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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萍看她一眼,随口问:“傅女史为何不书?”

傅宜婉一惊,勉强笑道:“臣妾识浅,未敢落笔。”

“你是礼部新荐入馆者吧?”

“是。”

顾清萍点头:“我记得你。入宫前,是在京中傅氏书院执教?”

“正是。”

“那傅氏书院近年被查抄,是否与你有关?”

傅宜婉脸色一变,几欲开口,却被一旁沈女史打断:“太子妃莫怪,傅氏书院虽事涉旧案,然傅宜婉入馆前已由礼部核清,不涉其身。”

顾清萍笑而不答,目光落在傅宜婉手腕间。

那是一只缠丝镯,镂有云文,形制奇特,不似京中工艺。

她似随意一语:“这镯子……南城孙家坊作的罢?我见过一副相同的,曾有人以之藏物传信。”

傅宜婉一怔,抬头望她。

四目相对。

顾清萍不动声色,语气平静:“宫中清静之地,不容藏污纳垢,若有人自以为藏得深,就试试看这水能否照出她的影子。”

她抬手,令宫婢取来一盆清水,将案上傅宜婉未落笔的纸轻放其上。

片刻——纸上浮出淡淡墨痕。

“启启启……北门锁钥、东角避门、内苑……”

字迹并非书题,而是一段加密文字,疑似通宫暗语。

全场哗然。

沈女史骤然起身:“来人——”

顾清萍一语未发,却只抬手一指。紧随其后,暗处涌出两人,正是黄祁所派密侍,将傅宜婉制住。

傅宜婉挣扎:“我什么也没说!”

顾清萍冷冷开口:“你什么也没说,可惜你笔下藏了太多。”

沈女史脸色惨白:“臣妾不知此事!”

“你不知?”顾清萍目光一凛,“你荐她入馆,你督她抄录,你收她文册,你却说不知?”

沈女史扑通跪下:“殿下明察!她入馆不久,臣妾未及细审……”

顾清萍冷笑:“黄祁,把这两人押往王府密室,命我皇叔亲审。”

“是。”

傅宜婉面色死灰,却咬牙不语。

她知道,她落入朱瀚之手,已无生还可能。

王府密室,朱瀚站在铜灯前,望着眼前两个宫中女官。

“你是谁派的?”他语气极淡。

沈女史伏地颤抖:“臣妾……臣妾不知……”

“你不知?”朱瀚不动声色,“傅氏书院被查,你能保住傅宜婉,连礼部都配合你,是谁给你这胆子?”

沈女史面色大变,额上冷汗涔涔。

朱瀚缓缓走近:“你们入宫不是为刺探,而是为引线。你们真正的作用,不是传信,而是诱局。”

傅宜婉冷笑:“你既知,何必问我?”

朱瀚面不改色:“问你,只是为了确认幕后之人有没有低估我。”

他回头看黄祁:“放话出去,就说太子妃查出馆中有异,奉皇命清整宫中文馆,凡近年新荐女史、旧部女官,一律复审。”

“是。”

傅宜婉脸色终于变了,嘶声道:“你这是要掀宫禁,动礼制!”

朱瀚转身:“是你们先动了规矩。”

他冷冷一笑,命人将两人押入地牢,转身离去。

夜风扑面,院中秋叶簌簌而落。

朱瀚看着苍穹,喃喃低语:“这才刚刚开始。”

当夜,东宫书房灯火通明。

朱标看完黄祁呈送的册子,良久未语。顾清萍坐于他侧,神色淡定。

“她们……”朱标喃声,“真的与外人有勾连?”

顾清萍答:“若非实证,我不会轻启。”

朱标轻轻合上书:“我开始明白皇叔为何警我‘心上尘未除,便会雾中行’。”

他起身,看着窗外的夜,缓缓道:“清萍,我要做个不同的君王,不只是好儿子,不只是宽厚的兄长。”

她凝视他,柔声道:“你若真登高位,臣妾愿为你踏破尘埃。”

秋日微凉,朝阳未露。王府内院静得连落叶声都清晰入耳。

朱瀚坐于梨木小榻上,披一袭深灰织锦长裘,指尖执着一缕香烟未尽的沉香。

他目光凝沉,望着案上那张小小的金边锦帛,似在沉思。

“王爷。”黄祁悄步进门,低声禀报,“地牢中的傅宜婉昨夜自尽。”

朱瀚没动,似乎早料到。

片刻后,他低低一笑:“她是故意吞舌的,不是畏罪,而是誓死不供出主子。”

“属下亦查出些旁支之人。”

黄祁将一叠名册放于案上,“这些年来,进昭文馆的多与礼部女官旧属有关联,其中三人曾同在傅氏书院任教。”

朱瀚取过册子翻看,忽问:“礼部尚书是谁荐的?”

