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提着宝剑,沐浴着鲜血对着泉与冥宣战。
冒失的冲在最前面,拿着那柄落魄的剑斩向泉与冥的面具。
然后……,被轻而易举的镇压下去。
手臂连同碎剑一同向后坠去。
无力感弥漫在心间,他甚至都未能碰到对方。
身后的人越过断臂的他,乱刀挥向了上方的泉与冥。
但也就无济于事。
“砰!”
以二人为半径,范围内十米的人双膝传来阵痛。
无能为力的跪倒在地,鲜血浸染在泉与冥的身前。
狮子瞪大着眼睛,带着高傲的死死注视着那两张象征权柄的面具。
挣扎的,感受着钻心的疼痛想要站起来。
泉看了一眼狮子,然后走到他的身前。
张大了嘴,向着泉扑去却只咬在了后者的剑上。
“说的那么天真,就这点本事?”
泉不喜欢看见有人忤逆自己的威严,毕竟那是他在权柄的衬托下唯一拿得出手的存在了。
所以他一脚彻底踢碎了狮子的关节,然后用重压迫使对方必须跪下。
“呼……,泉和冥真是可怕啊。”
带着兔子面具的女人,轻吐出一口薄荷味清香的烟雾。
侧过头看了眼这死去的那些人,心中甚至升不起悲伤的情绪。
平淡的,只是将手指轻搭在弓弦上,往后拉动将其搭在肩膀前。
吐出的雾气迷惑了她身为弓箭手的视线,却也令她浑浊的大脑前所未有的清明。
用磨出茧子的手指夹住的箭,材质并不没有多么的不凡。
只是那有些轻微锈迹的箭头是浸泡着在那心脏破片中,理论上可以越过权柄伤害到他们的武器之一。
她仅有这一支,毕竟她也不大可能有射出第二箭的可能。
所以心脏在微微的加快,这是不被允许失误的一次。
兔子目不转睛的盯着那高高在上那么目中无人的泉。
“嗖!”
伴随着利箭破空飞去,兰花的香气与薄荷相撞。
兔子的灵魂被身前的星勾勾手指便是那么轻而易举的收走。
握着长弓的兔子,身体无力且眼神空洞的摔倒在地。
“你真的成了?”
兔子被星所牵扯出自己的肉体,是枷锁也是庇护的跟随在星的身后。
星只是回头看了眼,眼神之中有些不可思议的对方。
“我是星,你们那所谓的孔雀小姐早就死了……”
星没有波澜的进行回复到,对方和自己过往的一切从现在开始将被斩断。
是的,毕竟她想要的从来都不是推翻这一切,而是对权柄的拥有者取而代之。
要想做的一切不会付之东流的话。
她只能是星,和泉与冥站在统一战线的二人之下众人之上的存在。
孔雀小姐早就死了,和白熊一齐死在了星的手中。
那具身体毫无价值的腐朽在这座病态的内城之中。
她拘走他们的灵魂,也仅仅是最后代表孔雀小姐的那份仁慈。
留着一条命,总比毫无意义的死了要好。
兔子被动的感受这自己的灵魂被牵引着,无法支配的做出任何主动性行为。
“坐着看看吧,你们赢不了的。”
利箭飞驰,刺破了泉提前为自己身前三寸的防护性质加持。
染血的箭尖却未能刺破那张威严的麒麟面具。
“普通的箭即使浸染了血,也不足以伤害到权柄……哪怕只是具象化的载物也是如此。”
星没有全部拘走,只是蛮横的护住了部分人的灵魂。
然后率领着他们的灵魂,在后面让他们无能为力的亲眼见证破灭。
她倒没有像他们那样看着眼前的情景,产生任何的伤感情绪。
只是像是和星上一次见面那样,高高坐起悠闲的晃荡着双腿。
然后盯着血雾爆开的人群,思考着等会儿吃点什么点心……
草莓千层?又或者红莓酥?
她倒也不是什么贪吃的人,甚至于她的欲望很低很低。
将星原本的灵魂压制下去后,就过着和曾经相差无几的生活。
她只是完全不用担心自己的价值减淡后,为了最后一丝价值给推出去做联谊的“祭品”。
“我感觉我有时候还挺贱的,得到了却不想要付出。”
“其实我完全可以不从余家获取什么,那也自然不必为余家付出什么了。”
看着泉和冥宛如戏弄般的情景,星就知道这个一时半会完事不了。
盯着也完全没有意思,可是离开却也没有任何想去做的。
孔雀小姐就是那么百无聊赖的在这里对着兔子闲聊。
“无聊的有时会去想假如我一无所有,会不会日子更为充实一些。”
“可我又舍弃不了这一切,哪怕我还会焦虑被许配给完全不认识,不喜欢的人。”
大多数的人都是这样的,贪恋得到却不舍的付出。
这无可厚非。
孔雀小姐哪怕自贬,却也无法无视她为了这一切所做的努力。
单是这一点,就强于很多很多喜爱幻想却无法付出实践的人了。
只是她在迷茫……然后呢?
继续读那些内城的历史,从只言片语间找寻不被察觉的可能吗?
又或者换一些书去读,比如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杂书?
这倒的确是符合她,优雅高尚性子的一个爱好。
可惜这并不足以支撑她驱散迷惘。
捉住了向往的人,也步入了迷惘的浓雾。
“我觉得你可以想办法把泉和冥干掉,这样你才能真正的万人之上不存在被制约的情况。”
兔子听着孔雀小姐那,专属于富态人家的忧愁对其引诱到。
她是理解不了这些的,毕竟她从来没有富过。
下意识的摸向腰间,想要再抽一点薄荷味的叶子烟。
察觉她的灵魂不具备那些玩意后,只能遗憾的抽回了手。
星听着兔子的话,回过头看了一眼后者。
很快就转了回去,没有盯着她的眼睛去耸了耸肩的说道:
“我说过了吧……,我舍弃不了这一切,哪怕我为此而感到焦虑。”
“泉和冥啊,星是不会去挑战他们的。”
身为星的她……,明明掌握着权柄可为什么又和曾经的孔雀小姐一样被约束着?
嗯,至少,我不会因为被“牺牲”……不是吗?
她盯着那里,为自己找到了一个不太像答案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