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鹤一念及此,他面上忽现喜色,犹如春风拂面,但这春风中却夹杂着山巅之巅的凛冽与壮阔。那位人物,于他而言,无异于生命中的贵人,如同荒漠中的甘泉,黑暗中的明灯。倘若能由自己亲手将其寻回,那么在惊鸿谷中的地位,无疑将更上一层楼,仿佛攀登至九天之上,俯瞰群山,手握星辰。
想到这里,卞鹤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胸膛起伏如同远古战场上的战鼓擂动,回响在苍茫大地之间,就连指尖都微微颤抖,仿佛触碰到了天地间最细微的脉动。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因他的激动而震颤,带起一阵阵微弱却清晰的风声,如同远古神兽的低吟,在山谷间回荡不绝。
他的双眼闪烁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光芒,那是一种深邃而炽热的火焰,在黑暗中熊熊燃烧,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就连声音都开始因为激动而变得断断续续,仿佛每一个字都卡在喉咙里,艰难地挤出,却如同雷鸣般震撼人心,回荡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天地间。周围的山石、树木、溪流,都似乎在聆听他的心声,与他一同感受着这份前所未有的激动与期待。
卞鹤的双眼闪烁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光芒,就连声音都开始因为激动而变得断断续续,仿佛每一个字都卡在喉咙里,艰难地挤出:“莫非是……天岳……长老?”他的心脏在胸膛中狂跳,仿佛要挣脱束缚,与外面的风暴共鸣。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滴落在地,瞬间被蒸腾起一丝丝轻烟,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息。
话音未落,天空仿佛响应了他的猜想,一道粗壮的电芒猛然划破虚空,带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在空间中蜿蜒盘绕。那电芒如同愤怒的神只挥舞着银色长鞭,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空气被撕裂的嘶吼,犹如一条狂怒的银龙,誓要将这片天地撕裂。电光火石间,四周的风似乎也被这股力量牵引,呼啸着卷起一阵阵尘土,天地间一片混沌。
紧接着,一声更为深沉、震撼人心的雷霆在头顶炸响,余音如同巨石投入深潭,波澜四散,震荡着每个人的耳膜,甚至让大地都为之颤抖。那一刻,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只剩下雷电的咆哮和心灵的震颤。卞鹤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他紧紧握住双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他的目光穿透层层雨幕,试图在雷光中寻找那一抹可能降临的人影。
周围的人群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天象所震撼,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望向天空,脸上写满了惊愕与敬畏。在这一刻,无论是强者还是弱者,都感受到了自然之力的浩瀚与威严,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渺小感。而卞鹤,他的心中除了激动与期待,更多了一份难以言喻的忐忑。
四周的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凝固,时间在这一刻失去了流动的意义,连呼吸都变得异常沉重。紧接着,这股压抑至极的氛围猛然爆裂,如同古老的、脆弱的瓷器被一只无形之手狠狠捏碎,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空间仿佛被这股力量撕裂,碎片四散飞溅,每一片都闪耀着奇异而冷冽的光芒,宛如远古星辰在无尽的宇宙中陨落,将整个场景渲染得既神秘莫测又恐怖异常。
就在这电光火石、千钧一发之际,一道人影毫无征兆地凭空出现在那碎裂的空间裂缝之中。他身穿一袭黑袍,衣袂在肆虐的狂风中猎猎作响,如同黑夜中的旗帜,引领着未知的风暴。他的身形挺拔如松,周身环绕着一圈圈淡淡的、跳跃不定的雷光,仿佛是自然界最原始的愤怒与力量的化身,又似是九天之外降临的神只,浑身散发着令人心悸、灵魂震颤的强大气息。
雷光在他周身游走,时而汇聚成电蛇,时而散落成光点,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空气的爆裂声,仿佛连天地都在颤抖,畏惧着他的到来。他的双眸深邃如渊,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虚妄,眼神中既有对力量的绝对自信,也隐藏着对即将发生之事的冷静与决绝。
四周的空间碎片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缓缓向他汇聚,每一片都闪烁着更加耀眼的光芒,仿佛是在向这位不速之客致敬,又或是在预警即将到来的风暴。整个场景紧张到了极点,连空气中的尘埃都仿佛停滞了运动,所有人的心跳在这一刻都与之共鸣,紧张得几乎要跳出胸膛。
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虚妄,直视之下,即便是卞鹤这样修为不浅的武者,也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几乎要窒息。
这一刻,时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咽喉,静止得令人窒息。所有人的呼吸都在这压抑的氛围中悄然停滞,连空气中的尘埃都似乎被这股无形的力量定格,不再舞动。所有的目光,如同万箭齐发,精准无误地聚焦在那道凭空而立、宛若天神下凡的人影之上——雷天岳。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拉长,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更添了几分超凡脱俗的气息。
紧张与期待的情绪如同汹涌的暗流,在人群之中悄然蔓延,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将每个人的心紧紧束缚。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仿佛随时都会有雷霆万钧之势,从天际轰然砸下,将这片天地彻底吞噬。
“上方可是天岳长老?”卞鹤的声音在这寂静中突兀地响起,划破了沉闷的空气。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显然也被眼前这一幕深深震撼。
“是传说中的天岳长老?”
这一声呼唤,仿佛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四周的灵修们纷纷回过神来,目光中的崇拜之情愈发浓烈,仿佛雷天岳是他们心中那尊不可侵犯的神只,每一个眼神都充满了敬畏与向往。
雷天岳微微一愣,环顾四周,只见那些灵修们,此刻正以一种近乎仰视的姿态望着他,目光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他不禁有些纳闷,自己到底是在何时何地,以何种方式,悄然间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我是雷天岳,下方莫不是老卞?”
