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叽!真是磨叽!尔等这副磨叽样,还想打死我。还是我来打你们吧!看好喽!”
脚下一动,身形如风,双掌快若闪电变幻莫测,随着噼哩叭啦声,家丁护院一串串如木头般栽倒。
个个下颌被他手掌一托,脑液震荡,只觉天旋地转,倒地昏睡。
仅仅十几秒钟,场中再无家丁站立。
“啪!”
郭少靖照黄飞鸿剧照摆个白鹤亮翅姿势,口中高声叫战:“还--有--谁!还有谁敢与我决一死战!来呀!”
……………
“狂徒!简直丧心病狂!”
众人回过神来,心中暗骂, 却是再无人敢上前。
钱谦益不愧是久居高位之人,很快有了主意,“快去叫来村堡的守卫拿人!”
“是!”
两个狗腿子答应着飞奔出了大门。
阿玉冲过来,“你别叫战了,赶紧逃吧!守卫有几百人,个个有刀有枪凶霸霸的,再不逃会吃大亏。”
郭少靖耳尖,已听到外面一队人急促踏步声。笑道:“早有人去报信了,守卫已经来到近处!逃不了啦!”
话音刚落,大门口果然冲进一队手执刀枪的守卫,约六十人,快速列好队形。
带头一名将领喝问:“听闻有人在此闹事,是谁?站出来!”
“他!”
众人一齐指着场中还在装13摆姿势的郭飞鸿。
阿玉急得直跺脚,“郭大哥!怎么办呢?”
“没事,他们不敢动手!自有人出面。”
“抓起来!”
将领朝前一摆手,守卫一齐朝前拥来欲要抓人。
嘿嘿!你小子现在倒是狂啊!田宏遇钱谦益及一群死党心中暗喜,开口叫道:“郑将军!此贼异常凶残!一定要先重重打他一顿!先打断四肢,让其再也没法行凶!”
将领朝他们一拱手,“好说!便依各位!”
转头喝令:“打断他四肢,如敢反抗,格杀勿论!”
“是!”
守卫举刀挺枪围上来。
“啊呀呀!这这这!”阿玉吓得小脸煞白。
“住手!”
忽然响起一声大吼!郑芝龙分开人群现身。它NN的!要是被这鬼东西发起狠来用手指抖几下,手下这几十人白白送死。
带队将领愕然回头,急忙躬身行礼,
“郑八见过总兵大人!原来您老人家已从马尼拉回来,也在此处!”
郑芝龙挥挥手,“本总兵自会处理,你们只管回营地去呆着,没有命令不要过来。”
“遵命!”
守卫转身匆匆回去外面的兵营。
田宏遇和钱谦益一见守卫又回去了,心都凉了半截。这个郑一官在搞什么鬼?难不成他还想包庇这个恶贼。
想到这里,赶紧上前几步叫道:
“郑龙王!原来你早已在此地,全部过程肯定一清二楚,你可要为咱们作主啊!郑龙王!此贼打伤多人,当予以严惩啊!”
“住口!”
圆圆坊内传出一声清脆娇叱。
众人愕然转头,却见扬州瘦马中第一美人陈圆圆寒着一张小粉脸,从门内款款走出来到场中。
对着郭少靖深深一福,轻启朱唇,
“多谢郭公子为陈圆圆仗义解难!”
又对郑芝龙施礼说道:“国丈田宏遇欲强抢小女子,郭公子打伤其家丁,实为替圆圆解围。田宏遇仗势欺人在先,郭公子打人在后,还望郑龙王秉公办理!”
“这个!让本总兵很为难!”郑芝龙不知郭少靖在打什么主意,不禁有些犹豫。
“郑龙王!你可不能被美色迷昏了头!国丈在你的地盘被人打了,若是包庇此贼,传出去让人耻笑啊!甚至惹怒皇帝,治你个重罪!”田宏遇捂着发肿的肥脸叫道。
“哈!哈!哈!田胖子!你可真是无耻到了极点!都已成了流浪狗,还觍着脸一口一个自称国丈!你敢不敢去皇帝面前露脸?还有那个什么狗屁大斗老钱,既然是牛皮哄哄的大人物,你的死对头温体仁死了好几年,何不去京师吒咤风云指点江山,为东林多掌握些话语权,干嘛像个缩头乌龟躲在此处?”
田宏遇和钱谦益两人脸色瞬间变成猪肝色。
现场秀士脸色也骤然变得苍白,全身发抖,这小子肯定知道些内情。
在这个小环境中,外界消息传不进来。由钱谦益这个老色鬼倡导,一伙东林党和复社浙党楚党的小色鬼拥护下,骗了秦淮八艳等以及一班做皮肉生意的红楼香院来到此处,继续过着之前秦淮河上灯红酒绿醉生梦死的生活。
知道内情的都是朝廷要追捕的犯人,谁敢吐露,那不是要自己性命吗。
“你!你竟敢骂我们!你究竟是谁的护院家丁?说话这般不知轻重!”
两人心中恐慌,强自支撑自己不倒下去。
“哈!哈!哈!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就是一群无家可归的流浪狗。别以为说说谎话就可以自欺欺人,在不知内情的人面前装得人模狗样。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尔等的末日到了!”
“你到底是--谁--呀--!”
场中秀士已受不了这般精神折磨,色厉内荏尖声嘶吼。
“哈哈哈哈哈哈………!”
“你们愈愤怒,我愈开心!”
郭少靖捂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笑够了,直起腰脸色一正说道:
“好了!我也不跟你们打哑谜了”
“老郑!给他们说说我是谁!”
老郑!场中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这小子年纪轻轻竟然称呼威风八面横行四海的郑龙王为老郑。
再定睛细看,郑大官人竟然在这小子身侧佝偻着身子,像个下级一般,他究竟是什么人?
“难道郭大哥真是神仙?连官兵守卫都不敢抓他!”最熟悉的阿玉也搞迷糊了。
“咳咳咳!”
郑芝龙硬着头皮开口:“诸位!这位郭大人是京城锦衣卫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