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永远可以相信方杰的手段和身手。
这是我曾不止一次的感慨。
从内陆到香江。
要说我遇到过不少的高手。
中原监牢里的的八极拳老宗师。
是我听闻,与亲眼所见最强的高手。
中原监牢高墙深厚,老宗师是无期徒刑。
我不知道为何入狱,也不知究竟犯了什么罪。
以至于一辈子都要关在牢狱里面。
但我曾亲眼所见,他只用两根手指,便轻松捏弯了水管。
并且在牢狱之中,还教几个因为经济问题,涉案入狱的红顶子功夫。
前些年更是能够一肘将人击退七八米。
整个中原监狱里面看犯人的阿sir,也曾都跟着他学过三五招式。
他有多强我不知道。
如果说捏断水管不算强。
那老庄曾说,他四十岁那年。
隔壁村的人贩子偷走了他的儿子。
他老家距离陈家沟的很近。
民风尚武,且年轻的时候。
每个村子都有习武之人,好勇斗狠,受伤事小,闹出人命也是常有。
可老宗师,就第二天,一个人去了隔壁村子。
徒手把七八个练过功夫的精壮汉子,生生打成了残废。
其中主谋,甚至被捏断了颈椎。
后半辈子,只能躺在床上,屎尿横流。
陈家沟是出太极的地方。
可尚武的风在中原腹地从来没有消弭过。
尤其是这些,村子里面。
一两代,甚至十几代,都是学武的。
追根溯源甚至可能能够追到明末清初,都是战场上衍生下来的杀人技。
如此这般,他一个人单挑对方七八个。
废了对方,自己却完好无损。
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说明武学造诣。
他的技巧和那些比赛里面,中看不中用的套路完全是两码事。
至于那老头为什么是宗师,单纯是因为他的技巧已经炉火纯青。
而如果,牢里的八极拳老头是宗师的话。
那么,方杰的手段,也接近老头年轻的时候了。
所以说,我认为方杰是我见到过。
徒手搏杀技巧巅峰之一。
猴子是之二。
二人实力上可能不分伯仲。
但没见过双方交手,也不好有个评判。
方杰的实力摆在那里。
他说屋里面有人,我便坚信不疑。
当下停下脚步,没有再靠前半步。
方杰冲我招了招手,示意我离门远一点。
我不明白为何。
便听他的要求,向后退了两步。
可就在我退后的瞬间。
突然,方才我所站的位置上。
生生从墙板子后面,刺出来了一把刀!
对方很显然,是根据我的脚步声,判断了我的位置。
而墙板又是那种,塞了棉花的隔音板墙。
虽然隔音,但其实并不厚。
刀是那种,香江社团矮骡子古惑仔,最喜欢用的砍刀。
噗的一声!
刀锋在隔音板上刮的呲啦作响。
只差毫厘,我若反应慢半拍。
这一刀怕是直接刺穿了我的肋下。
“次奥!”
我怒骂一声。
结果话音刚落。
方杰一把拽着我,直接把我扑在了地上。
随后便看到,我面前那把刀,生生的把隔音板房砍开之后。
那割裂开来的缝隙后面,兀自炸开一连串的光亮!
嘡!
嘡!
嘡!
接连三声枪响。
子弹是擦着我的头皮呼啸而过。
如果说,刚才那一把砍刀。
是差之毫厘便给我开膛的话。
那么,接下来这三枪,目的性就很明确了。
就是为了要我的命的。
砍刀都可以洞穿的隔音板,我很难想象。
这一刀若是砍在我身上,那不得直接削去一大块肉?
当然那一刀过后,接连不发的三枪。
更是打的我三魂没了七魄。
虽然有那机敏的方杰,将我扑倒,让我躲开了这三枪。
“别留活口。”
当下的我,已经被吓的失魂。
眼看着打出来的三枪枪眼,正是我刚才所站的位置。
若非躲闪及时,此时此刻,我的胸前后背以及脖子,会各中一枪。
枪枪都是奔着我要害而来的。
我已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至于乔麦所说的,让我来救人。
我也管不得那么许多,不管对方是谁。
我也已有了杀心!
当下我手腕一抖,刀片已落入掌中。
与此同时,方杰也已收到了我的命令。
一脚将那被刀割开的隔音板踹翻!
轰隆一声闷响。
那本来就已经被一刀砍的歪歪斜斜的隔音板,便被他一脚踹翻。
隔音板后面是一个简易板房的办公室。
两个简单的办公桌,一盏灯。
让着漆黑古怪的钟表行,瞬间有了些许光亮。
我看到了屋子里站着的人。
一男两女。
呈三角站位。
男的距离我们最近,手里举着一把左轮手枪。
就是这把枪,刚才差点要了我的命。
我立刻欺身而去,在对方即将再开枪的瞬间。
一把握住那人的手腕。
嘡!
又是一枪炸响。
这一次,枪响就在我的面前。
差之毫厘,子弹就能把我面门打的稀碎。
我握住对方的手腕,刀片轻轻一划。
顷刻间,鲜血顺着手腕往外淌。
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左右手的两处大血管,全被我割开。
方杰趁势一脚钻在那人肋下。
我听到了咔嚓一声断骨的脆响。
双手再无力握枪的男人,倒在地上,痛苦呜咽了几声,便是再难反抗分毫。
我抬头看向屋子里的另外两个女人。
颤颤巍巍的站在角落里看着我和方杰。
两个女人长得都很好看。
穿着白色的宽大衬衣,脸上有明显被打过的痕迹。
披头散发,一脸的憔悴与惊恐看着我。
“仆你阿母!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被踢断了肋骨,割开了手腕的男人。
躺在地上,嘴里仍然冲着我不干不净。
我甩了甩手,把手上的血迹甩掉。
方杰环顾四周,手里的枪垂在身侧。
目光却落在那两个女人的身上,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惕。
莫名的让我觉得,只要方杰在,我就感觉到安全。
“潮仙人啊。”我对跪在地上,双手自然下垂,想要捂住血管,却根本无力。
只能任由鲜血,一点点从手腕血管里面流淌出来的男人。
嘲讽的说道:“我没有打算立刻解决掉你,所以动脉血管的伤口不深,你有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活命。当然,取决于你是否听话。
我问你答,回答满意,我送你去黑诊所,找个专门给道上人救命的医生,帮你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