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博涛他们一听,赶忙说着:“哎,走走走,快撤!”
他们那十来个人,有三四个受伤的,腿让人给打崩了,还有几个小子让人给扎了,人家那边不光有拿枪的,还有七八个拿着长杆子的,还有玩刀的,咔咔就给扎了,剩下那些没受伤的,灰溜溜的,那来时的那股子趾高气昂的劲儿早就没了,就跟那《东北往事》里黄老邪让刘海柱追着拿菜刀一顿砍,别提多狼狈了。
废话不多说,白博涛从楼上晃晃悠悠就下来了。
下来的时候,那脸上让人用枪托子,给磕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有的地方还出血了。
老杜也受伤了,一瘸一拐地说:“哎呀,涛哥,我这腿受伤了,涛哥咱得上医院啊,太猛了,咱这根本不行啊,对方毕竟也不管那个上来就揍啊,也不唠啊?。
正常来说,长杆子往你身上一架,喊句‘操你妈,把家伙事儿放下,道歉’,这也就罢了,可人家倒好,直接就干,直接就把咱给拿捏住了。
白博涛瞅了瞅,说:“快…先上医院。”
白博涛腿倒是没中枪,但是脑袋被人一顿砸、一顿踢,他拿手绢擦了擦血,就把电话拨出去了。
“喂,”
焦元南本来还等着白博涛把钱要回来,好歹也找回点面子,一听电话里声音不对,就问:“咋的了啊?你不是去办事儿了吗?见着人没?”
白博涛带着哭腔说:“哎呀,南哥呀,我这会儿正往医院去呢,南哥,我让人给削够呛啊,让人给揍得老惨了,南哥呀……!。”
焦元南一听,也是非常惊讶,说:“不是,涛,你带了那么多兄弟,还带着家伙事儿,你让小偷子给打啦?你连小偷都没打过?
白博涛赶忙说:“南哥呀,他可不是普通的小偷,那玩意儿我瞅着跟悍匪似的。我进屋刚掏出两把家伙事儿,人家直接掏出七把五连子!!南哥,太没有面子啦!都他妈给我打跪下啦!!我跟你说呀,这个玩意儿不是普通的小偷子!进屋里‘咣咣咣’就开崩,直接给我兄弟崩倒三四个,南哥,给我他妈吓完啦,我可不像你呀,南哥。”
焦元南气得骂道:“我操,你说你,平时在外面净他妈吹牛逼!!这么厉害那么硬实的!!到哪儿都说是我哥们儿,操!!你这出息,连个小偷子你都干不过,你说你还能干啥……!操!!。”
白博涛还在那解释:“南哥,他们是真猛呀,那七八把五连子,你说哪有小偷有那玩意儿的啊,小偷能拿俩刀片就不错了,他们可好,又是五连子,又是别的家伙事儿的,都给我打蒙了都。
人家还说了南哥,我提你,人家说就算把你焦元南叫来也白扯,根本就不把你放眼里。操你妈…那李万顺太狂啦!!
那个我先去包扎包扎,南哥,你可得替我报仇啊!!你看你不是我大哥吗?这事你不得管我呀。”
焦元南笑笑说:“你打住吧,你他妈啥时候成我兄弟了,你也别管我叫大哥,我可没你这完犊子兄弟。”
白博涛喊着:“南哥,你就是我大哥,南哥,那我先简单上医院处理一下,我马上就回去。”
就这焦元南喝两壶茶的功夫,白博涛脑袋包得跟粽子似的,就露俩眼睛,跟那日本忍者似的,脑袋被人用枪托怼的,又被一顿踢,脸都肿了一圈。
白博涛一进屋就喊:“南哥,我这伤得不轻,哎哟,我操你妈,他们下手可真狠呐,我那几个兄弟伤得挺重,我还算好的,他们没敢把我咋地,说实话南哥,你可别跟别人说啊,要不我这一世英明可就毁啦…。”
焦元南没好气地说:“你放心吧,我不会当故事似的往外讲,不过别人要是讲,我可就管不着了。
白博涛这头一脸尴尬。
焦元南瞅瞅白博涛:“行了,博涛!不逗你了!!操你妈的!这不是两万块钱的事儿了,这他妈就是不给我焦元南面子,这帮逼觉得自己混大啦!敢他妈打你,那指定不好使,你给打电话,一会我找他去,我看看这逼…到底怎么个狂法。”
白博涛连忙应着:“哎哎,行呐,南哥,那咱是不是得找找人啥的呀?