“哈哈哈……果然呐!”卞鹤的笑声在空中回荡,伴随着他迅速驾驭着飞行灵舟向上升腾,但就在他即将靠近的那一刻,一股难以言喻的雷霆威压猛然降临,如同天堑般横亘在他与雷天岳之间,迫使他不得不硬生生地停了下来。灵舟微微颤抖,似乎也在诉说着这股力量的恐怖。
雷天岳站立于虚空之中,周身环绕着丝丝缕缕的雷霆电芒,如同雷神降世,威严而不可侵犯。他的双眼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虚妄。
“天岳长老实力又精进了,可喜可贺!”卞鹤强压下心头的震撼,拱手笑道,脸上堆满了恭维之色。然而,他的眼神中却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情绪,似乎是对雷天岳实力提升的既惊又惧。
雷天岳淡淡一笑,那笑容中蕴含着无尽的深意。只见他轻轻抬起手掌,手指微微一捏,仿佛掌控着天地间的法则,瞬间之间,所有弥漫在他周围的雷霆电芒便如同听话的孩子般,被迅速而整齐地收回,消失得无影无踪。
“刚才我听错了?叫我长老是何意?”雷天岳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如同雷鸣般在卞鹤的耳边回荡。他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如刀,直刺卞鹤的心灵深处,仿佛要看穿他内心的每一个想法。
见雷天岳缓缓收敛起那股震慑天地的雷霆之力,卞鹤这才壮着胆子趋步上前,恭维道:“天岳长老单凭一己之力,布下精妙绝伦的剑阵,将南震来那贼子斩于阵中,此等壮举,如今在玄灵界已是家喻户晓,无人不晓。”
“哦?”雷天岳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讶异,心中暗道,这消息竟传得如此之快,整个玄灵界都已传遍,时间流速之快,着实超乎想象。转念一想,自己这些时日闭关潜修,对外界之事浑然不觉,或许正如上次在星辰空间那般,时光匆匆,连今昔何年都已忘却。
“如此说来,仙霞山已是落败?那当下究竟是何年何月?”
此刻,卞鹤已悄然行至近前,身形微弯,恭敬言道:“自南震那厮伏诛之后,料想天岳长老定是元气大伤,故而选择了闭关修养,以期恢复。期间,定有不少事务未能及时知会于您。不如随我一道返回谷中,沿途边走边谈,也好让您对近况有所了解。”
雷天岳闻言,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对旧识的认可,“那你此行所为何来?”
卞鹤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释然,“不瞒长老,自仙霞山那场浩劫之后,已足足六个月有余。我等遵祖师之命,分作十路,在这鸿河平原上苦苦搜寻了整整半年。今日能在此偶遇长老,实属意外之喜。”
雷天岳恍如隔世,猛然惊觉自己已在归元空间内度过了足足六个月的光景。“魏璋与武义山二人,此刻又在何处探索呢?”他随口问道。
卞鹤心中暗自盘算,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打算借此良机与雷天岳独处片刻。毕竟,一旦魏璋等人到来,恐怕就轮不到他卞鹤来主导话题了。
“他们正在其他方向搜寻线索,我稍后会用传音之术通知他们。”卞鹤边说边打量着雷天岳,心中暗自思量:眼前这位青年才俊,前途不可限量。若是能借此机会与他拉近关系,日后定能受益匪浅。
雷天岳闻言,眉头微皱,似是对卞鹤先前的称呼感到一丝不解:“方才你似乎以长老之尊称呼于我,这是为何?”
此言在下实难揣测其深,吾所接之令,乃是阁下已荣膺惊鸿谷雷阵谷长老之位,阵谷内外一切事务,皆需遵循天岳长老之调度。
雷天岳闻言,眉宇间掠过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忆往昔于参合山之时,舒影就曾邀请过自己,如今看来,必然是舒影进言惊鸿祖师,可舒影究竟是谁呢?为何无人知晓?
思忖至此,诸多谜团缠绕心头,难以理清。既如此,唯有亲临惊鸿谷,面见惊鸿祖师,方能解开这重重迷雾。紫凝已离去,吾如今唯有依托强大之势力,方能在这浩瀚修真界中稳步前行。兑泽轩与惊鸿谷联手,无疑为吾提供了绝佳的修炼舞台,实力提升,指日可待。
兑泽轩与惊鸿谷,两者皆有其独到之处。然而,兑泽轩终究是以商贾之道立世,尽管其资源雄厚,难以估量,却终究少了份惊鸿谷中的那份宁静致远。更何况,惊鸿谷对雷天岳而言,有着一份难以言喻的大恩情,留在这里,担任长老一职,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雷天岳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抹决绝。卞鹤见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喜悦,连忙开口,言辞中带着几分恳切与期盼:“不知在下是否有此荣幸,能够调入雷阵谷之中,为天岳长老分忧解难,共同处理谷中大小事务?”
“咳咳……”雷天岳轻轻咳了两声,声音中带着一股不容小觑的沉稳与老练,“老卞啊,咱俩也算得上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只要惊鸿谷的谷主点头应允,其他的事都好商量。不过嘛,你得先给我细细道来,惊鸿谷究竟是如何将那仙霞山一举荡平的。”
卞鹤一听这话,脸上顿时绽放出喜悦的光芒,仿佛遇到了什么天大的好事,他连忙清了清嗓子,滔滔不绝地讲述起来。
原来,自雷天岳精心布下那威力无穷的诛仙剑阵,成功牵制住南震以来,仙霞山的祖师便与飞云阁联手,企图突袭惊鸿谷的后方,来个措手不及。然而,惊鸿谷的祖师却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他早已暗中布下了后手,将谷中大部分的金玄灵修隐秘地藏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