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 苏青靡嗤笑一声,抬手从空间里掏出个玉坠 —— 那是她空间的钥匙,前世被刘子言抢了去,这一世她一直戴在脖子上,用红绳系着,夏末出汗多,红绳都有点褪色了。
她把玉坠举在刘子言面前,晃了晃,然后又收了回去,“这叫空间玉佩,前世你就是因为抢了这个,才发的财。现在我的空间比那时候厉害多了,里面有符纸,有丹药,还有能瞬移的符。而且,这个房间被我用隔音符封了,你就算叫破喉咙,外面也听不见。至于血腥味,” 她指了指通风口,“我调整了通风方向,风会把味道吹到后院的荒地里,没人会察觉。”
她的话音刚落,手腕猛地用力。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在审讯室里回荡,像一根干树枝被折断的声音,在闷热的空气里格外清晰。
刘子言的惨叫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戛然而止 —— 他疼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嘴巴张得老大,却只能发出 “嗬嗬” 的漏气声,唾沫星子混着血水从嘴角溢出来,滴在塑料布上,形成了一小滩暗红的渍痕。
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顺着脸颊往下流,和夏末的汗水混在一起,把他的脸弄得又脏又黏。
他的右手食指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指骨断了,鲜血顺着老虎钳的缝隙往下滴,落在黑色的塑料布上,洇出一小片暗红。
那红色越来越深,越来越大,像一朵恶心的花,在塑料布上慢慢绽放,连围着馊粥转的苍蝇都被吸引过来,在血迹上方嗡嗡打转。
“第一个手指,为慧心。” 苏青靡松开老虎钳,没有看刘子言痛苦的表情,又伸出手,捏住他的第二根手指,“你说你要是不跑来苏市送死,我早就把你忘悼九霄云外去了,你还敢伤害我身边的人,该死!”
“咔嚓!”
又是一声脆响,比刚才更响,在闷热的审讯室里炸开。
刘子言的身体剧烈抽搐起来,眼球往上翻,差点晕过去。夏末的汗混着疼出来的冷汗,像小溪似的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淌,滴在塑料布上,形成了一片又一片的水渍。
他的额头上布满了青筋,脸涨得通红,像被太阳晒得过度了。
苏青靡却没给他晕过去的机会。
她转头给苏思思递了一个眼神,苏思思立刻心领神会的从背包里掏出一支针管,针管是透明的,里面装着淡黄色的液体 —— 这是苏青靡用 积分从 044 那换的 “强效清醒剂”,能让人在极致的痛苦中保持清醒,就算疼得想撞墙,也绝对晕不过去,连眼皮都合不上。
针管里的液体有点温热,却丝毫不影响效果。
苏思思没管刘子言的挣扎,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 他的胳膊上全是汗,滑溜溜的,她稍微用了点力,才把他按住。
针尖刺破皮肤的瞬间,刘子言疼得又是一阵抽搐,可他连躲都躲不开。
苏思思缓缓推动针管,淡黄色的液体顺着针头,慢慢流入他的血管,在他晒得黝黑的皮肤下,能看到液体流动的痕迹。
不过几秒,刘子言原本有些涣散的眼神就变得清晰起来。
痛苦像潮水般涌来,从手指蔓延到全身,每一寸骨头都在叫嚣着疼,每一根神经都像被火烧,夏末的燥热混着疼痛,让他感觉自己像被扔进了蒸笼里,连呼吸都带着疼。
可他偏偏意识清醒得很,连昏过去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苏青靡,感受着每一分每一秒的痛苦。
“我错了…… 青靡,我错了……” 刘子言终于开始求饶,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像被砂纸磨过,还带着哭腔,“我不该抢你的空间,不该打慧心,不该推外公…… 你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出去后就离开,再也不回来!实在不行我给你赎罪!可能我们的记忆混乱了,我的前世,我们生活的很不错的,我对你也很好的,你相信我!”
他一边说,一边想往地上跪,可他被铐在铁椅上,根本跪不下去,只能不停地扭动身体,铁链撞击椅腿的声音 “哐当哐当” 响个不停,在闷热的房间里格外刺耳,连天花板上的吊扇都被震得微微晃动。
额头浸出的汗把他的囚服彻底湿透,贴在身上,像裹了层湿泥巴,难受得要命。
“饶了你?” 苏青靡站起身,扔掉手里的老虎钳。
老虎钳落在塑料布上,发出 “啪” 的一声响,把围着血迹转的苍蝇都惊飞了。
苏思思很有眼力见的递过手中的电锯,电锯的机身是银灰色的,握把处苏思思特意缠了黑色布条,就是为了让主人拿着防滑又吸汗,锯齿闪着冷光,在白炽灯下格外刺眼。
苏青靡按下电锯的开关,“嗡嗡” 的低鸣声瞬间响起,震得空气都在发抖,驱散了不少闷热,却带来了更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电锯的声音经过消音棉处理,不算特别大,却像重锤似的敲在刘子言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