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沿着她的指尖、指背,一点点吻过去,带着温柔的痴缠,像是捧着什么宝贝一样,惜得发颤。
“眠儿……”
沈如宁轻唤他的名字,声音带着点慌。
她想抽回手,却被他轻轻握住,顺势拉入怀中。
“宁儿。”
“怎么了?”
沈如宁脸颊滚烫,刚想抬头‘训斥’,却在抬头的那一瞬间,被他堵住了所有退路。
唇上一热。
洛眠低头吻住她。
沈如宁惊得睁大了眼,下意识后退一步。
他却紧跟着前倾,一手轻抚着她的后背,不容她逃开。
洛眠的吻越来越深,带着笃定,带着柔情,也带着一丝名为“想要拥有”的急切。
沈如宁被吻得心跳如鼓,手指无措地抓着他的衣襟。
她明明该推开他的。
可她的身体却先她一步沦陷,像是早就习惯了这个怀抱一般甘愿沉溺。
洛眠感受到她的回应,动作却愈发轻柔。
他的唇沿着她的唇角一点点落下,像是描摹,又像是在哄她。
“宁儿……”
他低声唤她,声音低哑得发烫,仿佛一碰就能灼人。
“你知不知道,我从前每次梦到你,都会梦到这一刻。”
沈如宁眼角泛红,却还是倔强地哼了一声。
“你……你这张巧嘴吧……怎么这样会哄人?”
洛眠的动作微顿,温柔又认真地抬起她的下巴,让她望着自己。
“我只哄你。”
“从今往后,你要什么,我都给。”
“你要星星,我便摘给你。”
“你要我的命,我就双手奉给你。”
沈如宁听得心颤,眼泪差点没绷住,转过脸去不想让他看见。
谁料却被洛眠温柔地扣住后脑勺,再次吻了上来。
这一回,沈如宁没有再躲。
她轻轻闭上了眼,眼睫颤了颤,回吻了他一下。
洛眠心头一震,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
“宁儿……”
……
奇怪。
窗外明明是夏夜,而屋里,却在春暖花开。
夜色朦胧,沈阔依旧在拉着沈礼,生怕一个不注意沈礼再杀回去……
“哎呀!大哥你放开我——我不跑了不跑了还不成嘛!”
沈阔拖估摸着有些距离了,才松了手。
沈礼一脱身,整个人都炸毛了,一脸愤愤。
“哼,要是那洛眠敢对宁儿不好,我——”
“我就砸烂他的摄政王府!”
沈阔失笑,慢条斯理地拍了拍他的肩。
“我看啊,摄政王对宁儿那叫一个好得不得了……你啊,还是考虑考虑你自己的事儿吧。”
沈礼耳根瞬间一红,猛地瞪他一眼。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沈阔耸肩。
“我可是听说你带着人家去了客栈,一下午加一个晚上都没——”
沈礼动作极快,一把捂住了沈阔的嘴。
“大哥,闭嘴吧你!”
“别说了……求你了……”
沈阔一边把他的手扯下来,一边正经道。
“哎呀,沈礼,你要对人家负责,知不知道?”
“我们沈家男儿,可不能做那种负心薄幸的人!”
沈礼的神色一僵,脑海里不可抑制地浮现出那日的画面。
雪白的肌肤……
凌乱的衣襟……
床幔轻晃……
低泣软语……
缠绵不休……
从艳阳高照,到黎明破晓……
沈阔看他半天没回神,抬手拍了他后脑勺一下。
“想什么呢你?”
沈礼猛地回神,抬手掩嘴咳了一声。
“咳……云儿与我早就两情相悦。”
“我已经跟她说好了,等宁儿婚事过后,我就去提亲。”
沈阔点点头:“成,那你和爹娘说了没?”
“说了。”
“那就好,沈家男儿,得顶天立地。”
说罢,沈阔打了个哈欠,正打算转身离开,又忽地一顿。
“诶,不对啊,这几天怎么没看到季小姐来找宁儿?”
沈礼脚步顿住,表情里竟有点“恨不得捶沈阔一拳”的复杂意味。
片刻,轻咳一声。
“……云儿染了风寒,不太方便出门。”
沈阔“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那得好好照顾,她可是你未来的媳妇。”
兄弟俩说笑着走远了。
沈礼走在月光下,晚风带着一丝清凉,却吹不散他脸上的热意。
耳尖红透了,连走路的步子都微微发虚。
他从小习武,练的是刀枪剑戟、马背杀敌,一身筋骨强悍无比。
上了战场,更是能一口气连夜奔袭百里不喘气的那种。
可那日……
沈礼低头抿唇,一声轻咳,想压下脑中浮现的画面,结果越压越清晰。
季云哪里是染了风寒?
是他……
是他把人“折腾坏了”。
想到此处,沈礼低骂一声。
“混账。”
然后,又咳了一声。
可那一夜她太过主动,整个人像是化了似的,抓着他不肯松手,一声声唤着他……还哭着说她只想要他……
他这个没有经历过人事的‘大老粗’哪里还忍得住?
从下午进去客栈,到第二日的黎明……
几乎没给她片刻喘息。
那床帐都晃坏了一根梁。
第二天她整个人都虚脱了,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
说是“染了风寒”,实则是被他……
折腾得下不了床,需要休养几天罢了……
沈礼脚步一顿,抬手扶了扶额角,耳根红得像是刚从蒸锅里出来的。
“不行!”
“我要与她赶紧成亲才好……”
——
武府。
榻上,季云蜷在被子里,细细的喘息声时不时溢出唇边。
她整个人还软着,像是被水浸过一般,连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
锁骨、肩头、甚至纤腰处,还有些没褪干净的红痕,斑驳散落,暧昧得叫人脸红心跳。
季云动了动身子,刚一使劲,腿一软,顿时疼得皱起了眉。
“嘶……”
随后狠狠拽了拽被子,整个小脸都埋进了锦被中,嗓音闷闷的带着恼羞。
“都这么多天了!!”
“还没好……”
“混账沈礼!”
明明是被下了药的是她……
可他却如同疯了一般……
从下午到夜里,竟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似的。
硬是没让她有半点喘息机会……
“真要成亲了……我非得让他跪榻上认错三天三夜不可!”
顿了顿,小声补一句
“……谁让他又狠……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