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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荆黎与赵家树回到荣昌已经两月有余。

昔日两座相隔甚远的祖宅,如今被柳相以通天秘法挪移,妥帖地安置在了一处,成了比邻而居的邻居,仅仅只有一堵半人多高的矮墙相隔。这手段近乎开辟洞天,却又羚羊挂角,不着痕迹。

周遭的街坊邻里,每日里来来往往,竟无一人察觉此地何时多出了两座古朴的老屋,仿佛它们自开天辟地以来,便一直静静伫立于此,融于这方水土,呼吸着同样的烟火气息。

荆黎换上了一身寻常的青色布衣,那云梦天与横秋,皆被敛去锋芒,收入了一枚不起眼的芥子物当中。

此刻的荆黎,收敛了所有凌厉剑意,看上去就像一个眉眼清俊、气质沉静的大龄单身青年,再加上个旁人眼中“外来户”的名头,走在街上,除了惹来几位待嫁姑娘羞赧的目光外,再无半分出奇之处。

院墙之外,是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墙内,却是时光停滞,岁月静好。

午后的阳光透过老桃树繁茂的枝叶,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院中的石井清冽,青苔湿滑,角落里几丛野花开得正盛,不知名的飞虫在花间嗡嗡盘旋。

厨房里,炊烟袅袅升起,带着一股浓郁的葱油香气,霸道地钻出窗棂,飘过矮墙。

墙那头,赵家树正躺在自家院里的一张竹编躺椅上,悠哉游哉地读着一本闲书。闻着那熟悉的、勾人馋虫的味儿,这位白衣公子的眉毛先是舒展,随即嘴角便挂上了一抹算计得逞的笑意。手中的书卷被随手一丢,身形如一片柳絮般轻飘飘地跃起,连大门都懒得走,直接翻过了那堵矮墙,稳稳当当地落在了荆黎家的院落里。

“金大爷,又在晒太阳呢?”

赵家树熟稔地跟蹲在台阶上、化作粉雕玉琢小光头模样的金生打了个招呼。

金生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算是回应,继续专心致志地感受着凡间阳光那点微不足道的暖意。

赵家树也不以为意,对此早已习惯。只见这位俊俏公子丝毫没有半点作为客人的觉悟,径直走进厨房,不由分说地从正忙碌的荆黎手中抢过了那一大碗刚出锅、热气腾腾的葱油烩面。

案板上还放着切好的葱花香菜,赵家树眼疾手快,抓了一大把撒进碗里,这才心满意足地端着碗,在院中的石磨上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大马金刀地坐下,拿起筷子便如风卷残云,大口扒拉起来。

面条筋道,油光锃亮,裹挟着焦香的葱油与酱汁,吸溜入口,满嘴生香。

一边吃,赵家树还一边含糊不清地嘟囔着,进行着食客最专业的点评:“荆黎啊,你这面,火候是够了,就是葱花儿切得粗了些,影响口感。吃面没葱,滋味儿不浓,下次注意,得切成末,知道吗?还有这酱油,用的还是上次从小镇老字号买的?味道偏咸,下次换个牌子试试。你这手艺,虽说比不得风雷池畔周泷山周大厨那神乎其技的厨艺,但勉勉强强也算凑合。这样吧,看在你我兄弟一场的份上,以后我早中晚三餐,就由你包圆了,如何?”

荆黎端着另外两碗面从厨房走出,一碗递给了台阶上的金生,另一碗放在自己身旁的石凳上。听着赵家树那一套一套的说辞,忍不住朝那个吃得满嘴油光的家伙呵呵两声,语带讥诮:“蹭吃蹭喝还挑三拣四,天底下哪有你这么厚的脸皮?要不这碗你也别吃了,我端去喂隔壁王大婶家的黄狗,它可从来不挑食。”

赵家树吸溜着最后一根面条,连汤带水地喝了个干净,这才心满意足地放下海碗,用袖子抹了把嘴,理直气壮地笑道:“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嘛。再说了,你我之间,还分什么彼此?你的不就是我的?”

