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千皮子也学聪明了,并没有上来。我们下了塔台的时候,我看到一个姑娘在下面的街上对着我招手。
“来啊,来啊!”
她的声音很柔美,说的是广东话,我说:“我还真想下去看看了。”
崔大同说:“师父,不要冒险。”
朱泉却说:“有啥冒险的,手里别拿着枪就没事。不拿着枪起码不会用枪射自己。”
这是我最担心的,枪这东西打别人是好使,但是打自己人也好使,我要是拿着一把步枪下去,一旦把泉儿他们当成了千皮子,一枪一个,顷刻间能把他们全点杀了。一梭子子弹三十发,凭着我的枪法,杀他们几个,太简单了。
崔大同说:“我是担心师父被千皮子给吹成气球。”
我说:“我还没那么弱吧!我下去看看。”
崔大同说:“绳子,在腰上绑上绳子,一旦我们觉得不太对,就往上面拉你。”
我说:“你们注意点,不要乱拉。”
他们给我绑上了绳子,从屋顶上把我放了下去,我刚到了地面上,这一双脚刚一沾地面,这街上就变了样,街边的家家户户都挂着红灯笼,有很多的人在街上走来走去,还有卖小吃的,卖面具的,卖糖人的,卖胭脂水粉的等等。
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我就像是一下穿越到了大唐盛世。
街上走的妇女也都漂亮,男人很英俊,就连老人都有仙风道骨的样子。
不得不说,我有点入迷了。
就在这时候,一个姑娘走到了我的面前,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
她对我说:“帮我抱一下孩子,我去休息一下。”
在她的怀里有个婴儿,白嫩的脸蛋,特别漂亮。
不过,包着孩子的不是被子,而是纸。我这一看就不对,哪里有用纸包孩子的嘛!
我顿时恢复了理智,用力一推它。
孩子随机落地,想不到这孩子落地的一瞬间,变成了一个千皮子,朝着我的脖子就抓了过来。
我一蹲躲过去,一个右手摆拳直接打在了这货的脸上,把它直接打得飞了出去。不过它这一爪子,直接抓断了我的绳子。
接着,大量的人围了过来,我也不管那么多了,也不管是男女老少了,见到人我就打。
我一拳一个,打得这些玩意嗷嗷直叫。
不过,很快我就听到泉儿大喊一声:“师父,是我!”
我定睛一看,我眼前的是泉儿,并不是千皮子。我大声说:“你下来干啥?”
“我来帮你啊!”
泉儿到了我背后,我心说你帮我,你不打我就不错了。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赶快上屋顶,到了屋顶上,有了新鲜空气,也就好多了。
就是这时候,我就听到上面有人喊我:“你上来噻!你上来噻。”
我一抬头,看到一大一小两个人,全是男的。大的看起来十五六岁,小的七八岁,都在伸着脖子看着我笑。
大的说:“你们跳上来噻!”
小的也说:“上来上来,让山神老爷把你们捞上来。”
接着,我就看到山神老爷把手伸了下来,我一跳,山神老爷抓住了我的胳膊,直接就把我给捞了上去。
山神老爷用同样的办法,把泉儿也捞了上来。这一上来,我开始找那一大一小两个家伙。
怎么也没找到,我说:“刚才那两个小男孩呢?”
苏梅说:“哪里有小男孩?”
我说:“分明就有,一个十五六,一个七八岁。”
朱泉说:“我也看到了。”
书生说:“你俩深呼吸几口,再想想。”
我和朱泉深呼吸几口,冷静下来,我看向了猴哥和小恶魔,我心说,难不成是他们俩?
崔大同说:“千万别下去了,太危险了,眼看你俩乱打一通。根本没有千皮子,也乱打。”
我说:“我明明一拳一个啊!”
崔大同说:“你在和泉儿哥对打。”
朱泉摸着脸说:“我说脸怎么这么疼呢,原来是师父你打得啊!我还以为千皮子厉害了呢,我还以为他们也会打拳了呢。”
李秋雨这时候撅着屁股看着下面,一动不动,我们都注意到了她。
崔大同示意我们不要说话,他小心翼翼走过来,一把就抓住了李秋雨的胳膊:“秋雨,你看啥呢?”
“没,没啥,我看下面演杂技的呢,挺好看的。”
我朝着下面看去,哪里有演杂技的嘛!我意识到,这里不能呆了,我说:“走,我们回塔台!”
到了塔台上,我还心有余悸。刚才要是上不来,岂不是要把自己累死吗?
我到现在还心跳,很快,心率降了下来。我这才开始回忆刚才的事情。
书生说:“下去之后,你看到啥了?我觉得你呆若木鸡,等着被千皮子杀似的,把我吓坏了。”
我说:“我见到了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让我帮她抱一下孩子,她好像说是要去方便一下的。”
李大炮追问:“然后呢?”
“我刚要用手去接,发现那孩子是用纸包着的。我一下就醒了,哪里有用纸包着孩子出来逛街的啊!我用力一推这女的,这孩子就落地了,直接变成了千皮子,朝着我的脖子就抓来了,我一蹲躲过去,它抓断了绳子,我一拳把它打翻在地。”
李大炮点头说:“这就能说通了,怪不得你愣住了那么久,突然就清醒了。看来这千皮子迷人,也是有破绽的,只要找到了破绽,人就能清醒过来。”
书生说:“千万不要乱试,守仁能清醒过来,我们可能就不行。最关键的是,后来还不是乱了,泉儿下去帮守仁,结果泉儿和守仁打起来了。”
我说:“怪不得金凤的人那么怕这千皮子,这千皮子果然有些道行!”
我再次走到了屋檐往下看,竟然真的看到了李秋雨说的演杂技的。
而猴哥和小恶魔在我身边,一起往下看着呢。
我这时候看着他俩,此时我幻想出来了刚才那两个男孩的样子。
也是从这时候开始,我不再当他俩是猴子和千皮子,我把他俩当成了两个人,是我的两个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