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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俞成龙和秦子常来到拢翠庵时,阳光还没有照进庵里,竹林被一层薄雾笼罩,此时的拢翠庵,更显得幽深沉寂。

静虚把俞成龙和秦子常让到禅房里,三人坐在蒲团上,静虚说:“俞团领,秦公子,我让智善告知二位来庵里,不为别事,是想和二位商量一下如何救出韩会长。”

俞成龙和秦子常都惊愕万分,俞成龙说:“师太您知道韩会长在哪里吗?”

静虚轻轻地点头说:“我知道。”

秦子常急切地问:“韩会长又是被什么人劫持的呢?”

静虚平静地说:“是张一刀派人绑架了韩会长,他们现在百里之外的沈庄。”

俞成龙问道:“据我所知,目前商会和韩会长家里都没得到消息,不知师太如何知晓?”

静虚从怀里掏出个纸卷,递给俞成龙;俞成龙将纸卷展开,纸卷上写着:韩昭成在我手里,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沈庄。

俞成龙皱起眉头,纸卷上写的寥寥几句,让他不得要领。

静虚说:“韩会长被劫走的当天晚上,有人把纸卷放在山门外面,被智善捡回。”

俞成龙把纸卷递给秦子常,秦子常看过后也如堕五里雾中,静虚看出他二人不解纸上所写之意,于是轻声说道:“这里面原有一段孽债,我简要与二位说来,张一刀本来也是龙溪镇人,原名叫韩昭桂,是韩会长同父异母兄弟;二十三年前,韩老爷,也就是他们的父亲过世后,他们兄弟反目,韩昭桂被逐出家门,从此浪迹江湖,当了土匪。”

俞成龙和秦子常听得如醉如痴,二人惊叹连连,静虚继续说道:“如今张一刀杀回龙溪镇,不只是为了劫财掳掠,他还想发泄心中的多年积怨。”

静虚见二人惊得目瞪口呆,笑了笑说:“我和二位只见过一次面,便说了这许多,那是因为,现在的龙溪镇里,没有人会站出来去救韩会长;商会里的人,巴不得韩会长永远不回来;韩会长家里,孩子尚且年幼,再没有个主事之人,一群妻妾,大难来临,各自飞而已。”

俞成龙问道:“师太,张一刀想要什么。”

静虚的脸上泛起忧伤之色,但依旧平静地说:“韩会长的祖上曾做过皇帝的御前侍卫,在与皇上围场狩猎时,杀死一只冲到皇上面前的老虎,皇上因此赏了他一套御用玉扳指;几年后,受皇上恩赐,做了江浙驻军的骁骑参领,此后七枚一套的玉扳指代代相传,成了他们家的传家宝。”

秦子常说:“师太,看来张一刀就要玉扳指了。”

静虚摇头叹息道:“不只是扳指。”

二人齐声问:“还有什么?”

静虚掩面而泣,抽咽着说:“我,我得跟张一刀走,他才能放韩会长。”

二人大惊失色,却又不明就里,

静虚沉静了一会儿说:“早在张一刀攻城前,韩会长就把玉扳指交给我,让我藏在庵里。”

静虚说罢起身,转至禅堂后面,须臾之间,手里捧着一个镶金嵌玉的木匣走至堂前,她把木匣递给俞成龙说:“俞团领,这里面装着扳指。”

俞成龙接过沉甸甸的木匣,没有打开,只是不解地望着静虚说:“师太,您要让我们做什么?”

静虚复又坐在蒲团上,满脸坚毅果断之色,说:“我想让二位陪我一起前往沈庄,和张一刀交割完毕后,你们护送韩会长回龙溪镇,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秦子常说:“那师太您呢……”

静虚惨笑道:“我和张一刀走。”

俞成龙和秦子常瞠目结舌地看着静虚,俞成龙喃喃地说:“师太,您想好了吗?”

静虚微微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

秦子常问道:“你走了,庵里怎么办?”

静虚说:“一切随缘吧……”

俞成龙问:“师太,我们什么时候去救韩会长?”

静虚说:“走水路到沈庄,得一天一夜的路程,我们傍晚就走,明天下午方能到得沈庄。”

秦子常问:“师太,此事是否应和商会知会一声?“

静虚冷笑说道:“他们几个正忙着争会长的位置呢,说也没用,反倒不如不说的好。”

秦子常和俞成龙一齐点头称是,俞成龙把装着扳指的木匣还给静虚,说:“师太,我和子常去渡口雇艘木船,傍晚我们在渡口碰头。”

静虚点头道:“二位费心!”

