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方微亮,晨曦透过雕花窗棂,将细碎的金光洒在垂下的纱帐上。
帐幔未掀,帐内光线朦胧如浸在温水里,平壤公主便是在这样柔软的暖意中缓缓转醒。
她甫一睁眼,便撞进一片温热的胸膛,鼻尖萦绕着林浪身上的男人味,混杂着昨夜残留的、属于两人的亲密气息。
意识回笼的瞬间,昨夜的旖旎画面如潮水般涌来。
平壤公主的脸颊骤然烧得滚烫,下意识往林浪怀中缩了缩,指尖白皙的手臂还搭在林浪的腹肌上。
“嘻嘻……”
平壤公主眯着眼睛吐舌一笑,一脸窃喜的神情。
原来成为真正的女人是这般美妙的滋味,不是宫中嬷嬷隐晦提及的苦楚,而是满心满溢的、连指尖都发颤的甜。
她暗自懊恼,从前三年里,一直疏离冷落林浪,生生错过了这般甜蜜的光景。
目光缓缓上移,落在林浪熟睡的脸庞上。
这是平壤公主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肆无忌惮地凝望林浪,有种少女怀春的悸动。
她看着林浪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抿,长睫如蝶翼般垂着,连睡梦中都透着几分帝王的英气,却又因卸下防备而显得格外温柔。
林浪这般英俊模样,让平壤公主心头猛地一跳,春心像是被晨露浸润的嫩芽,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连呼吸都变得轻柔。
以前一想到国仇家恨,平壤公主看见林浪就讨厌。
现在放下了内心的仇恨,释怀了之后的平壤公主,越看林浪越帅,恍然意识到自己的夫君,居然是百年难遇的美男子。
没错,在一夜温存过后,平壤公主彻底爱上了林浪。
她看林浪的目光,也变得花痴起来。
说白了,平壤公主一直视林浪为仇人,觉得她们之间是孽缘,在深入了解一些林浪后,这才被他的人性光辉和人格魅力所吸引,终于意识到他们之间是良缘。
毕竟高句丽的国力太弱,如论大唐的哪位将军带兵攻打,高句丽都难逃灭国之危。
若是换上一名残暴的将军,高家上下老幼怕是都已惨死在唐兵刀下。
是林浪看平壤公主有几分姿色,以纳她为侧妃联姻的方式,保住了高氏王族一脉在灭国后,并未惨遭屠戮,全家得以苟活至今。
很多事都是这样,想不通的时候钻牛角尖。
现在平壤公主想通了,开始越看林浪越顺眼。
情难自禁间,她微微仰头,在林浪英俊的脸颊上落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
“唔……”
林浪发出一声低吟,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
那双平日里深邃锐利的眼眸,此刻蒙着刚睡醒的惺忪,看向平壤公主时,却瞬间盛满了温柔。
林浪手臂一收,将平壤公主更紧地拥在怀中,低沉的嗓音带着晨起的沙哑:“爱妃,醒了?”
平壤公主被林浪这声“爱妃”唤得心跳加速,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连忙将脸埋进他颈窝,声音细若蚊蚋:“陛、陛下……”
见平壤公主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般躲在自己颈窝,林浪低低的笑声从胸腔里溢出,带着晨起的慵懒暖意。
他抬手轻轻揉了揉平壤公主的长发,指腹划过发丝的触感柔软得像上好的丝绸,语气里满是纵容:“怎么,害羞啦?”
“陛下,昨晚是臣妾的初夜,人家能不害羞吗?”
林浪笑着逗弄道:“爱妃,昨晚你不是挺主动,求孤让你怀上宝宝吗?”
这话一出,平壤公主的脸更烫了,连耳尖都泛着红,伸手在林浪腰侧轻轻掐了一下,力道却轻得像挠痒。
“陛下,不许你打趣人家。”她闷在林浪颈间嘟囔,声音里带着点娇嗔,指尖却不自觉地在他腰腹的肌肤上轻轻摩挲,感受着掌心下紧实的肌理。
林浪捉住平壤公主作乱的手,指尖与她的指腹轻轻相扣,掌心的温度透过肌肤传递过来,让平壤公主的心又颤了颤。
他低头在平壤公主眉心印下一个轻吻,气息落在她发间:“好,不提。”
林浪顿了顿,声音放得更柔,“那爱妃要不要再睡会儿?昨夜……孤都把你折腾累着了。”
平壤公主羞涩地抬起绯红的小脸,撞进林浪带着笑意的眼眸里。
那双眼平日里总是锐利深邃,此刻却盛满了温柔,像浸在温水里的星辰,看得平壤公主心头一软,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敢小声嘟囔。
“陛下宠幸臣妾,臣妾心中欢喜……也没有很累。”
林浪看着平壤公主这副娇羞可人的模样,笑意更深,伸手将她往怀里又紧了紧,让她的脸颊贴在自己温热的胸膛上,能清晰地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那就再陪孤躺会儿,爱妃要不要再来一次?”他的声音低沉又缱绻,带着几分蛊惑。
平壤公主回抱住林浪,感受着他身上的暖意,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气息,只觉得满心都是安稳的甜。
她羞涩地将脸往林浪怀里又埋了埋,声音软糯得像。
“天都亮了,大白天的臣妾害羞。”
帐外的晨曦又亮了些,透过纱帐洒进来,在两人相拥的身影上镀上一层淡淡的金光。
空气中还残留着昨夜的暧昧气息,混合着晨起的清新,整个厢房都浸在这温柔又甜蜜的氛围里,连时光都仿佛慢了下来。
林浪刮了刮平壤公主的鼻子,笑着说道:“孤逗你玩呢,贞妃在隔壁房间已经睡醒了。”
平壤公主红着脸弱弱道:“陛下,昨晚你弄出的动静那么大,不会都被贞妃姐姐听见了吧?”
