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然看着手中的签字,脸色变换不断。
地母好似看出了白沐然的心思,这才说道:“沐然,你不要介意,我们也只是想要在确定一下。
毕竟你的身份非同小可,关乎我天道宗的未来。”
天蚕也跟着说道:“是啊,你不要有太多的想法。”
白沐然站在原地,手里拿着签子。
如果要是他没有成就十一境的时候,或许他会就此认输,承认自己的身份。
可是这个时候,他已经成就十一境,心中无所畏惧。
现在再拿出这些手段,实在是太晚了一些。
他看向地母,又看向天蚕,最终看向了青木老祖。
就看到脸色变换不断,最终却是叹息一声说道:“师父,何必如此呢,我已经成就了十一境,无论如何,我都会庇护宗门的。
这些东西已经毫无意义。”
青木老祖邹眉道:“白沐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真的不是气运之子。”
天蚕和地母同时看向白沐然,心头都是不由一抽。
白沐然却是淡然的说道:“我是与不是真的那么重要吗,如今我成就十一境,就已经证明了我的价值不是吗。
所以,师父,不要过分执着,太过着相,就是入魔。”
青木老祖脸色变了又变道:“沐然,我真的小看你啊。
能告诉我一下,你是怎么做到的吗,这才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
白沐然双眼微眯,顷刻这才说道:“重要吗,一切都过去了不是吗。
师父,从今往后,我一定会好好的侍奉你左右,更是会竭力守护宗门的。”
青木老祖却是微微摇头道:“沐然,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最想知道的就是过程,结果已经不重要了。”
此刻,他的眼神变的锐利起来。
地母见状也是跟着询问道:“是啊,石头,我也不明白,这里面,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
白沐然看向地母片刻,这才说道:“其实,你一直都在怀疑我的身份吧。”
地母赶紧摇头道:“不,我从未怀疑过,我只是……我只是怀疑,气运之子是不是有两个。
可是老祖告诉我,不可能。
可我依旧不敢相信,那个人不是你,李二狗的根骨明明无法修行,奈何多年以来,他却越来越厉害。
最重要的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和你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
这就很诡异,要不然就是太过巧合,要不然这里面有什么说不得的故事。”
这一刻,她终于鼓起了勇气,看向白沐然的眼睛。
白沐然看着地母,顷刻,他叹息一声道:“好吧,我承认,其实这一切刚刚开始的时候,就充满了算计。
是我顶替了李二狗,偷取了他的机缘。
我是一个小偷,可是我真的愿意这样吗,不……我也不愿意,奈何,我背负着整个家族的期待。
我也是被逼无奈。
可是这一切又能如何,如今花以落地,果以成熟。
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局,以后我保证一定好好守护宗门,不就可以了吗。
说实话,这些年来,每天每时我都活在煎熬之中,特别是看到李二狗,这种负罪的感觉越发深刻。
因为我偷了本应该属于他的东西。
可是你们也知道,我天资决绝,李二狗本身就是个废物,要不是他运气好,哪里会有今天的成就呢。
所以,这一切,是我的错,也不是我的错。”
白沐然的一番诡辩,让青木老祖不由邹眉。
天蚕和地母,更是傻在原地。
其实,他们两人的内心还是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奈何这一切,却又是如实发生的事情。
地母声音略微有些颤抖的说道:“真的,真的是这样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并且,这不可能。
因为此事只有我们三人知道。”
到了这个时候,白沐然也不准备隐瞒,一切都不由不吐为快。
他便是说道:“这一切,都是我白家老祖,不惜耗费寿元,勘破天机而来,所以我才会适时的进入局中。
不知不觉,窃取了这份机缘,即便是师父,也无法勘破。
具体的事情,就是那样了,我利用李二狗,和他打好关系,随即透问了他的生日时辰,又偷了他的血,用秘法骗过你们,滴入血签之中。
所以,你们就把我当成了气运之子,可是说起来,这些年来,我努力修炼,已经对的起整个宗门的培养了。”
他话音刚落,却听青木老祖叹息一声道:“痴儿,你哪里知道,这里面真正的关系。
你偷的不仅仅是李二狗的机缘,也是我天道宗的气运。
不想我天道宗本就气运微薄,被你这一弄,气运之力又少了很多,想来诺大的天道宗,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时间。
可惜,一切都来不及了。
白沐然,不想我青木一生谨慎,最终却中了你们白家的阴谋。
你误我天道宗万年基业啊。”
白沐然此刻,却是已经豁出去了,没有半分悔悟之色道:“师父,木已成舟,徒呼奈何,不如就这样一直走下去,岂不是很好。”
青木摇头道:“白沐然,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去把李二狗找来,说服他成为我门中弟子。
无论是什么职位都可以,也算是你将功补过。
待这些事情做好,你就去思过崖悔过千年,此事也就作罢。”
白沐然听到青木老祖的话,微微惊讶,眼中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愤怒之色。
随即他看向地母道:“地母,师父老了,有些时候,想法太过迂腐,你还是劝劝他吧。”
地母没有想到,平时懂事乖巧的白沐然,此刻会这么说老祖,惊讶之中她不由说道:“石头,这一切都因你而起,由你来圆润回来,岂不是最好的结局。
难不成,你不想承担这一切的罪过。”
白沐然听到这话,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天蚕道:“你也是这么想的。”
天蚕叹息一声道:“石头,无需太过执着,或许这也是最好的办法,我同意老祖的说法。
当初本就是我们愧对于他,如今亡羊补牢,或许还有挽回的余地。”
哪想他话音刚落,白沐然忽然“哈哈哈”的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