二人辞别静虚,走至山门前,智善从耳房追出来,她双眼红肿,低声说:“你们现在就回?”

俞成龙和秦子常齐声问:“你怎么了?”

智善强忍悲伤,泪光闪闪地说:“师父和我说,她,她要离开了……”

俞成龙关切地看着智善说:“你自己要多保重。”

智善说:“师父待我如亲生父母,她忽然要走,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秦子常说:“师太把拢翠庵都交待给你了吗?”

智善点点头,强忍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我,我舍不得师父,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心里好难受!”

俞成龙说:“做好师父安排给你的事,就是对师父最好的报答。”

智善紧咬嘴唇,点头说:“你们和师父一起去?”

二人点头称是,智善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她想去抓住俞成龙和秦子常的手,因为她觉得,除了师父,只有他们两个是她的依靠。

俞成龙轻声说:“智善,你放心吧,我们会平安回来的。”

秦子常说:“师太一走,拢翠庵就靠你了,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智善闭起眼睛,泪水一对一对地顺着面颊流了下来。

禅房内的静虚,此刻也是泪流满面……

韩会长被土匪装进麻袋,扔到竹篷小舟里,顺溪而下。

小舟划至渡口,他们换乘了一艘稍大一点的木船,韩会长被他们丢在甲板上,开船时,一个土匪隔着麻袋对韩会长说:“会长大人,您可别乱动,要是从船上掉进水里,那您可就没命了。”

麻袋里的韩会长,被捆得结结实实,嘴里塞着一块又脏又臭的破布;此时韩会长的手脚早已麻木,破布的腥臭气味,熏得韩会长干呕不断,涕泗横流。

夜晚,江面上的冷风不断吹来,韩会长在甲板上被冻得瑟瑟发抖,土匪则在船舱里喝酒行令,一个土匪说:“要不给甲板上的人票送点吃的?”

另一个说:“理他作甚,有钱人整天山珍海味的,饿几天清清肠胃,还好呢。”

一个说:“要不给他弄点水吧。”

另一个说:“不用我们操心,看这天阴的,恐怕下半夜老天爷让他管饱了喝。”

其余三个人都说:“也是,也是。”

果不其然,后半夜下起雨来,雨点打得船舱、甲板噼啪作响,被雨水淋得湿透了的衣服紧贴在韩会长身上,他在麻袋里缩成一团,一动不动,心内叫苦连天。

木船走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在一个叫沈庄的村子靠岸,韩会长在昏沉中被人扛在肩头,向村子里走去。

沈庄只有十几户人家,村里的农户已被张一刀手下的土匪赶走,他们临时居住在农户家里。

土匪扛着韩会长来到一个用竹篱笆围起的院落里,土匪刚走进院子,屋里便传出张一刀的声音,“韩昭成抓过来了?”

扛着韩会长的土匪一侧身,便把韩会长扔在地上,摔得韩会长眼冒金星,浑身疼痛难忍;张一刀从茅屋里走出来,小五子和骆驼跟在身后。

张一刀说:“把麻袋解开。”

骆驼跑上前,蹲身去解麻袋,张一刀对四个土匪说:“你们先回自己屋里休息,吃过晚饭再过来。”

四个土匪答应一声,转身离开。

骆驼解开麻袋,韩会长的头从麻袋里伸了出来,骆驼又把堵在韩会长嘴里的破布扯出,韩会长翻起白眼,大口喘着粗气,浑身痉挛似的抽搐起来。

小五子端过一盆凉水,浇在韩会长头上,渐渐地,韩会长停止了抽搐,嘴里发出一声长叹。

骆驼扯起麻袋底的一角,把麻袋从韩会长身上拽下来,小五子把捆在韩会长身上的绳子解开,韩会长像团刚和好的面似的,一动不动地趴瘫在地上。

骆驼和小五子一左一右,把韩会长架进茅屋里,放在地中央的一张破旧的椅子上,韩会长浑身似乎已没有骨架支撑,在椅子上摇摇欲坠。

张一刀走上前,盯着韩会长惨白的脸说:“睁开眼,看看我是谁?”