“卢简。”

朱瀚哼了一声:“卢家沉寂多年,也按捺不住了。”

他轻轻合起册子,抬眸道:“唤清萍来一趟。”

未时,顾清萍着素色襦裙入府,步履平稳,神色沉静。

“叔叔召我,可是有事?”她落座后,轻轻斟了一盏茶。

朱瀚一指案上:“这案上名册,你该认得。”

顾清萍随手翻开,面色不改,片刻道:“三月前我便察觉不对,只是未找到尾巴。如今这尾巴自己送上门来了。”

朱瀚点头,眼中有赞许:“你从那盆水墨开始,步步收紧,她们却还以为你不过是借口整肃女馆。”

“她们低估了你。”顾清萍淡淡道,“也高估了自己。”

她指着册上一行:“这人叫范绮文,曾做过礼部堂外笔帖,她进馆后在昭文馆内藏有一册私抄经录,书中数十字暗藏伏笔,我让人照字断文,竟发现其中有‘珏井’之字。”

“珏井?”朱瀚眉一挑,“那是……”

“东宫侧井,早年废封,井下石台,藏过密盒。”顾清萍望向他,“那是皇上还未登基时,朱标藏书之地。”

朱瀚沉默半晌,忽而笑了:“好一招以宫藏宫。”

他起身负手而立,语气低沉:“她们是在试探我们——能否从井中掏出那封所谓‘朱标旧录’。”

顾清萍也站起,神色不善:“若真掏了出来,东宫就不再干净。”

朱瀚转身看她:“标儿那性子,最不耐疑影重重,若有人再在他身边设下幻局,他就不只是要防旁人,而是防自己了。”

顾清萍垂眸:“叔叔想如何处置?”

“珏井之事,暂且放着。”朱瀚缓缓道,“今晚我带人入东宫,清空那口井。”

顾清萍点头:“臣妇去布引,宫中当值的是常仪内监,向来与我亲近。”

“好。”朱瀚顿了顿,“此事不要告诉标儿。”

顾清萍望他一眼,终是轻声:“我明白,他不知最好。”

当夜。

东宫侧院深处,古井边四下一片死寂。

顾清萍早已遣走夜巡,留下一盏灯火系于井绳边,映得井壁斑驳如泪。

朱瀚披着夜行衣而来,身后只带了黄祁一人。

“井口不宽。”黄祁探身一看,“但确实有人近日动过石封。”

朱瀚点头,亲自上前,将缠于井盖上的金丝藤缓缓剥下。

一阵轻响后,石盖微开,清气扑面,隐有凉意。

他拿绳索系身,纵身而下。

井下果有石台,尘封多年,角落积水凝湿,隐有霉意。

朱瀚一脚踏稳,在台上摸索片刻,果然摸到一只木匣。

匣上封蜡犹新,显然是近日才封回去的。

他冷笑一声,将匣抱出,系绳传上。继而再无多停,纵身上井。

地面上,黄祁早已打开匣子。

“……果真是藏书?”黄祁问。

“是藏书。”朱瀚从匣中抽出一卷竹简,展开一看,眉头渐皱。

“此物非标儿笔迹。”

“那是谁的?”

朱瀚冷冷道:“是常子嵩的。”

黄祁一惊:“太子身边旧人,早年负责教记——难道是他设局?”

“不。”朱瀚盯着那竹简,“是有人用了他的笔迹、他的格式、他的用词,但里头掺杂了一个不该有的字。”

他将竹简向内一卷,语气缓缓:“‘训皇兄以柔,则亡;以杀,则立。’——你可知问题在哪?”

黄祁低声:“‘训皇兄’?太子怎会训父皇?”

朱瀚点头:“所以这是假文,假得蹩脚。”

黄祁冷汗涔涔:“这若流出去——太子……”

“就成了不孝。”朱瀚面色阴沉,“不孝,便失德,失德,便不配储。”

片刻后他道:“此物先藏我处。明日之前,务必锁住东宫出入所有人等,一根鸡毛都不许带出。”

“遵命!”

