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酒还没有喝多,高明亮悄悄地站起来,装作去厕所离开了酒场。他向春韵示意过来一下,有话跟她说的。
春韵赶忙走过去,悄声问大叔有事吧?
明亮看了看那些喝酒的人,都把心思专注地喝酒之上,谁都没在意他去干什么了,然后他对春韵说,把她妈和花儿请到屋子里,他有事要和她们商量的。
春韵实际上猜测到他将要商量什么了,还不是莺儿和他那宝贝儿子玉宝的事?她就去把她妈和花儿叫到屋子里。
她们见是高明亮,忙问是什么事情,急得他连酒都不喝了。
明亮也就直截了当地说,莺儿和玉宝谈了好长时间了,看来他俩个的感情是相当不错的,咱们大人应该替他们的婚事考虑一下吧,看能不能早点儿把事情给办了,两个娃娃的年龄都不小了。
郝爱莲想了半晌才说,她们家也商量过这个事情,都认为应该结婚了。
春韵作为大姐,也是非常看重莺儿的婚事的,她说找个好日子,两家大人坐在一起,仔细商量了如何才能把事情办得让他俩都高兴的,也不要心太急,否则就像花儿和玉宝那阵子,结果是不合适的。
花儿低沉着头不好意思再掺和这件事情,但高明亮确实也分析了当时的花儿本来就是看不上他的玉宝娃嘛,硬是大人们把他们撮合在一块儿的,可是把花儿这个好娃娃给害苦了。花儿苦恼又无所谓地说,再不要提这件事情了,都是她的不好,因此她后来是想尽办法弥补了自己的错误,这下子她的心理也就平衡了,再也感到亏欠谁多少了。
事情就这么决定了,现在的关键问题是早点儿找个时间两之用人坐在一起共同商议此事,不能再拖延太长时间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后,夏婷就提出不如趁她和姐姐这几天在家里,和高家人坐在一起商讨一下关于莺儿和玉宝办婚事的具体事宜,如果可能的话在年前就办了吧。
莺儿总觉得姐姐们不结婚,她个四女子最先结婚是很不合适的,能不能最等等看。
韵儿劝说莺儿,不要等她们了,谁知猴年马月哩,既然莺儿和玉宝谈得成熟了,那就早些时间办了,就相当于解决了她们家的一个大问题。
她三姐问莺儿,真的觉得玉宝那个后生怎么样啊?
莺儿羞羞嗒嗒地回答,她觉得他对她是很不错的,不过心里老是觉得对不起二姐的,当然二姐的条件比她好,自然是看不上他的,而她却和他是差不多的人,可以凑合的。
花儿说,莺儿说的不是她所想的,她觉得她对不起玉宝,现在只要玉宝和莺儿能相好了,那她自然就高兴了,哪有莺儿对不起她的道理呢?她还要感谢莺儿呢。
征求大家的同意之后,夏婷就去高明家请他们的家长去了,意思是让他们高家人来她们家里,原因是莺儿的行动不太方便。
明亮大叔听后非常高兴,也佩服地和她说了好多话,问夏婷最近正在做什么大事哩?
在他的心里,夏婷一般情况下不做小事情,一做就是令人吃惊的大事情。
夏婷笑着说她是个社会闲人,还能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呢?她的那副太阳镜从来不离开头的,开车时戴在眼睛前面,遇到大事、见到重要人物的时候,也把太阳镜戴在眼睛前面,一般情况便把太阳镜撑在前额上部的头发上。
高明亮拿眼睛盯着那副太阳镜,开着玩笑问她,阴雨天也戴太阳镜吗?
夏婷笑着说她已经形成习惯了,有时候她还得靠这副太阳镜打住别人的眼球哩。
有人说她戴上太阳镜更显得凶狠,准能控制住危险的场面哩。如果不戴眼镜的时候,似乎突然变成一个十分温善的女子了。
做他们这一行的,人心太善良可就不行了,因为人们往往把善良的人看成是一种软弱,随便欺负那是很正常的社会现象了。
夏婷便把太阳镜捋下来戴在眼睛上,看着高明亮问他:“你现在看我是什么心态?”
明亮仔细看了看她说:“我不需要怕你嘛,我看戴不戴也没什么两样嘛,还不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夏婷吗?”
夏婷说那是当然了,他对她太了解了,但对于陌生人可就不一样了,戴上眼镜和不戴眼镜纯粹是两码事喽。
玉宝他妈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着他的男人,和婷儿说这些做什么哩?就不能说些正经的事吗?今天是什么日子?是去商量两个娃娃的婚事的,可听他们在拉些什么呀?
高明亮风趣地说,他后来非常佩服这个夏婷的,想取点经验嘛。
玉宝他妈又说:“你什么时候不佩服夏婷,十几年前,十七岁的女娃娃带领村民上花果山垄果树地分果树,那个时候你就不佩服她了?”
她的话提醒了明亮,他一直想弄明白一件事情,夏婷那年究竟是谁在背后指使着她,根本没把他这个村委书记放在眼里。
于是他就问夏婷:“那年是你的主意,还是那个人在背后指使着你?”
夏婷哈哈一笑说,凭她的个性,还有哪个人的主意使她吧进去呢?
明亮也笑了一阵子,噢,是这样的,他一直怀疑有人在背后利用着她夏婷的。
夏婷肯定地说,没有人指使,全是她的主意,她连那点想法都想不出来,她就不能在这个社会上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