小五子过来扶住韩会长,以防他从椅子上跌下来。

韩会长仍双目紧闭,没有反应,只是大口大口地端着粗气。

张一刀大声喊叫:“韩昭成,你睁开眼,看看我是谁。”

韩会长缓慢地睁开眼,涣散的眼神在张一刀的身上扫来扫去,大半天,干裂的嘴唇翕动了几下,发出微弱的声音:“你…是…阿…桂。”

张一刀的脸涨得通红,冲动地在地上走来走去,随即发出嘿嘿的冷笑声,“没想到吧,你韩昭成也有今天,也有今天呀!”

韩会长又闭上了眼睛,水珠顺着头发滴落到地上,张一刀伸手捏住韩会长的下巴,把他的脸抬起来,大声说:“看着我,你看着我。”

一股涎水从韩会长的口中流出,丝丝缕缕地滴在张一刀的手上,张一刀瞪着发红的眼睛,咆哮着说:“看看你的样子,你想死还不到时候。”

韩会长缓了一阵,睁开眼,虚弱地说:“你—想—怎—样……”

张一刀狞笑着说:“我想怎样,我要让你把欠我的都还给我。”

韩会长挤出一丝苦笑,说:“阿,阿桂,痛快点,干脆杀了我。”

“杀了你?”张一刀冷笑道,“你不觉得这样太便宜了吗?”

韩会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被绳索捆了一天一夜的身体此时稍有舒缓,他喃喃地说:“你想要什么?”

张一刀面带悲戚的神色,眼里泛起隐隐的泪光,他松开抓着韩会长下巴的手,后退几步,沉重地坐在韩会长对面的椅子上。

张一刀给小五子使个眼色,小五子转身端过一碗凉水,递给韩会长,韩会长接过碗,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尽,直呛得韩会长拼命地咳嗽着,双肩随着咳嗽声剧烈地抖动。

张一刀逐渐冷静下来,他见韩会长喝完水,淡淡地说:“我想要什么,你应该知道。”

这时,骆驼给韩会长端过一碗米饭,韩会长放下水碗,接过米饭,抓了一把就往嘴里塞。

张一刀看着韩会长狼吞虎咽的样子,满脸得意地说:“米饭吃得香吗?”

韩会长只顾一把一把地往嘴里塞米饭,没有说话。

张一刀又说道:“多吃点,一会儿有力气喊。”

韩会长咯噔一下停了下来,他迷茫地看着张一刀,低声说:“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张一刀笑着说:“真的吗?”

韩会长端着碗,怔怔地盯着张一刀,用力地点着头说:“只要我有,都给你。”

张一刀说:“哦,我想回到二十年前,继承父亲的一半遗产,然后在龙溪镇安稳生活,你能给我吗?”

韩会长愣怔一下,摇头说:“不,不能。”

张一刀说:“我想要少女时的竹君,能和我结婚生子,你能给我吗?”

韩会长又摇头说:“不能。”

张一刀说:“我想要被你和你母亲赶出家门后的那些苦难,都变成一场梦,你能给我吗?”

韩会长摇头说:“不能。”

张一刀说:“我想要自己从来没有做过土匪,你能给我吗?”

韩会长的脸上一片死灰,两行清泪从闭起的双眼流了出来。

“你不能,我来替你回答。”张一刀大吼道。

韩会长身子一震,低声说:“那你就杀了我吧。”

张一刀也低声说:“杀了你?我说过,那就便宜你了。”

韩会长垂下头,不再言语,张一刀看了一眼小五子和骆驼,淡淡地说:“送他休息去吧。”

小五子和骆驼架起韩会长,走出茅屋,复又把韩会长捆成粽子,破布也塞进嘴里,二人把韩会长装进麻袋,系紧袋口,抬起韩会长便走。

麻袋里的韩会长瞪圆了眼睛,他不知道张一刀要怎么处置他,他拼命地扭动着身体。

“通”的一声,小五子和骆驼把韩会长扔进农户的猪圈里,韩会长被摔晕过去。

韩会长醒来时,感觉自己深陷在臭气烘烘的泥浆中,耳边响起“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已经被饿了一天的两头猪用嘴巴拱着麻袋,麻袋在满是猪粪和烂泥的猪圈里翻滚着,两头猪还不时从麻袋上跨过,猪蹄踩在韩会长的身上,像是要扎进肉里一样的疼痛,韩会长满头、满脸都是猪粪、猪尿,臭气让韩会长无数次窒息、晕厥。

被折腾一夜后,第二天早晨,韩会长已是气息奄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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