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会,李少华的宵夜安排妥当。
饭厅的餐桌上,木盘里的烤牛头摆在中央。
两侧放着洋葱圈和酸黄瓜碟,桌边站着端着酒具的雅韵。
她手中捧着的,是用一整个黑牛角打造的酒杯。
杯身保留着天然的流畅弧度,杯口包着鎏金,中间缠着三道银质缠枝莲纹。
里面盛着琥珀色的60度原浆青稞酒,酒液泛着细密的酒花,与果木熏香形成奇妙的呼应。
李少华来到桌边坐下,雅韵立刻上前,双手捧着牛角杯递过来:“少爷,刚温好的青稞原浆,配果木烤牛头正合适。”
李少华接过酒杯,先凑到鼻尖轻嗅。
青稞的麦香混着果木的甜香,格外清爽。
仰头喝了一小口,酒液入喉时带着60度烈酒的灼热,很快又化作回甘。
青稞的清甜与果木的香气在舌尖缠在一起,舒爽得让他眯起眼睛。
放下酒杯,他拿起小刀,从牛头脸颊处切下一大块肉。
外皮酥脆,咬下去咔嚓作响。
果木的清甜焦香先在口腔里散开,接着是牛肉的鲜嫩多汁,酱料的香辣慢慢渗出来。
三层风味层层递进,一点都不柴。
吃了两口,他叉起一块洋葱圈放进嘴里。
洋葱的脆爽带着香醋的微酸,瞬间中和了肉的油腻,让味蕾重新清爽起来。
又夹了根酸黄瓜,酸脆的口感裹着淡咸,越嚼越开胃,刚好能接住下一口果木熏肉的香。
他边吃边喝,刀叉不停。
偶尔抬手举杯时,杯身的鎏金与银纹在灯光下晃出细碎的光,连喝酒的动作都多了几分气派。
一个牛头很快被吃掉大半,骨头堆在旁边的盘子里。
李少华拿起酸黄瓜碟,直接用手捏起一根放进嘴里,又就着牛角杯喝了一大口。
最后一块肉咽下后,他将剩下的青稞酒一饮而尽。
灼热感顺着喉咙滑下,腹中的食物仿佛都化作了温暖的能量,混着果木的甜香慢慢扩散到四肢百骸。
他摸了摸肚子,面放红光地笑道:“痛快!果木烤牛头配青稞酒,这宵夜吃得比过年还过瘾!”
眼见李少华吃得舒坦,喝得满意,几个厨娘和雅韵也是满心欢喜。
“吩咐下去,备水,我要沐浴。”李少华看了看一脸期待望着自己的雅韵,咧嘴笑道:“你和悦兮伺候我。”
“好的,少爷,我这就去叫悦兮。”雅韵眉眼弯弯,从心底涌出
的幸福感满溢,咋藏都藏不住。
沐浴之后,李少华回屋,睡大觉。
次日凌晨,醒来。
洗漱、上茅房、修炼功法,每天雷打不动的老三篇。
然后,跟爹娘共进早餐。
鸡丝汤面、煎鸡蛋、小米粥、酸黄瓜、醋溜花生米。
吃过早餐,一家三口坐在院子里喝茶。
女子乐队成员挨个登场,各显神通。
在乐队成员的一致要求下,李少华教会她们《灰色的轨迹》《千千阙歌》。
一整个上午,就这么过去了。
午餐8菜1汤,炭烤纳米比亚牡蛎、青蒜炒腊猪蹄、山药泥蒸蛋、小炒牛肉、红烧肥肠、梅菜扣肉、酸菜鱼、油渣莲白、酸笋汤。
酒水呢,李家父子喝剑南春,李秦氏喝蜂蜜水。
吃饱喝足,午休。
醒来后,李少华点名,让美女丫鬟为自己洗脚捏脚,做全身按摩。
他在书房里,摆了个从现实世界带回来的按摩床,方便美女丫鬟把他从头按到脚。
全身按摩结束,美女丫鬟退下。
李少华在袅袅沉香的萦绕中,默默看书,直到吃晚餐。
晚餐8菜1汤,炭烤纳米比亚牡蛎、桂花蜜酿小河虾、清蒸河鱼、红油猪耳、柠檬凤爪、卤白鹅、尖椒兔、清炒时蔬、小菜豆腐汤。
酒水呢,李家父子喝五粮液,李秦氏喝薄荷水。
晚餐后,李少华回书房看书,直到吃宵夜。
宵夜安排的是肚包肉、烤鸡,酒水是汾酒。
