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这急转停下的攻式,赞德拉紧手中的棍子,是直接从披风的领带处抽出来的材料,在面前的衣服散开,眼前的扣子少了一颗的情况下,安迷修似乎知道,先前开枪打向报警器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了。
那扣子圆珠的钢球大小,刚好与老式火统契合,只不过现在,周围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要不是头顶微微传来的光线,他恐怕连面前这一点短暂呼吸急促的东西,都无法发觉。
在不明白赞德,究竟要做些什么的情况下,对方额头上的冷汗滴在了他的脸上,而就在这时,他们脚下的通道似乎有了分叉,自己被拖动了来到了另外一边新的地方,面对打开的门,需要内部解锁的情况下。
安迷修并被提着脖子,举到了门前,顺利的刷开了,面前这似乎坚不可摧的地方,在整个人头即将着地,又被对方的掌心托护作为垫子的情况下,听着那短促的闷哼一声显然磕在地上的分量并不轻。
他浑身已经被汗所包裹,却还是努力地抬眼注视着面前的存在,不敢置信的望着这个人,看着赞德,先前对方的钱包直接忘现场的情况下,自己可什么都没带,但似乎已经到达了地方。
面对里面传来的淡淡霉味和潮湿的氛围,没有任何光源的情况下,抬手碰到的却是不断黏腻湿润,却不像是泥土般聚集的物质,像是一大群被丢上来的绿藻和青苔混合,创造出来的东西。
有些不敢置信的情况下,赞德才终于开始解释起来:“抱歉了,眼睛太多。”
而他抬脚之间,就碰到了坚硬的物体,不动声色地用鞋子踢开,毫不在意那长条的骨头究竟是出自怎样的生物,和周围依旧传来的潺潺流水声,和哪怕根本就没有碰到的海岸。
“这里是什么地方。”安迷修眨了眨眼开口,他只觉得自己双眼刺痛的可怕,先前被给对方直射的强光,又抹了黄油,实在是有些遭受不住了。
“这里是他们处理尸体的过滤地。”赞德开口道,人也受到刺激后,会产生散光的现象,与死亡后眼眸失焦,发散的情况非常相似。
可偏偏在,分泌物无法做到雷同的情况下,检测的物质自然无法分辨,所以他要拿一些颜色相近的替代的东西,有白色,青灰色和黄色三种选择,近趁手的显然只有黄油,并且还挺方便。
安迷修那被提着领子,脸勒的通红的情况下,恰好符合了,这里那些家伙喝‘醉酒’的症状,而偏偏那样的东西死亡率很高,但在对于一个大房子里来讲,小房子里的事情始终为了管理而存在,所以损耗是必然的。
“尸体的过滤地?”安迷修有点不敢置信,他的声音在这里却并没有得到回荡哪怕先前的管道里,至少还有隐隐约约传来的回响,可这里却突兀又安静的可怕。
而对于先前他们所站着的看台上,那一个又一个分出来的房间,和这个卫生间里才会出现的东西,似乎在默认些什么,只是不在明面上罢了,并且也似乎没有哪个团体内的人会主动暴露这些,确切的把柄。
目前的赞德究竟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要拉上他,来到这里呢?
“那你怎么又能确保,我们确定掉在这里的,你知道些什么……”安迷修说的话有些语无伦次,他对于自己的猜测,半是惶恐半是震惊,更多的是自己竟然被选上的无力感。
毕竟,他的身份也仅仅是师父,派到这里过来历练的一员,前提的理由,便是自己不够融入于集体,希望他能在里面,蜕变成为周围人同样的模样。
可是现在,他自认为,似乎还没有做好如此坦然的接受,这样处理生命的地方。
先前华丽的房间,那又有其他性质处理的看台,和那些人陶醉的表情,都让自己有些作呕,知道自己自始至终都不会跟其他人一模一样,知道自己不可能和他们一样。
“简单来说,不是因为我选择了你,而是你遇上了我。”赞德在这时依旧说一些高深莫测的话,却让安迷修十分的无语,更加的烦闷和不理解,毕竟他与眼前人的关系从莫名其妙的开始,又莫名其妙地进行后。
他本该不沾染这些,却硬生生被这个人拉到了这里,现在完全逃脱不掉成为了这里的一员,安迷修知道想要从这里离开,显然不是什么简单的想法,或许褪一层皮都是轻的。
更何况,对方的所作所为,依旧让他不理解。
“小师弟,或许你是第一次听,有人这么叫你吧。”赞德注视着面前的安迷修,成功得到了对方错愕的表情,在头顶的微光逐渐打开之下,先前对方的懊悔,愤怒,严谨都在此刻一览无遗。
那张通红的脸,上面黄油已经被融化的差不多,可偏偏就多了几分滑稽的意味,和在听到自己这个称呼之后,眼神肉眼可见的变得难看,他显然并非是没有听过,自己前面是否有师兄的情况。
只不过,在莫名其妙的相遇,只当运气不好的情况下,碰到了一个疯子的前提时,却得到了都是精心考量和对方故意拉下水的正确答案,只觉得防不胜防,和再次的警惕已经无用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称呼我。”安迷修还算冷静的开口问道,前面对方左一个安迷修,右一个安迷修,只当作对方有特权 率先知道了自己的名字,毕竟在这里,他连伪装都没做。
菲利斯真的是将他原模原样的打包了过来,哪怕身份上并没有什么特权的照顾,更何况他的名字,觉得似乎该在这里留下所谓的传说,所以更没有任何的掩盖。
但这个做法,也只不过是想让他,确切的让所有人放心,将其归纳为一员,毕竟对于安迷修的不满已经放在了明面上,而偏偏现在作为惩罚,如果在名单里没有对方的名字,那叫怎么回事。
所以在如此决断的做法,下菲利斯位置被保住的前提,更是让自己的小徒弟,更加看看险恶的地方,该怎么生存的同时,又知道该怎么回来处理这些问题,可偏偏现在一切都被赞德搅黄了。
他直接带他跳过了基础,然后进入了最不该进入的地方,参与了属于赞德该阻止的纠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