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宸天帝和弈世相互对视一眼,都互相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了疑惑和不解。
确实,这也太少见了,特别是对于九宸天帝这种庸俗的人而言,除了双修之外,确实也不知道这睡觉究竟是有什么意义了。
况且即便是双修,也没人真的完事后抱着睡过去吧,这确实真的太夸张了,自打修仙之后,真的还有修士会去睡觉?
话说回来,这人虽然叫欧阳离凡,不过行为倒是恰恰相反了啊。
不管怎么看,这人也不像离开了凡的样子,改名叫欧阳近凡得了。
“欧阳老先生......”九宸天帝此时缓缓开口。
“哦...哦?是陛下啊。”经过九宸天帝的小声呼喊之后,欧阳离凡这才开始悠悠转醒。
九宸天帝此时倒也不忙着询问正事了,毕竟此事有些过于少见了。
“欧阳老先生,你这又是搞的哪一出,怎么直接睡起觉来了?”九宸天帝疑惑道。
欧阳离凡微微一笑,倒也没有隐瞒。
“上次陛下托臣推演的那处异界,臣思来想去觉得很有意思,不过可惜不知那处地方究竟是在何处。”
“所以便参照推演时得到的一些讯息,并以梦境将之重现而已,陛下要不要也试试,其实很有意思的。”
“但这不是假的吗?”九宸天帝疑惑道。
欧阳离凡笑道:“真真假假又有那般重要吗?更何况,老朽自认为,也能得那处世界的一些真韵,无论是修士们之间的斗法,还是瞎胡闹搞出来的排名,还有一些幻境呢,许多万法界无有之美好,此界应有尽有,嗯......”
似是在回味其中的感觉,欧阳离凡说道:“不错不错,甚是不错啊,老朽若能去此界养老,便是知足矣。”
九宸天帝心想这老狗真是疯魔了,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怎么样陛下要不要去试试,这有可能是那宇内无敌的家乡。”
九宸天帝皱起眉头,一听到宇内无敌这个名字就烦。
“此人,吾早晚必要将其擒之!”九宸天帝气道。
欧阳离凡叹了口气。“唉,擒他干什么,陛下,最近我看此人不是没有再出来捣乱吗?想必这异界之人,不知我中州规矩,所以胡乱在外大陆散播伪道而已。”
“如今陛下的震怒,想必那宇内无敌已经感受到了吧,故而再也不敢出来作祟。”
听着欧阳离凡的语气,九宸天帝心中甚是不悦,这如同哄小孩一样的话语,这完全是在孩视自己啊!
“况且中州大陆繁荣昌盛真可谓承平盛世每天都在蒸蒸日上,一切既都自有定数,这等情况下,陛下又何必为那么多外物忧心?”
欧阳离凡的潜意识其实就是说,中州大陆的一切都已经被某个高高在上的存在安排好了,你天天蹦跶啥呢蹦跶。
九宸天帝其实隐隐约约听出来了,反驳道:“中州之运转虽有定数,但人非草木,难不成要吾真的学那些凡人虚构出来的泥人塑像,坐于帝位一动不动,就这般虚度光阴?”
欧阳离凡笑道:“若陛下真这般做,中州亦不一定会乱,总比已知命数还要去做无用功要强。”
九宸天帝反驳道:“哪有什么无用功,都是真正存在的,每个人的一举一动,都在影响着这方世界,构筑成一幅幅新的历史绘卷。”
“但终究是影响甚少。”欧阳离凡笑道。
九宸天帝道:“那如老先生这样,呼呼大睡,梦游至幻想中的异世,不是更为可笑?当真毫无意义也。”
欧阳离凡被说后,却也只是笑笑,丝毫不恼道:“老朽自是知晓其中毫无用处,不过只是虚妄而已,但吾无能为力去到此处,便只能如凡人般,做那白日大梦。”
“但陛下您可是志向于进神宫之人......”
你都想要进神宫了,那不是更是虚妄中的虚妄?起码欧阳离凡这只是偶尔做做梦,进了神宫那不是直接跟盖上棺材睡大觉一样了。
“神宫不一样。”九宸天帝反驳了一句。
弈世此时说道:“陛下,还是言说中州大陆的正事要紧。”
九宸天帝一想也是,自己来找这欧阳离凡,还是有求于他呢,怎么就跟他斗上嘴了。
“欧阳老先生,便不要再捉弄我了,咱们还是说些正事吧,中州大陆可是出了大事了。”
“若此事不管的话,恐怕中州大陆必会出现规模庞大的杀戮,可能会出现伤亡极大的争乱啊。”
九宸天帝开口说道,一口一个忧国忧民心系天下苍生。
欧阳离凡道:“到底发生什么了,陛下竟说的这般严重。”
“欧阳老先生请看。”这时弈世唤出西州高空中的景象说道:“劫云弥补,还在缓缓酝酿,恐怕这是要有可怕的大劫出现。”
“怎么又有劫难了。”欧阳离凡疑惑道:“之前大南灵地,不是刚刚发生大劫,有强人甘愿牺牲自我,硬生生终结了大劫吗?这么快就又在西州上演了?”
九宸天帝说道:“劫难毫无定数可言,有时候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弈世也找补说道:“此事可能也与西帝有关,其在西州捧吹什么自由发展,令修士们自治,对西州之事不管不顾,任由西州下界修士争斗,说什么这样能出现真正有韧性有本事的大能出来。”
“结果倒好,这反而促成了大劫了。”
其实,大劫的出现,这君臣二人心知肚明,一个天帝天天往西州那边扔各种机缘,埋藏各种机缘,催化修士们赶紧发展。
另一个西帝则是完全不控制,不去管这些异常,还搞自由发展,对着下面的乱战乐乐呵呵的,把这都当成了是好事。
结果最终搞出来这般大劫,不过对于九宸天帝而言,这确实也是天大的好事了。
欧阳离凡听着九宸二人的话,感觉这二人说的如此绘声绘色,显然没有那般忧心下界。
反而跟搁这,看热闹一样,因而也没全信这二人说的话,自有自己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