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区医馆里,初来乍到的黄忠在了解完景区的情况后就立马到这儿了。
虽说三国位面的张仲景就在刘备那边,但很遗憾的是,张仲景结合在现代学到的医学知识,给出的诊断是先天性心脏病。
到头来还得动用心外科手术。
现在的黄忠,哪有点五虎上将的样子呀,单纯就是一个老父亲。
“各位神医,老夫此次来,是来谢过各位的救儿之恩的。”
办公室里,黄忠放下两手的礼物,后退两步就准备给懵逼的华佗孙思邈几人磕一个。
膝盖还没下去呢。
那边华佗孙思邈他们就弹了起来!
“使不得!”
“哎呀老将军这是干什么啊!”
“起来起来!小张你拉一下呀!”
“新来的,小董搭把手!”
黄叙的病主要是张仲景在那边检查,把情况带回来专家会诊后一起解决的,秉着有恩就报的想法。
黄忠一到景区就找刘备预支了工资,又是水果又是牛奶的,还装了四个红包。
夏无且一看那礼物,整个人都傻了眼。
“小黄将军呀,你这是恨咱们还是谢咱们呀?红包你拿回去,给孩子买点好的补补,以后别往医馆送忙啊旺啊的。”
夏无且看着那几袋芒果,还有几箱旺仔牛奶。
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说着拿起一个芒果给新来的董奉。
“小董,尝尝,这玩意还有几百年才传入华夏。”
董奉有点不好意思,知道眼前是夏无且,那可是史书里的人,恭恭敬敬的接过,初来乍到的还有点拘谨。
怪不得孙权天天派人来找自己,合着是有这种机缘,不早说,早说我早来了呀。
董奉刚吃上两口芒果,座机突然就响了起来。
夏无且示意被电话响声吓到的董奉安心,夏无且无奈的接起电话。
“歪,朱院长啊?转诊?什么?在你们医院跳楼?你找殡仪馆啊,我们也拼不回啊!哦,没跳成,没跳成为啥还转诊?转我这来跳?哦,抑郁症?哎,这还真没见过,拉来拉来!”
董奉听到有病人,还是没听说过的病,芒果也不吃了,好奇的看向夏无且。
“夏先辈?这是?”
夏无且深深的叹了口气:“有个重度抑郁的孩子,第九次寻短见没寻成,哪都去看过了,没法子,只能送我们这试试了。”
说着又看向还在和黄叙拉家常的三人。
“喂!就一个病人,不忙!待会谁来治啊?”
好么,这是被黄忠带来的芒果旺仔给吓到了。
几人只好送走了黄忠,看着堵门直接把黄忠带走的项羽,好吧,这俩回头估计还得送回来一个。
朱院长说的那个病人很快就到了。
董奉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姑娘,十六七岁的样子,双眼空洞无神,穿着厚厚的衣服,却掩盖不住她瘦的脱相的样子,似乎要把整个人都藏在世界之外似得。
自告奋勇第一个上来诊断的他也不由得心里一沉。
看向一旁给他个鼓励眼神的三大一小四个人,嗯?一小是谁?
是先前差点病死的小女孩,孙思邈等几个神医一通操作下来,硬是把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如今她妈妈被收编到景区的工厂做她以前的工作,给各朝的纪念品厂管生产,保密协议签了一大堆,也算是入了编制了。
而小女孩则是被孙思邈收做徒弟。
几人为了这个徒弟还差点打了起来,谁家小孩记药材一次就记下的呀,后期身体好点时,哪天用的药不同了都从药渣里看得出来。
孙思邈在那和朱院长以及病人家属在办公室里谈论的着病情,里边时不时就有女人又哭又喊的声音传出。
这动静听得那女孩时不时就是一哆嗦。
夏无且给了华佗一个眼色,华佗立马起身,掏出一包银针就进了办公室。
没多久,就安静了。
董奉这才有了个安静的环境来诊病。
“姑娘您好,在下董奉,先把个脉吧。”
“好,麻烦医生了。”
董奉安心了一下,还挺有礼貌嘞。
只是宽松的外套一撸起来,董奉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那手臂上,密密麻麻的花刀,手腕处,更是伤痕深重。
夏无且和张仲景也瞬间皱眉坐直了身子。
心病啊,真特么难搞,好不容易救活一个,还没清闲几天,几袋芒果就给大伙干麻了。
虽然心里腹诽着,但怎么说也是一种病,不能把心病不当病嘛。
董奉叹了口气,诊了下脉。
六脉沉涩,尤以心脉,肝脉为甚,如井中淤泥,滞塞不通。
这脉象,还真挺少见的,毕竟能找他们去治病的,就是想活的,但想死的怎么可能找医生呢?
古代也没人拦着人去死。
董奉也只能试探着问道:“心中坠石?如冰寒凉?”
那姑娘愣了愣,眼前这个古装老中医怎么和别的医生不同啊?
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
“哦,心阳不振。”
“胸肋之间,有气不散?”
又是点头。
“啊,肝气郁结。”
“所喜之事,索然无味?”
还是点头。
“嗯,脾志不思。”
“夜深难寐,惊悸难安?”
继续点头。
“哎,心神不……”
“等等!”
姑娘终于开口了。
只见她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个你在逗我吗的表情。
“董大夫你这把年纪还考研啊?”
董奉被这一句给问懵了,夏无且和张仲景则是差点笑喷。
不过笑着笑着,心里安了不少,还能玩梗,那就有救的。
董奉把完脉,正准备把自己想的药方写下给大家互相交流下。
孙思邈华佗和朱院长就一起从办公室出来了。
华佗还在那眉飞色舞的吹着。
“我那飞针不错吧?不枉我苦练那么久哈哈哈,我告诉你们,现在老夫能单挑吕布!”
孙思邈一个劲的比着大拇指。
谁懂啊,那病人家属在他看来才是最该看病的,谁碰上这种父母都得疯好吧。
好在华佗进来隔着两米就是三针飞过来又抽回去,笑着说蚊子有点多,然后给人哄困了。
朱院长则是满脸的不好意思。
“抱歉啊抱歉,我姐的脾气,有点那啥,二位别介意,回头给二位请酒赔不是了。”
正此时,朱厚熜气哄哄的拽着王羲之就往医馆里闯。
“来人呐!孙道友!受累给这毒虫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