朱瀚转身离去,脚步无声。

次日清晨。

朱标坐于书房,翻阅奏案。案边顾清萍斟茶,他手指略显疲惫。

“昨日梦中见母后。”他忽而轻声,“她说我近来太累了。”

顾清萍柔声:“太子乃万民所望,累些也是自然。”

朱标望她一眼,眸中有些异样:“你说我登大位后,该先改何事?”

顾清萍略一沉吟:“若殿下能如先皇仁心,万民自安。”

朱标缓缓点头,又不语。

忽然门外黄祁匆匆而来,低声于顾清萍耳边说了几句。

顾清萍起身离去,朱标看她背影良久,轻轻叹了口气。

午时,王府密室。

朱瀚将那竹简摊在火盆边,看着焰火舔烧边缘,低声问黄祁:“井下是否还留了印记?”

“留了。”黄祁道,“我照王爷吩咐,在井台边留了一枚朱印,正是太子旧印模。”

“很好。”朱瀚淡淡一笑,“若他们真以为我们会将‘假简’捧出,那便等着他们露出第二手。”

“接下来,我们不用再动。”

他站起身,眼中闪着寒光,“等他们按耐不住,自己出错。”

京城夜幕缓缓落下,红墙金瓦在残阳余辉里像是一层凝固的火。

御花园深处,桂树初放,清甜的香气顺着回廊游走,与灯火的暖意交织在一起,仿佛无形的网,将人心悄悄牵住。

朱瀚立在万寿门影壁旁,望见前方两名小太监疾步而过,捧着暖瓷汤盅,低声谈笑。

脚步声消失在曲折甬道,他才慢慢抬手,拂去肩上一片桂花瓣。

“皇叔。”背后传来轻唤。

朱标换了便服,袖口绣鹤纹尚未系好,急匆匆迎上来,声音压得极低:“父皇忽起兴致,明晚要在御花园摆‘月夕灯宴’,昭文馆那些女官也在受邀之列。”

“月夕灯宴?”朱瀚失笑,“不过是换个名目聚看花灯,何必慌成这样?”

朱标摇头:“他叫我提前备曲水雅乐,还要我亲陪观灯。若那些人趁机再做文章,我应付得来么?”

朱瀚侧身,让他与自己并肩而行。两人沿着细碎石子铺就的小径往假山深处走,夜风带着桂香吹乱衣袖。

“标儿,”朱瀚语声不紧不慢,“若有人敢在父皇眼皮子底下做手脚,那就再好不过。别怕露馅,怕的是他们不敢露。”

朱标轻咬下唇,仍觉不安:“可我怕父皇责罪到太子妃身上。”

“清萍自有分寸。”朱瀚停步,凝视侄儿,“你要记得,她不是只会沉静守礼的影子,她有锋,也有胆。若她没把握,绝不会同意登这席。”

朱标沉默片刻,抬眸望向夜空:“若真有变故,你可在我身侧?”

“明夜子时前,我不离御花园半步。”朱瀚淡声,“到时你只管安神,所有暗线我会收束。”

朱标舒口气,低声笑:“皇叔从不失信。”

话音刚落,暗处飘出一阵衣袂响。

黄祁现身,对朱瀚躬身:“已查明,礼部卢简今日遣人秘密入宫,在禊兰殿东侧安放一尊香炉,炉芯空心,可藏粉末。”

朱瀚目光一凝:“粉末性质?”

“未取到样,但传闻可使人眩晕,心口发紧。”

朱瀚转向朱标:“听见了?他们连暗香都用上了。明晚香气四散,若再配上流觞曲水的酒食,确是好法子。”

朱标心惊,却仍强压下情绪:“皇叔,要换掉香炉么?”

“不。”朱瀚摇头,冷意浅浅,“换掉便打草惊蛇。我自有计较。”

翌日未时,御花园内流云锦帛高悬,千盏宫灯沿池岸呈环形铺陈,灯影落入水中,仿佛万颗星子坠入人间。

桂树下摆着低矮案几,玉瓷盏、翡玉箸一应精雅。

远处传来丝竹调弦,曲声婉转。

朱元璋着蟒纹常服,与皇后并肩坐在主位。

朱标与顾清萍隔着一案同席,左右文武分行而坐,昭文馆几名掌籍女史列在外侧,以诗舞佐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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