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您老是否答应收沈笑为孙?”
“……嗯,有这事……”
“是否有孙承爷业?”
“没有,子承父业。”
“父亲不在,那就是孙承爷业!况且已拜师之礼已成。”
“老夫未答应传授。”
“不行,磕头之时未说是拜师,所以老夫不会承认,也不会传授与你,且,老夫是剑,你是刀!”
“刀剑有何区别?全是杀人之器,不过形态不同而已。且难道您老想要让绝学从此没落于世?”
“那也不是你的事。想要就这么学了老夫在这里参悟了无数年的绝学,想得美。”无剑瞪着眼道。
“想就要想美事,难道孙儿我每日里就想那些惨绝人寰的事情啊?”沈笑嬉皮笑脸地继续纠缠。
“不行,你说什么都不行,老夫一生之为剑,虽然膝下无……”说到这里,无剑突然脸色一变,但旋即恢复了正常,继续道“所以老夫只能教用剑的人,不会给用刀的人传授一招一式。”
“当真,没有商量余地?”沈笑道。
“千真万确,用刀的人老夫是不会教授的,咦,你小子不会是也会用剑吧?”无剑说到这里,眼里闪出一丝警惕的目光,道。
“千真万确,沈笑可以发誓,若是有假天打五雷轰。”沈笑道。
“那就好了,免得上了你小子的当。”无剑长吁了一口气,又道:“剑有剑道,所以只能传用剑之人,若是用剑道传授刀道,将会牛头马面成了四不像。”
“唉,实在是太可惜了啊!如此精妙绝伦的一身绝学,竟然就这样白白地荒废掉,而不愿意传授给他人,这实在是太迂腐了啊!”沈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极度失望的神情,仿佛对这一切感到无比惋惜。
他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你虽然是个用刀的人,但刀气对你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你自己肯下功夫去参悟,还是能够练成的。然而,你若想以老夫的剑道来练刀,那终究是无法登上巅峰之路的。要想练成老夫这种以气驭剑的功夫,还得靠你自己去参悟和修炼才行啊。老夫虽然对你这小子的才华颇为赞赏,但这条路你是走不通的。”
无剑微微一笑,回应道:“哈哈,你这小家伙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不错,就算有个练剑的人站在老夫面前,以老夫这小气的脾气,恐怕也未必会将这门功夫传授给他呢。”
沈笑闻言,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容。他转过头去,用一种略带轻视的眼神看着无剑,说道:“哼,我就知道你在骗我。就算真有个练剑的人在你眼前,以你这心胸狭隘的性子,肯定也不会轻易将这门绝学传授给他的。”
“老夫小肚鸡肠?气死老夫了,老夫若是小肚鸡肠,那天下就没有大度之人了。你小子也别激我,要是现在,马上这里有个练剑之人,老夫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就会传授他武学。而且是倾囊相授不会有一点私藏。”无剑这次被沈笑确实给激怒了,道。
“当真?”沈笑嘴里虽然在询问无剑,可是神色却有些心虚的样子。
“若是有假,天打五雷轰。”无剑道。
“媳妇出来吧,快快拜师爷!”无剑的话刚刚落下,就见沈笑哈哈一笑,脸上如盛开了梅花一般灿烂。
随着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就见沈笑眼前出现了一个如花似玉、玲珑有致的仙女般的美人儿。
出现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伴随了沈笑十余年寸步不离的冰儿。
沈笑先前本来想要自己学习无剑那神乎其神的气剑之术,可是央求了半天无剑也不答应,随即便心头一转计上心来,他故意激怒无剑为冰儿修剑打下基础。
“你……你……小子……果然……”无剑被突然出现的冰儿弄懵了,他即便是一代剑圣也是看不出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是如何出现的,惊得嘴巴张得大大地,指着沈笑想骂沈笑故意给他挖坑但却被眼前的女子给惊到了,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快拜师爷!”沈笑可不管无剑心里如何作想,急忙对着刚刚出来的冰儿道。
冰儿也被眼前的景象给惊着了。她自从进入霸刀门之前就藏在了紫金镇天塔之内没有出来,对最近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方才被沈笑着急火燎拽了出来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时候却见沈笑让她跪拜一个白须长发的老人为师爷,心里诧异不已,但她相信沈笑不会害他,于是便按照沈笑的意思跪倒在地,口中连呼“师爷”便拜了起来。
无剑这次可是没了招了,他方才大话已经说得太圆满了,甚至于被沈笑激得连赌咒都发了,此时想要反悔也是无法说出口,他想要用真气托起下拜的冰儿。
“兔崽子,老夫……”无剑气得嘴皮发抖,指着沈笑骂道。
“您老人家乃是一代剑神。剑神的威名江湖上那个提起来不是尊若神明,方才也是您老人家亲口答应的,若是有一个用剑的人在您老面前,您老就会毫不保留的将所学倾囊相授,此时却有反悔起来,你让孙儿我汗颜不已啊。”沈笑笑道。
沈笑说完又道:“若是您老要食言,孙儿也无可奈何,这里您武学最高,您怎么做别人都是无可奈何,但一字值千金啊,江湖人讲的是出口若金。”沈笑怕无剑不但要传授冰儿绝学,又拿话拿捏道。
“罢了罢了,老夫话既然说出口也不会收回去的,唉,也是天意,让老夫有此一劫。”无剑长长地叹了口气,道。
“师爷在上,请受孙儿冰儿一拜!”冰儿这时算是明白过来了。她眼前的人居然是被江湖传为神仙一般的剑神,要是能学的剑神的一招半式那还了得,她就可以帮沈笑的大忙了,不用沈笑再一直为了保护她而浴血奋战了,于是急忙再次跪倒在地拜起师来。
“你说你叫什么?”无剑既然答应收冰儿为徒孙就不会再反悔,正在他有些郁闷的时候,突然听冰儿自报家门为“冰儿”,便惊问了起来。
“孙儿叫冰儿。”冰儿眼里露出惊讶的神色,不知无剑为何有此一问,道。
“你姓冰?”无剑继续问。
“是!”冰儿答道。
“涂山氏你可知道?”无剑又问。
“孙儿乃是涂山氏子嗣,家父母就是涂山氏的。”冰儿不知无剑为何提起家族,看来他对于家族熟悉,于是答道。
“哈哈哈……天意也,真乃天意也……”当冰儿说出自己乃是涂山氏子嗣的时候,无剑突然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的两个深邃的眼眶之中都有了泪水。
“师爷,您老认识冰儿家族的人?”冰儿诧异地问道。
“何止是认识。”无剑长叹一声,接着道:“当年老夫学习剑术,乃是拜托涂山氏一位前辈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