李少华每天的生活,就是这么简单枯燥、朴实无华。
有时候,他也会抽空,去村里自家的农场转转。
听取工作汇报,看看账簿。
这么过了十来天后,他也有些腻了。
于是想到水城,看望自己已经怀孕的正牌夫人苏洛颜。
正盘算着第二天就动身,狗剩和石头来了。
狗剩嘿嘿笑道:“华哥,好久没进山打猎了,浑身难受得要命,都快憋出病来了。”
“就是,华哥你天天待家里,跟这些丫鬟弹琴奏乐,也不嫌闷得慌。”石头撇了撇嘴。
“行吧,满足你俩的要求,咱们明天一早进山。”
闻言,狗剩和石头笑得牙花子都要露出来了。
次日一早,三人带着9条猎狗出发。
进山不久,猎狗就抓住3只野兔,2只野鸡,算是小试牛刀。
三人继续深入,山势渐陡,林木幽深。
猎狗早已奔在前方,身影隐没于浓雾之中。
突然,前方传来一连串急促而狂暴的狗吠。
夹杂着低沉凄厉的狼嚎,撕裂了山林的寂静。
三人拔腿狂奔,冲到声源处,只见猎狗已经跟野狼绞杀在一块。
好在每条猎狗脖颈上,都套着特制的防狼项圈。
加宽加厚的牛皮基底,外圈密布一寸长的尖锐铁钉。
野狼占数量优势,约莫20来头。
每当狼口咬向狗颈,便会发出嗷嗷的惨叫。
防狼项圈上的铁钉深深扎入狼的上颚、舌头或牙龈,鲜血从狼口中涌出。
猎狗虽被围攻,却因项圈护住要害,得以全力反击。
它们低吼着扑咬狼腹、撕扯后腿,利齿嵌入皮肉,血花四溅。
头狗哮天被两狼夹击,翻滚中脖颈被咬,却因项圈挡下致命一击,反口咬断其中一狼的气管。
狂龙跃起扑倒头狼,死死咬住其咽喉,任狼爪撕开自己肩背皮肉也不松口。
狼群彻底疯了,五六头狼围着追风撕咬。
最前头的狼一口咬住追风的后腿,尖牙几乎要咬穿骨头。
追风却突然发力,猛地转身将防狼项圈往狼肚子上顶。
噗嗤!
铁钉扎进狼的腹腔,随着追风甩颈的动作,硬生生划开一道血口子,浑浊的肠液混着暗红的内脏瞬间涌了出来,挂在铁钉上晃荡。
旁边一头狼趁机扑向追风的后背,爪子刚勾住追风的皮毛,斜刺里冲来的闪电直接用项圈撞向它的侧脸。
咔嚓!
狼的颧骨当场断裂,眼珠从破裂的眼窝凸出来。
鲜血顺着脸颊往下淌,糊住了它的鼻子。
闪电又补了一下,项圈上的铁钉扎进狼的太阳穴。
狼连哼都没哼一声,软趴趴地倒在地上。
四肢还在无意识地抽搐,血从太阳穴的窟窿里汩汩往外冒,很快浸透了身下的落叶。
战场上,血雾弥漫,哀嚎不断。
狼群本指望以多取胜,却屡屡在咬喉时反遭铁钉重创,攻势渐乱。
猎狗虽多处挂彩,皮开肉绽,血染,却无一伤及要害。
山林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浓得呛人,踩在落叶上能听见咕叽咕叽的黏腻声。
那是血泡被踩破的声音,混着狼毛、狗毛和碎肉,粘在鞋底甩都甩不掉。
七八头狼倒地抽搐,内脏外露,血浸透落叶。
余者眼中凶光尽褪,只剩惊惧。
几头狼转身欲逃,却被猎狗死死咬住后腿拖回。
李少华站上高坡,手持AK47瞄准一头正钻入密林的灰狼。
砰!
枪声炸响,狼头爆裂,红白之物溅上枯枝。
接连两枪,又有两头逃窜的狼应声倒地,抽搐几下便不动了。
再看战场,20 多头狼没剩下几个活口。
有的被项圈铁钉扎穿了心脏,尸体还保持着扑咬的姿势。
有的肚子被划开,内脏拖在地上,早已没了气息。
还有两头奄奄一息的狼,喉咙被猎狗撕开,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