荆黎对这套歪理邪说竟无言以对,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下次我做饭,盐多放三勺,也算是你的。”

赵家树面不改色:“无妨,正好用来下酒。”

金生金大爷听着这对异父异母的亲兄弟日常斗嘴,只觉得聒噪。

三两口将碗里的面条解决干净,这位妖王站起身,拍了拍身上那件由自身翎羽织就的金色法衣,对荆黎说道:“这人间也没啥新鲜花样了,天天就是吃吃喝喝,无趣得很。待会儿我回山一趟,去看看我那些不成器的子嗣们有没有长进,别被人抓去拔毛炖了汤。”

金生的伤势,在柳相那近乎神迹的手段下早已痊愈,连大道根本都未曾伤到分毫,如今又是生龙活虎。

所谓的子嗣,其实也不过是它这一支血脉传承下的同宗野禽。自开智之后,金生一心追随那位大渊旧南岳山君陆鸢,向其大道,后来又遵从嘱托,庇护荆黎游走四方,腥风血雨里闯荡了数百年。对于那些还挣扎在灵智边缘的同族,倒是许久未曾关心过了。

荆黎自然不会反对。

金生身形一闪,凭空消失在原地,还不忘顺手从那株老桃树上摘走了几颗刚刚透出红晕的桃子。原地,只留下一只空荡荡的海碗,在石阶上滴溜溜地转了两圈,才堪堪停下。

院子里,随着金生的离开,那份轻松的氛围似乎也随之消散了。

荆黎与赵家树几乎是同时放下了碗筷,又极有默契地抄起自己的袖子擦了擦嘴角,然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对方干净的衣袍上狠狠抹了一把。

做完这一切,两人相视一笑,先前的玩闹仿佛都成了过眼云烟。

院子彻底静了下来,只剩下风吹过桃树叶的沙沙声,以及远处市井传来的、模糊不清的喧嚣。阳光西斜,光影拉长,给古朴的院落镀上了一层温暖而萧索的金色。

荆黎默默地收拾着碗筷,走入厨房,流水声哗哗响起。过了一会儿,他才头也不回地开口,声音平淡,却像是投入湖心的石子,打破了这份宁静。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正靠在冰凉石磨上,仰头看天的赵家树,闻言收回了目光。那双总是带着三分笑意的眸子里,此刻却是一片深邃。他双手抱住后脑勺,用一种惯有的、懒洋洋的语气说道:“说是福至心灵你信不信?某天夜里睡得正香,梦里有个白胡子老头托梦给我,说,少年郎,我看你骨骼惊奇,乃是万中无一的修道奇才……”

他的插科打诨没能继续下去。

荆黎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沾着水渍。

没有言语,只是放下了手中的活计,转过头,用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赵家树。

那眼神里没有责备,没有愤怒,只有一种不容置疑的严肃认真。就像一个沉默的兄长,在审视自己最亲近的弟弟,是否即将踏上一条万劫不复的歧路。

赵家树脸上的慵懒笑意,在这道目光的注视下,一点点地收敛,最终化为一声无奈的轻叹。

坐直了身子,不再是那个玩世不恭的俊俏公子,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我没撒谎。跟先生说的,都是实话。”

赵家树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平静,却又掷地有声。

“我想做的,只有一件事……重开浮仙门。”

浮仙门。

这三个字仿佛带着某种禁忌的魔力,让院中的空气都为之凝滞,连风声都停歇了。

千年之前,此门因其修行法门太过有伤天和,早已被天下所有仙家宗门列为死敌,共讨之。明面上,是被那位霸绝天下、悍然登天伐神的大渊末代帝王,亲手连根拔起,灭尽了道统。但暗地里,即便是强如十大仙宗,为了将这颗毒瘤斩草除根,也暗中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为其善后了不知多少年。

赵家树想重开浮仙门,这背后意味着什么,荆黎心中一清二楚。

那意味着,必须先叛离师门,与待他恩重如山的截天宗彻底割裂,将自身气运与宗门斩断得干干净净。

那意味着,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在所有正道仙门的眼皮子底下,自立山头,广纳那些被斥为邪魔歪道的修士。

那更意味着,他将要修行的,是那种伤天和、破地利、坏人心的禁忌之术。

这其中任何一件,单拎出来,都是足以让一个修士被天下正道联手追杀、挫骨扬灰的滔天死罪。

一个十大仙宗最耀眼的天之骄子,一位拥有千年不遇琉璃道胎的绝世天才,一个在外人看来,未来几乎板上钉钉的道一境大能,竟然要亲手砸碎自己铺满鲜花的阳关大道,去走一条注定尸骨无存的独木危桥?

当真失心疯了不成?