这你先不用管!先打电话约他,操他妈的。”
说着,白博涛就又把电话打给了李万顺了,扯着大嗓门儿喊道:“你妈的李万顺,我白博涛。”
李万顺回应道:“操,白博涛,咋的,你他妈是爱干没够啊?怎么的?还他妈给我打电话,皮子又紧啦!!
白博涛气的牙直痒痒,你他妈放屁!!打我白打啦!操你妈,你他妈还在那儿吗?
哎哟,我操,这功夫你又来脾气啦,刚才你那损懒子样…忘啦?我在哪,你管得着嘛!!有话说有屁放!!
你打我,你以为就拉鸡巴倒啦!你妈的我大哥能让你吗?。”
李万顺一听,哼了一声:“谁?还他妈你大哥?焦元南呐?”
“你他妈敢打我,我南哥能整死你,你知道不?来…我南哥跟你说话。”说着就把电话递给了焦元南。
咱说就到这个时候,焦元南也没把这个事儿,当成什么大事!!
毕竟现在段位在这呢,对于他来说,这种事司空见惯!!
焦元南接过电话,说道:“喂!我是焦元南。”
那边回道:“焦元南,怎么的…?”
焦元南平静的说:“哥们,白博涛是我兄弟,谈事就谈事,那怎么还动手呢?还有,你手底下偷的那个包,那是我朋友的,我这来跟你要包?说实话老弟,我这是给你脸了!!本来那两万块钱,压根就不是个事儿,还回来就拉鸡巴倒得了呗!可你把白博涛给打了,那就不对了,你他妈是不是疯了,你看这事儿,是不是应该给我个交代,有啥说法呀!!
李万顺这头也没惯着焦元南,操!说法……啥说法!!打了也他妈就打了,我能给你啥说法?我知道你焦元南,但我做的没毛病,规矩就是他妈规矩,蹬鼻子上脸,我还揍他!!
焦元南也没生气,呵呵一笑,我操兄弟,你这话说的挺他妈狂啊!!这站前看来是让你混的,他妈挺明白呀,行了我不和你废话,你在哪儿呢?来…咱俩唠唠!!
“焦元南,我跟你有鸡毛唠的,我知道你…也听说过你干的那些事儿!那怎么的,冰城就你一个焦元南呐,你说啥就得是啥!你有杀人证啊,谁都得怕你呀?”
焦元南一听:“我操,兄弟,说话挺有意思!!这话说的挺他妈噎人呐!!行!哥们儿,你可别打完人就猫起来,你别跑!来…我去找你!!还有就是!你要是能好好唠嗑,咱都有机会谈,可你要是跟我这么扯犊子,我可他妈不惯着你啦!
李万顺不屑的一撇嘴,焦元南,你也不用吓唬我!!我他妈也是南下支队,刀口舔血走过来的!!操他妈的,谁身上没几条人命啥的,你吓唬我呐!!
行!哥们!挺硬!这么的,咱们看看是你硬还是我硬呗,说个地方,我找你去。”
李万顺想了想说道:“你这么的,你也别上我这儿来了,咱们约一下!这会天还亮着,等会儿天黑六点半,火车站后面有个大煤场,你知道不?”
焦元南一听,心里就“咯噔”一下……这个地方他太知道了,可以说是满满的回忆。
那煤场可是他最早跟王俊英约战的老地方,听过以前那些故事的老哥,都知道那煤场焦元南以前可没少在那儿打仗。
那后面有个老大的煤山,拉煤的火车时不时地在那儿运煤啥的,旁边还有大仓库,有片树林子。
焦元南说道,行,你说的我知道,那就六点半,不见不散!”
