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暴席卷了一夜,等到第二天清晨才缓缓停歇了下来,好在沙暴停下来后,那些沙虫也潜回了地底,没有到小楼这里来。
这么大的一场沙暴过去,无尽沙域看着和以前却没什么两样,依旧满是黄沙。
旅队休整了一番,准备继续上路,前往流沙城。
一个六阶灵主走到楚少野身边,问他要不要同行。
这位叫唐野的灵主只有六阶,他自己一个人去流沙城的话,十有八九到不了,而他们也是去流沙城,正好一路,带上他不算什么。
而且楚少野看着实力不错,路上要是遇到什么危险,他应该也能帮上忙。
楚少野略一思考就同意了,跟孤烟城的旅队一同去流沙城,很有机会遇到莫娜。
旅队休整好准备出发,几个人上前推门,费了一份功夫才把门推开,沙暴肆虐了一晚上,门口被黄沙埋起来了小一半。
等出了小楼,众人把坐骑灵宠都召唤了出来,楚少野也放出了迅风豹。
看到迅风豹,众人都很惊讶,七阶灵兽!
其实要是有召唤法阵的话,他们也不至于这么惊讶,关键是没有召唤法阵,这是契约灵宠。
楚少野才六阶,他怎么能有七阶驯养灵宠?
知道众人会惊讶,楚少野随口解释道:“从小养到大的。”
迅风豹:……是吗?
不是在龙骨丘陵中把已经是七阶灵兽的它打服的吗?
多亏迅风豹不会说话,众人心情复杂,能把一只高阶灵兽幼崽从小养到大,只是做驯养灵宠,什么人能做出这种事?
得多有钱才能这么豪横?
其他人看着楚少野的眼神顿时变得复杂起来,本来以为他们都是在沙漠里讨生活的灵主,没想到人家是家大业大的世家子弟。
有人忍不住问道:“唐兄弟,你的本命灵宠是什么灵兽?”
楚少野道:“冰元素精灵。”
竟然是冰元素精灵。
冰属性灵兽在他们西瀛洲可太少见了,更何况是能成长到八阶的冰元素精灵。
不过他是漠海城的人,本命灵宠是冰元素精灵不是不可能的事,怪不得“看不上”迅风豹,肯定是想契约潜力更高的灵兽。
不管怎么样,楚少野有只七阶灵宠对他们来说是好事,这样旅队的实力就更强了,邀请他加入旅队果然是个正确的选择。
楚少野跟着孤烟城的旅队上路,继续前往漠海城,路上他跟旅队的人也逐渐混熟了,知道了更多关于流沙城和孤烟城的事。
其实流沙城和孤烟城的联系一向算是紧密,毕竟两座城离的不远,但是随着石啸渊年纪越来越大,莫家又出了个天才,情况就渐渐不一样了。
石啸渊急着给石断岳和莫娜定下这门亲事,除了有让莫娜帮扶他儿子的意思外,应该也有这方面的考量。
孤烟城在流沙城的西边,已经是比较靠西的城池了,聊天的时候楚少野不动声色的提到,“你们去过天垂城吗,据说天垂城是极西之地,听说三十多年前出了些事。”
听他提天垂城,和他聊天的人脸色都变了变。
“天垂城现在可不兴去啊。”
三十多年的时间,对于中阶以上的灵主来说不算太长,旅队中的很多人都知道当年天垂城发生的事,甚至经历过。
不过那毕竟是天垂城内部的事,具体情况他不是很了解。
“当年天垂城可是盛极一时,很多人都认为当时的天垂城主会是我们西瀛洲的第二位九阶圣灵主。”
“真是可惜了,天垂城主的亲弟弟弑兄夺位,在他成为新任天垂城主后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把雷沼中的天雷引了过来,不仅把天垂城包围了起来,还连带着附近的五座城池。”
“这么些年了,因为有天雷存在,天垂城和那五座城池就跟与世隔绝了一样,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他们中有人的亲朋好友就在那里面,虽然担心,但也没什么办法,如今被天雷围起来的那片区域被称为雷域,就算是八阶灵主也进不去,更不用说他们。
他们说的跟楚少野了解到的差不多,但听了还是心有触动,慕连云将雷沼中的雷引到天垂城外围,目的应该不光是加强统治,估计他也怕被寻仇。
他舅舅和付千雪可是都想过的,只是被天雷阻挡在了外面。
众人都回忆起了那年经历过的场景,当时天垂城主应该不是立刻就被杀死了,而是从天垂城中逃了出去,还逃了很长一段。
孤烟城离天垂城还比较远,但也看到了雷鹫团出动时的景象,当时天空中满是阴云,乌云中雷电滚滚,那场景跟沙暴一样吓人。
天垂城的实力是真的强,能养出这么一支雷鹫团,不过也可惜,兄弟阋墙,天垂城与世隔绝。
“听说天垂城主那时刚喜得麟儿,唉,那孩子估计也死了。”
楚少野听他们这么说,依旧没什么表现,只是黑袍底下的手微微蜷了蜷。
有人道:“天都大会上的那个慕羽澜,好像和天垂城有些关系,我记的天垂城主就是姓慕。”
他在看天都大会的时候就有这个猜测了,慕羽澜只说自己是西瀛洲的人,并未说具体出处,而且像她这样实力强大的八阶灵主,应该有些名气才对,如果她是天垂城的,那就好说明了。
听她这么说,其他人也觉得很有可能,“那天垂城现在是要重新与外界联系了?”
众人猜测纷纷,但楚少野知道,慕羽澜应该也是为了龙骨天梯的名额才去参加天都大会的。
只是在天都大会上认出他后,才又多了一项任务。
他觉得慕连云是想通过龙骨天梯这个机会成为九阶灵主,等成为九阶灵主后,他才会敢让天垂城和外界恢复联系。
这些年他肯定一直在忌惮着,即便他父亲真的死了,还有他舅舅和付千雪,尤其付千雪还是九阶灵主。
当然,现在要找他报仇的还有他。
虽然现在在慕连云的认知里,他已经和他父亲一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