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剑无人可敌,但他的剑芒却被鸣鸿刀给抵挡住了,双方一时僵持起来,谁也无法寸进。
“哈哈哈,终于让您出手了!”沈笑并不为自己的刀无法寸进而沮丧,反而大笑起来,随即抬起左手一压右手手腕,嘴里“啊”地大叫一声,双手用力将鸣鸿刀向无剑压去。
“小子,不是你的功劳,否则以你小子还无法让老夫出手。”无剑眼角一暼,轻蔑地道。
“那就继续来!”沈笑笑大喝一声,双手紧紧握住刀柄,用尽全身力气向前推去。只见那刀在她双手的推动下,缓缓地向前移动着,大约前进了一尺左右。
此时的鸣鸿刀闪烁着七彩流光,刀芒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气势磅礴地压着无剑的剑芒,直逼他而去。无剑的剑芒虽然被刀芒死死抵住,随着刀芒不断地逼近,剑芒也越来越短,但无剑却始终稳如泰山,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仅仅是竖起一双手指头,直直地对着剑芒。
就在沈笑以为自己已经占据上风的时候,突然,无剑的右手小拇指轻轻一弹,一道雪白的剑气如闪电般从他拇指的指尖处激射而出,如同流星划过天际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刺沈笑的前胸。
“老爷爷,这样也可以啊!”沈笑完全没有预料到无剑还有这一招,眼见那道剑气如利箭一般朝自己疾驰而来,他不禁大惊失色,口中失声惊呼。然而,他毕竟也是久经沙场的高手,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迅速反应过来,双手紧紧握住刀柄,继续全力压制无剑,同时脚下使出了她的独门绝技——“天罡七星步”。
就在剑芒即将刺中沈笑之际,就见沈笑腰身一弯,如同自腰部折了一般上身向又一折,脚下一动,剑芒旋即在沈笑的腰际刺过,沈笑在千钧一发之际躲了过去。
无剑见沈笑居然能用这两种神功结合躲过自己这致命的一击,脸上顿时露出了赞许之色。按照无剑的想法,这一招若是沈笑不撤刀抵挡必然中剑,但没有想到沈笑手中拿的刀不但没有撤回居然能这么躲避,这也是无剑始料不及的。
无剑心里虽然赞赏沈笑的随机应变之能,也被这两套神功所折服,但剑芒依然不依不饶地继续杀向沈笑,道:“剑在我心,剑随心生,何处不是剑,剑又为何拘泥于一处?”。
“心剑?好心剑,但您老人家的剑并非是真的剑,是真气所化啊,并不能称之为‘剑’!”沈笑被无剑的真气所化气剑所折服,但他嘴里却不肯低头,嘻嘻一笑道。
“小瞧老夫的气剑?”无剑深邃的眼睛一瞪,道。
“非小瞧也,然气剑如何与宝剑所论?”沈笑故意激道。其实沈笑已经无剑这气剑所折服,无剑不但双指可以化剑,就连同手的小指都可以使出剑气,可见其气剑已经了然于胸非常熟练,而这套剑法的恐怖之处在于让对手防不胜防,此时沈笑已经有了学习这套以气驭剑的想法了。但他却肯嘴里说出来,想要激无剑将其中的奥秘说出来。
“如何不能?”无剑眉头一皱,右手的中指一弹,一股剑气就向沈笑的鸣鸿刀射来,他边说边道。
沈笑急摆鸣鸿刀,刀影闪过将无剑射来的剑气斩碎,刀芒一闪便再次向端坐在地上的无剑右臂斩出,脚下临空向无剑的下盘扫出,道“剑乃精铁所制,具有锋利之功,而真气所化剑气虽然厉害,但终究在锋利之上难以和宝剑比拟。”
“你可知炎帝修德振兵,治五气之说?”无剑又是一道剑气击退沈笑,道。
“何为五气?晚辈愚钝不曾耳闻。”这个沈笑确实不知,手中的刀又是一招杀向无剑,道。
“五气者,金木水火土之气也!”无剑剑气再次击退沈笑的刀芒,继续道:“五气,曰阳,曰燠,曰寒,曰风。且寒生水,热生火,风生木,燥生金,湿生土。五气循环,所以成天地,出妙门。此乃天地之五气也。而人之五气,在尚未出世之时就受之于父母的先天之精而生先天之气,成为人体之气的根本,乃为先天之气。先天之气为人之根本。元气若伤,疾难愈也,所以练武之人必须将先天之气守护好不得受损,否则大祸无穷,想要更进一步实则万难。而人又所受于天,与谷气并而充身,此气乃是我辈修炼之真气。人受气于谷,谷入于胃,以传于肺,五脏六腑皆以受气,又水谷精微化生血和津液,也可作化气之源。所以我辈所修真气,乃是清气参与气的生成,并且不断吐故纳新,才能将真气聚集于丹田之中,周而复始是乃真气与元气相结合,强身健体其所不能“
“所以,武者之所以修炼,乃是练气,因人之气机乃可流通全身,内达五脏六腑,外至筋骨皮毛,使之身体不断强劲而不竭,所以,孙子,你说剑气为何?难道不能和金铁所炼的刀剑相提并论?”无剑道。
“如此说来,任何人都可以炼成剑气或其他兵刃之气?”沈笑问道。
“然也,否则老夫为何说御敌者,不一定用兵刃。”无剑哈哈一笑,道
“爷爷在上,请受孙子沈笑一拜!”在无剑的话刚刚说完之即,沈笑突然收刀跪倒在地,当当当地磕起了头。
“小子,你这是为何?”沈笑突然的变故,使得无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本来已经准备射出的剑气也就收了回来,道。
“先受孙儿拜完吧!”沈笑可不回答无剑的问话,他跪倒在地就当当当地磕起了头。
头磕完了之后,沈笑抬起头笑嘻嘻地看着无剑,道:“爷爷,有这么高深的武学,难道不让孙儿传承您老人家的衣钵?”
“小子,你……”无剑气得噎住,他没有想到沈笑会这么无耻,居然会以这种方式拜师学艺,手指头指着沈笑想骂又似乎不知道骂什么号,指头点了几点之后才道:“黄鼠狼啊黄鼠狼。”
“黄鼠狼就黄鼠狼吧,但一定不是白眼狼。爷爷您老人家就放心吧,如何?”沈笑嘻嘻笑着看着无剑,道。
“难道这几个头就这么值钱?而且老夫也没有答应。”无剑道,
“头不值钱,可是您老的心值钱,您老的艺值钱。”沈笑道。
“心是我的心,艺乃老夫的艺,与你何干?”无剑还是不答应,道。
“您也是一代剑神,为何不能说话定音?”沈笑眼珠子一翻,道。
“老夫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无剑又是一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