林浪低头在平壤公主粉嫩的红唇上啄吻了一下,戏谑地调侃道:“怎么?你不好意思啦?”
平壤公主被林浪吻得脸颊发烫,指尖无意识地戳了戳林浪的腹肌,声音细得像春日里的柳絮。
“陛下还笑!要是贞妃姐姐打趣我,臣妾可不理你了。”
平壤公主话里带着点虚张声势的娇憨,身子却诚实地往林浪怀里又缩了缩,像只寻暖的小猫。
林浪瞧着平壤公主这副口是心非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低头在她泛红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惹得她轻颤着躲了躲。
“爱妃放心,”他的气息拂过平壤公主的耳廓,带着笃定的温柔,“贞妃知分寸,不会拿乱开玩笑让你难堪,”
说罢,他抬手理了理平壤公主额前凌乱的碎发,指腹蹭过她细腻的脸颊,“爱妃害羞的模样真美,孤终于得偿所愿了。”
这话像颗裹了蜜的糖,轻轻落在平壤公主心上,让她瞬间忘了方才的窘迫。
她抬眼望向林浪,晨光透过纱帐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将他眼底的温柔衬得愈发清晰。
她鬼使神差地伸手,指尖轻轻描摹着林浪的眉骨,声音软糯:“陛下,臣妾之前一直冷落你,为何你还对臣妾这么好?”
林浪握住平壤公主柔弱无骨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指节,语气认真得让人心颤:“你是孤的爱妃,孤不对你好,对谁好?”
“从前你总把孤当仇人,如今肯卸下心防,孤自然要把最好的都给你。”
听了这话,平壤公主眼眶竟悄悄热了。
她没再说话,只侧过身往林浪怀里又钻了钻,让自己完全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林浪手臂收得更紧,下巴抵着平壤公主的发顶轻轻摩挲,指腹轻抚着她的香肩。
“爱妃怎么不说话了?”他的声音贴着平壤公主的耳廓,低沉里裹着笑意,“是觉得孤说得不对,还是又害羞了?”
“都不是。”平壤公主闷在林浪怀里摇头,声音带着几分软糯的妩媚,“臣妾只是觉得这一切像在做梦。”
从前她总以为自己要在仇恨里过一辈子,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在一个仇人的怀里,连呼吸都变得这般甜。
林浪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肌肤传进平壤公主心里,让她心跳又乱了几分。
“爱妃,这世间真真假假,人心虚虚实实,唯有时间最真实,孤会宠爱善待你一辈子。”
平壤公主听后心生感动,她微微仰起脸,主动往林浪唇边凑了凑,眼尾泛着水润的红,像只邀宠的小猫。
“臣妾愿与陛下共赴朝夕,若往后能常伴左右,看遍四季风光,便是再好不过了。”
平壤公主柔软又动情的目光,彻底勾软了林浪的心。
他没再犹豫,低头吻住她温热的红唇,不同于昨夜的浓烈,晨光里的吻带着点温柔的缱绻。
平壤公主的呼吸瞬间乱了,双手不自觉地环住林浪的脖颈,身子也软得像没了骨头,彻底靠在他怀里。
林浪根本都没动用什么吻技,平壤公主就被亲得有些喘不过气。
林浪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平壤公主的额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眼底满是化不开的温柔:“爱妃,还觉得当下的甜蜜是梦吗?”
平壤公主的脸颊红得能烫熟鸡蛋,她轻轻摇了摇头,指尖在林浪的胸口轻轻画着圈,声音细若蚊蚋却带着几分大胆。
“陛下,臣妾相信的此刻的真实,嘻嘻……”
林浪的眸色瞬间深了几分,他伸手,轻轻捏了捏平壤公主泛红的脸颊,语气带着点戏谑的宠溺:“爱妃,你想在娘家住多久啊?”
平壤公主眉目含情的望着林浪,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臣妾难得回一趟娘家,想多陪家母和嫂嫂住些时日,可好?”
林浪却说道:“爱妃,你何不将丈母大人和大嫂带到大唐住些时日。”
“孤赐你千两黄金,你带着她们在大唐好好游玩一番,把吃喝用戴的好东西买个遍,在大唐玩够了,再送丈母大人和大嫂回安东。”
平壤公主听后眼睛都亮了,难掩惊喜的问道:“真的吗?皇后娘娘会同意臣妾带母亲和嫂子回去吗?”
林浪笑着回道:“伊人没那么小气,多两个人不过是多两双筷子的事,你也可以带上元儿,让他也在大唐见见世面。”
“太好啦!臣妾谢陛下。”平壤公主抱着林浪的脖子,在他的脸上一通乱亲,开心的不要不要的。
“那就这么定了,爱妃你跟丈母大人和大嫂商量一下,我们吃过早膳就动身。”
“陛下,这么着急吗?”平壤公主对故乡有些依依不舍。
林浪宠溺地说道:“傻瓜,以后每隔三个月,孤便带你回一趟娘家探亲,这样总行了吧?”
“谢陛下隆恩!嘻嘻……臣妾现在就起床梳妆打扮,去跟母亲和嫂嫂商量带她们去大唐的事。”平壤公主看上去那叫一个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