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开始,大家不过是在庭院里吃吃喝喝,然后聊聊天。
这种再普通不过的场景,让茜茜兴奋不已,让众刃对于宴会的痛苦印象逐渐模糊。
髭切浅酌着杯子里的清酒,他唇角带着微笑和意识深处的【髭切】道,‘一切都在变好啊。’
【髭切】赞同的点头,‘是啊,就连白鸟丸最近都没发疯呢。’
髭切知道他口中的白鸟丸是谁,他下意识的往烛台切他们那边看去。
嗯?鹤呢!髭切一惊,他忽然回想到自己好像已经好几天没见过他了。
髭切仔细的回忆着鹤的踪迹。然后发现他真的很久没有见过鹤了。
鹤留给他的印象已经淡薄到,他开始怀疑本丸里到底有没有鹤了。
髭切咽下嘴里的酒,转头看向身边的膝丸,“弟弟丸…你有看到鹤吗?”
膝丸:“鹤丸吗?没有,说起来最近好像真的没怎么看见他。嗯,好像是自从……”
膝丸说着说着就消音了。因为他想起来了……
之前他觉得兄长喜欢鹤,抱着撮合他们的想法。他天不亮就去鹤丸每天的必经之路挖了个坑。
当时他想让兄长去来一个英雄救美来着。结果那天好像……
啊那天因为茜茜的事,他就给忘了……
不是他忘记了,那烛台切他们怎么也忘记了。
鹤丸这几天没回来他们就没觉得哪不对吗?
“怎么了吗?膝丸殿。”
“烛台切,鹤丸他几天没回来了?”
“呃……三天了吧。”
膝丸:……完蛋了!!!
膝丸猛的站起身来,疯狂往远处跑。
众刃不明所以的跟在他后面,直到他们一起来到了一个巨坑边缘。
膝丸站在边儿上小心翼翼的探头,他刚想往下看,就看见一个灰扑扑的脑袋钻了出来。
“快……快拉鹤……一把。”
膝丸听到是鹤丸,赶快伸手把他提溜出来。
鹤出来后,膝丸一松手,他就非常丝滑的躺在了地上。
“饿……”鹤丸有气无力的说道。
膝丸心虚的抱起鹤狂奔到宴会场地,然后给他喂食喂水。
鹤丸再稍微补充了一点食水后,终于不再像刚刚那看起来,像是马上就要嘎了的样子。
他环顾四周,在他还没看清的时候,膝丸就快速为他解释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
鹤丸震惊,他只是在坑里待了三天,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等等!“你刚刚说姬君怎么了?”
“姬君心智不全,宛若十岁稚童。”
鹤丸看了看茜茜青春靓丽的脸庞,果断的晕了过去!
……
汤圆自从从玫那里得,到谁也不能相信的告诫后,他就进化了。
那就是你演我也演,我不仅要演,我还要癫狂!
于是癫狂第一天,他选择了从老大那里学的琼瑶风。
只是他选择的并不是琼瑶女主风格,而是琼瑶里的那些着名配角的疯格!
第一个受害人,就是烛台切。烛台切这天刚做好早饭,一回头就看见汤圆站在他的身后,直勾勾的盯着他。
烛台切难得的有些心虚,上一次装傻,以为能诈出对方的真实身份!
结果真实身份确实是出来了,但……人家早就告诉他们了,是他们自己不信。
作为还没那么疯的烛台切,和鹤丸他们不一样。
他的感应系统还没坏的彻底,他能感受到眼前的孩子和他之间的联系!
但……很抱歉,他选择了和他一直相依为命得同伴!
“你……有什么事吗?”
“你看见我父亲了吗?”
“啊?”烛台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汤圆找到了机会。
“我的父亲!我的父亲在哪里?他们抢走了我的父亲!
烛台切震惊的看着汤圆说完冲着门外,啪的一下就跪地上接着道:“父亲!苍天啊,菩萨啊,求求你把我的父亲还给我!”
“汤,汤圆?”
汤圆听到烛台切的声音,瞬间收声,他猛的站起回头看向烛台切。
烛台切莫名恐惧的咽了口口水,还不等他说什么,汤圆就冲了过去抱住了他。
“父亲!”
烛台切刚想应答,就发现自己双脚离地了。
汤圆抱着烛台切一路疾驰,烛台切绷紧身体像是一根棍子,直直的被汤圆抱着。
烛台切看着飞速后撤的风景,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晕车……
因为汤圆的声音,被吵醒的鹤丸刚走出房门,就飞出了二里地。
他挣扎的抬起头,只看到一闪而过的影子。
汤圆带着烛台切一路跑到天守阁,那时候玫刚醒!
她就看着汤圆把烛台切放到椅子上,烛台切腿软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汤圆窝进他的怀里,眼睛皮卡皮卡的看着烛台切。
“天黑了,该睡觉了!父亲快哄我睡觉啊!”
汤圆说着将一本书塞到烛台切的手里,烛台切无助的看向玫,玫默默躺回去拉上被子,盖住自己。
烛台切没有办法,只能开始读那本书。
然后……烛台切的声音越读越小,玫躲在被子里身体剧烈颤抖。
烛台切看到了,只觉得今天这一遭后,以前的债就都销了吧。
不知过了多久,汤圆呼吸开始平稳,烛台切如释重负的合上书。
玫站在他的身边,伸手将汤圆抱起,烛台切下意识格挡住玫的手。
玫看到了烛台切眼眸深处那复杂的情绪。
“烛台切,把他给我吧。他跟着你,只会受伤。而且你们之前已经让他难过了……”
烛台切不语,只是任由玫将汤圆从他怀里抱走。
汤圆眼皮轻颤,玫轻轻在他后背快速点了两下。
玫将汤圆放到床上,然后坐在床边,望着烛台切道:“你想好了。”
“……”
“那就是还没有喽,烛台切你知道的,他们已经等不及了。”
“但我无法信任你!”
“可是现在的你只能赌我是个好人。”
烛台切坐在那里,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开口。
“你能保证让他们都好吗?”
“不能。”
“你!”
“你知道,他们精神崩坏的有多厉害。”玫平静的话语,让烛台切颓丧的瘫在椅子上。
“让我再想想吧,我需要和他们谈谈。”
“当然,我等着你们。”玫颔首,望着烛台切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