说着就把电话一撂。
扭头瞅着白博涛说道:“操你妈,这逼崽子确实挺狂。”
白博涛赶忙说:“南哥,真的,他们确实不是一般炮儿,不像是一帮普通小偷子!你看你打电话,你也瞧见了,那家伙也没惯着你。”
“行,一会儿我叫兄弟去,然后,你跟我一块儿去,操你妈,到时候拿枪顶着脑袋,不服就打死他!。”
白博涛一听,有点犹豫:“南哥,不至于吧?”
“啥不至于,咱们不怕他混的大,但是得是跟咱们一个队的!!打不服就灭了他!给你打这逼样,你不报仇啊?我一会儿打电话叫兄弟,你就跟我一起去,到时候你动手…也算给你立个棍。”
白博涛这眼珠子直翻愣!犯怵啊:“这个……南…南哥!我跟你那帮兄弟可不一样啊,我……我不敢呀,我这完蛋玩意儿……白扯!!。”
咱说,要不白博涛人家怎么能活到现在呢!!人家该耍熊的时候,真就耍熊!!什么鸡巴面子不面子的,我不在乎!!动手杀人这事儿打死我都不干呐!!那我就是胆小,你没招!!
说着,焦元南就把电话拨出去了。
在南岗焦元南的茶楼里,这一块也算焦元南这帮兄弟们的根据地了。
那茶楼里,一楼二楼,一楼屋里面乱哄哄的,一进屋就能听见嘈杂的声音,还时不时地有股臭脚丫子味儿飘出来。
就在一楼旁边那旮旯,焦元南的兄弟唐立强正靠在那儿,永远都是那副德行,穿着个红背心,拿着手机正玩那贪吃蛇的小游戏。
旁边哑巴、傻华子,还有王福国、林汉强他们几个也在,正围着喝酒呢,桌上摆着猪爪子,和各种熟食,还有花生米啥的!
酒杯碰得叮当响,正喝着,电话就响了。
唐立强接起电话:“喂,南哥,咋的了?”
“立强,都谁在家呢?”
“啊…哑巴、傻华子,还有福国、汉强,我们几个在家呢,咋的了?”
“过来,一会儿出去办点事儿!你带上家伙事儿,站前后面那个大煤堆那儿,一会儿咱过去。”
“咋回事儿,南哥。”
“有个小偷子头儿,叫啥大顺子的,你认识不?”
“大顺子,我不认识!是老棒子手下,咱们手底下的兄弟吗?咋的啦??”
“不是!睡一会儿后起来的小崽子,估计和老严他们有关系!!龙江大哥手下在那儿丢钱包了,找他要,他妈的把钱扣下了,还把白博涛给干了,带上家伙事儿,一会往那去。”
“行,好了,我这就往那赶。”
“哎,你别往外赶了,你先上白博涛那红事会接我,到楼下给我打电话,别忘了,把家伙事儿都带上。”
唐立强又问,南哥?用不用我给黄毛和江英他们打电话!!
焦元南寻思寻思,行!!他俩不是上三棵树给歪脖办事去了吗?
唐立强说,刚才黄毛给我打电话了!那头事办完了,正往回走呢,一会就到家了。
那行,一起都过来吧!!
电话一撂,唐立强就喊上了:“哑巴、傻华子,把家伙事都带上,南哥那头有事!。”
这仨人,那可是焦元南手底下战斗力最爆表的铁三角,平时看着有点傻乎乎的,但要说干仗,那绝对没那个挑!!
王福国、林汉强他们也跟着,家伙事啥的都拿上了,他们仨加上福国、汉强…这5个人就准备好了。
焦元南又拨了个电话,他这个电话打给了谁了呢!!打给了他新交的大兄弟,嘎嘎猛的宋子龙了!!!
咱说这个宋子龙是谁?老哥们别着急,咱们一点点往后看!!
“喂,南哥!咋的了?”
“子龙啊,一会儿要是不忙的话,上火车站后面那个大煤场那旮旯集合。
哎!你要么就上那谁,那个白博涛酒店来找我来吧,一会儿咱出去干仗去,操你妈,有个小子把白博涛给打了,就因为王龙江那事儿。”
“南哥,我离这近,我就直接往那去呗,我就往你那去了。”
“啊,那也行,反正到那嘎达你等我吧,嗯,好嘞,知道地方不?”
“知道知道,嗯,好嘞。”说完就把电话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