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尼甲!!!不要逗我啊……”
膝丸委屈的看着眼前的纸片人阿尼甲,髭切伸手拍了拍膝丸的头。
“诶?可是弟弟丸逗起来超级有意思的。”
髭切笑眯眯的说道,膝丸傻傻的看着他,根本分不清这是哪一个阿尼甲。
“哎呀,同振被当成妖物了呢!”
“没有办法,毕竟笨蛋丸连你都认不出来呢。”
气氛不知怎么的就紧张了起来,膝丸赶忙两头哄。
髭切和【髭切】看着满头大汗,着急忙慌的弟弟丸默契的在意识深处击了个掌。
算是一点来自哥哥的小惩罚吧……
【髭切】,这个本丸数振离膝丸而去的髭切的执念融合体。
髭切…表面上是意外被茜茜的纸人通灵来的野生死髭切,实际上……乐子人陆某又开始忽悠刃了。
这个本丸,茜茜已经是第不知道多少任的审神者了。
这里面的刀剑也不止是二手,而是N手。
其中膝丸是这个本丸唯一仅剩的,第一代刀剑。
膝丸从未换过,但髭切却是碎了又碎。
所以……膝丸的精神状态着实堪忧。
而茜茜虽然心智不全,但她对于情绪十分的敏感。
于是茜茜……给膝丸做了个髭切纸人。
髭切纸人原本只是个傀儡,但髭切和【髭切】意外的附灵,让纸人活了也让膝丸活了。
膝丸听到髭切的解释后,红着眼眶和鼻头抱住髭切眼泪哗哗流。
髭切大惊,“别把眼泪流我身上,我会花的。”
膝丸猛的后退,“阿尼甲,对不起。我……”
“好了!快睡吧!”
膝丸囔囔的说好,髭切躺在被窝里回到意识深处!
他本来还以为自己这边会轻松一些,结果还是有事让他来收拾。
不过想想汤圆那边遭了殃了的,哎呀这心里一下就通畅了不少。
果然,幸福还是要靠对比!
次日一早,髭切就去找了茜茜。茜茜看到他二话不说,就把灵力给他补上了。
“阿爷,我们可以去春游吗?”
“春游?”髭切看了看外面的大太阳,又看了看到达四十度的温度计。
“我们会被晒成干的!不过……我们可以开宴会!”
“宴会?好啊好啊,茜茜还没见过宴会呢。”
茜茜开心的拍了拍手,髭切看着她,忽然发现了个华点。
茜茜实际年龄已经五十了,但外表还是二十的小姑娘。
“茜茜……”
“嗯?”
“你的样貌……算了没什么。”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一直这个样子不变吗?因为茜茜被坏人抓走喂小丸子了!”
茜茜摸了摸脸,有些不高兴。大家都在变,只有她不变,和大家不一样……她不喜欢!
髭切:“这样啊……茜茜。”
“嗯?”
“今天早饭有你想吃的煎饼果子,所以今天要来吃早饭哦。”
“知道啦——”茜茜泄气的坐在沙发上,不能睡回笼觉了……
髭切走在本丸里,一边走一边和【髭切】交流!
按理来说,【髭切】才应该是这个身体的主人,但他的来临给人家的独居室整成合租了。
【髭切】:“同振到底想干什么呢?”
面对对方直白的话语,髭切在心里也直白的回他,“找孩子。”
【髭切】:……哈?
【髭切】被他整得有点宕机了,“找什么孩子?”
“我的孩子。”髭切默默的将那张汤圆发来的公告,投射到【髭切】面前。
【髭切】看着公告里那一长串名字里的膝丸,差点晕过去!
【髭切】他是一个髭,也是很多髭,毕竟是融合体。
而这么多髭里,没有一个髭切和膝丸,有任何超出兄弟情的情感。
所以这个同振是怎么做到的?!
“你……”
“你怎么这么惊讶?你见识的又不少……”
【髭切】无言以对,他确实见得不少,但这种事放在他和膝丸身上,对他来说着实是有点超纲了。
髭切看着他恍惚的模样,差点没维持住脸上淡然的模样,笑出声来!
【髭切】的恍惚状态,一直到早餐后髭切和大家说开宴会时才结束。
“开宴会……”众刃呆呆的重复着,状态明显不对。
髭切意识到这或许和他们曾经的经历有关,他一皱眉刚想解释,就听见了呕声。
他寻声看去,发现是山姥切国广吐了。
堀川在旁边脸色苍白的拍着他的后背,试图帮他缓解呕吐的难受。
这是应急了?这么严重!髭切是真的没想到,他们竟然对宴会如此恐惧……
是的,是恐惧。
山姥切的呕吐,是过度恐惧导致的。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髭切问【髭切】,【髭切】没有回答他,他顿感不妙。
等他潜入意识深处一看,发现【髭切】也是一副半死不拉活的模样。
‘你快和他们解释,不然他们一会儿怕是要发疯!’
【髭切】将髭切从意识深处推出去,髭切没有过多考虑,快速和众刃解释。
这只是一场为茜茜举办的宴会!
众刃听到茜茜的名字时,就像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一样。
刃也不吐了,脸也不白了,精神也不萎靡了。
甚至都快进了……髭切一言难尽的注视着,已经兴致勃勃开始讨论怎么举办宴会的众刃,他是落下哪一步了呢?
而对于众刃来说,茜茜真的就是他们的灵丹妙药!
宴会对于他们来说,是不能言说,甚至连想都不能想的恐惧。
宴会上的那些事,放到已经被拆迁了的花市,都能被说是黄中王,暴中强!
放到烂柿子,那就是审核的的狂欢。
那些人的宴会不是宴会,是变态的狂欢,他们被碾进泥里,被试图磨灭人格做成只会迎合的玩具,被试图驯化成猫狗。
他们没办法不畏惧,没办法不顺从,没办法去跳刀解池。
这样的日子,他们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只知道讨好审神者,会让他们好过一些。
而绝大多数的审神者,都喜欢他们的脸和身体。
所以他们对茜茜用着古早的套路,期待着茜茜的折磨,只有这样他们才不会惶恐……
但茜茜是好孩子,她在迁就他们,试图给他们安全感,即使她连安全感是什么都没弄懂……
他们想要留下她,留下一个不会折磨他们的审神者。
而更让他们惊喜的是,茜茜只是一个孩童,可能也只会是一个孩童。
他们好像终于找到了……唯一的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