身边的秘书:
“明博啊,这份文件你亲自跑一趟,送到李峰阁下手中,要面交。”
那位戴眼镜、略显拘谨的小眼睛秘书立刻应声上前,小心翼翼地将文件抱在怀里,鞠了一躬,转身退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