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明云,将任飞虎吸收之后,终是彻底感受到了,这无相玄天功的可怕。
“若不是有这机缘相助,真那般回到了祖地,我恐怕没死在仇家手里,便要先一步丧命在自家人手中了!”任明云不禁感叹道。
感受着体内灵气的些许增长,任明云一瞬间感觉到了这无相玄天功的奇特,当真是玄之又玄。
有多强大呢?能让自己以大乘境初期修为,击败大乘境后期的任飞虎,这确实强的都有些可怕了。
若真能有此功法,我将所见之人都给吸干,我岂不是要......
谁知,任明云刚刚有这想法之后,不仅仅是浑身剧痛那般简单,甚至连已经合体的道体,都有逸散崩解的可能出现。
万万没想到,这功法即便练成之后,亦有这般限制,一旦忘记本我,竟会直接导致土崩瓦解。
确实,有如此神功在,一不小心确实会让人沉沦其中!
任明云镇压住了自己一不小心,蔓延而出的恐怖野心。
甚至于都不能称作是野心了,任明云若真敢按照自己所思所想的去做,那非得成为一个大邪修不可。
好在任明云真的也就是想那么一想,本身是并无这种念头的。
任明云此时又想起功法其中的一句话,无相玄天功虽强,然其中亦有诸多限制,当谨慎修炼,若沉沦于功法威力,恐未能获益,先受其害也,将被神功反噬!
任明云此时也算是明白这反噬是有多厉害了,即便刚刚起了这么一个念头,不仅仅是一身功力,甚至是连道体都要土崩瓦解。
然纵使有这般多的限制,对于任明云来说也不算什么,从始至终任明云所想的,也只是复仇而已!
任家暂时是不能回了,即便任明云知晓自己如今今非昔比,但以大乘境初期,仍旧有死于摇篮中的可能。
如今最危险的地方,看起来好似是那西州,其实则不然。
自己的容颜知者并不算多,况且无相玄天功亦有易容之法,只要隐藏面容加之去到西州,反而是遇不到敌人。
但这北境就不一样了,首先是任明云的爷爷任无极,曾多次跟任明云说过,大能修士最强之法,那便是斩草除根,一旦得罪一人,必连带其亲人和可能复仇之人,甚至是转世身都得给你灭杀。
故而中州大陆,虽修士斗法陨落,灵魂侥幸逃生,靠着轮回台反杀的故事,但真正成功者却少之又少。
大多数情况是什么样的?其实就如同任无极那样,直接完完全全的身死道消,人也没了魂也被掐碎,连上轮回台的机会都不会有。
即便侥幸逃脱,靠着轮回台带着记忆转世,但轮回台又无法继承境界,到时候转世身还是要被人追杀。
不少人的转世身,直接又被敌人利用各种手段找到,或是用那收买其前世亲朋好友然后联系转世最后钓鱼灭杀,或是去其有可能藏匿法宝资源的故居故地蹲守,而这才是常态。
轮回台转世最大的优势,除了保持记忆之外,不就是还能用前世保留下来的修炼资源加快下一世的修炼吗?
若能将这些事情都杜绝,那么就算杀了不转世身,没有修炼资源的加持,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完成复仇,甚至于这一世有没有机会达成上一世那样的成就都不一定。
任明云沉下心来思考,认为如果自己能安全回到任家,那也许自己还能在北境待着,还能靠着自己的身份得到他人的庇护。
但以自己现在的情况,一旦敢在众人面前出现,可就不仅仅是被那五个仇人追杀,到时不外乎就是里应外合的结局,内部有家中贼人作祟,外部则有羽化境大能追杀,任明云确实想不到在这种情况下自己怎么才能活。
所以如今任明云,觉得自己想要活下来,便唯有朝着所谓最危机之地前进,一方面任明云可以在西州探查自己敌人的底细,另一方面这也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毕竟那些人就算找再久,恐怕也很难能够想到,自己本人是在西州呢!
许和安、章元州、高温元、赵建海、童药师。
任明云心中默念了这五人的名字,无论有多么艰难,此生必须要将你们五人灭杀了不可,就靠着这些修炼资源,就靠着这无相玄天功......
无人知晓,此刻中州大陆有多少气运,又或者说是劫运,已经凝聚到了任明云的身上。
这会是好事吗?长远来看如果没有这场劫难,也许未来中州大陆会多一个大能,因为若任无极未死,祖宗遗迹出现后,继承这一切的,依旧还是这任明云。
如今在这劫运影响下,作为跟星辰战类似存在的任明云,得以可以快速成长,但最终结局如何,这究竟是福是祸,还得看其日后拼搏!
任明云变幻了容貌,变成了这位任飞虎的样子。
倒不是任明云想变成他,这无相玄天功便是如此,在吸收了某人之后,便能几乎完整的变幻出他的形象,在未开始真正斗法时,其境界与外貌,在外人探查时会完全相同。
任明云变成了任飞虎的样子之后,慢慢破开了这处空间向外飞去。
“前辈,不知还有何处需要我们效劳的?”当任明云化身成任飞虎刚刚飞上来后,便有几位修士上前来询问情况。
任明云装着任飞虎的语气说道:“你们继续在这里慢慢挖掘吧,小心些,下面可是祖宗陵墓,不可大意,我有事禀报家主,先行一步。”
“前辈慢走。”
在任明云飞走之后,正要飞离此处之时,迎面竟撞上了一道身影,竟正是之前那五人之一的赵建海。
一时间,任明云几乎觉得,自己气数已尽,恐怕已是要陨落于此。
欲装作看不见却也不可能,因为赵建海先一步拦住了任明云。
“前辈?”任明云疑惑问道。
赵建海道:“如此匆忙,你要赶去何处?”
“有要事禀报我家家主。”
“我刚从你们家主那过来,有何要事要禀报啊?”赵建海问道。
“这......”
“怎么,不能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