荆黎是剑修,心如磐石,意如利剑。

对于那些草蛇灰线的算计与阴谋诡计向来不怎么上心,但这不代表他不在乎。赵家树选择的这条路,其最终的后果,用后脑勺去想都知道会是何等的艰难与惨烈。

“我要知道缘由。”

荆黎缓缓开口。

赵家树终于彻底收起了所有伪装,那双清亮的眸子深处,是无人能懂的决绝与疯狂。他开始解释,条理清晰,逻辑分明。

“第一,修行太慢了。”

听到这个匪夷所思的理由,荆黎都气笑了,忍不住出言讥讽:“三百年的天门境巅峰,还慢?你这话要是说出去,不知道得让多少在天门境门口苦苦徘徊了上千年的老家伙,羞愤得当场道心破碎。赵家树,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识好歹。”

赵家树没有理会荆黎的阴阳怪气,只是缓缓道出了那个埋藏在血脉深处的秘密,一个除了他自己,无人知晓的真相:“琉璃道胎,在上三境之前,确实进境神速,一日千里,几乎不存在任何瓶颈与门槛。但只要迈过天门,往后的化虚、道一两道关隘,却难如登天。仿佛是天道妒忌,在前方设下了两道无法逾越的绝壁天堑。这是一桩不能与外人言语的秘辛,说了无用,唯有内求,所以历代以来,关于琉璃道胎的这个致命缺陷,都不存于任何典籍记载之上。只有真正身在其中,才知道那两道天堑,究竟何其之难。”

看着自己的手掌,仿佛能看到那副无形的、来自天地大道的枷锁,正死死地束缚着自己的前路。

“如果按照原先的修行路继续走下去,那根本不是什么阳关大道,而是一座比任何旁门左道都要险之又险的独木桥。三百岁的天门巅峰,听上去风光无限,不可一世,但以后呢?我需要等上多久,才能叩开那扇遥不可及的化虚境大门?三百年?五百年?还是一千年?甚至,永无可能?”

“一路走来,太过顺风顺水,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事。”

赵家树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如刀的锋芒,“我的心气,不允许我就此停滞不前,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后来者居上,将我远远甩在身后。这是其一。”

“其二,浮仙门的传承,其核心要义,其实就一个字——争。与天争,与地争,与人争。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的争。这与我的大道,不谋而合。”

“至于其三……”

说到这里,赵家树忽然笑了。他转过头,回望了一眼身后那片在夕阳下显得愈发雄伟、云雾缭绕的十万大山,却没再继续说下去。

那讳莫如深的笑容,让静待下文的荆黎微微蹙起了眉头。

许久,许久。

院中只剩下沉默。

最终,是荆黎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打破了这压抑的寂静:“你小子从小就比我聪明,这些弯弯绕绕的道理,我算不过你。你的决定,我也干预不了。不过,我只有一句话。”

他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说得无比郑重,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万事不愧于心,莫成大恶。不然……”

浮仙门的根底,荆黎虽未亲眼见过,但从那些自光阴长河中流传下来的、零星的传说与纪录来看,那绝对是一座不折不扣的魔门。如今那些虽有魔门之衔、却无魔门之实的所谓圣心宗,在真正的浮仙门面前,不过是些过家家的孩童罢了。

一旦赵家树真的走火入魔,成了那种视苍生为刍狗、残害生灵、天怒人怨的绝世魔头……

赵家树看着荆黎眼中的挣扎与决绝,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轻声反问:“不然如何?”

荆黎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了一个看似毫不相干的问题:“还记得小时候,你跟你娘亲赌气,大晚上一个人跑上山躲起来的那件事吗?”

赵家树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

那段早已尘封的童年记忆,在这一刻,无比清晰地浮现在脑海。

随即,他了然地微笑点头:“明白了。”

那时的赵家树,从来就不是个让人省心的主儿。一次和娘亲闹了天大的别扭,一个人在村子里晃荡累了,追着一只五彩斑斓的鸟儿,不知不觉就误入了丛林深处。天黑了,找不到回家的路,便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等哭累了,就随便找了个温暖干燥的草垛,沉沉酣睡了过去。

等荆黎找到他的时候,那个一向温和沉默的少年,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向来对赵家树连一句重话都没说过、连指头都舍不得碰一下的荆黎,那天夜里,头一次对这个视若亲弟的孩子动了拳头。

下手之狠,饶是如今想来,赵家树都觉得浑身筋骨隐隐作痛,心有余悸。

想通了这一点,赵家树反而觉得一身轻松。他伸了个懒腰,从石磨上站起身,拍了拍白衣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说了句:“走了。”

话音未落,整个人便已消失在原地,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在院中回荡:“明早的饭,记得多做一份。”

院中,又只剩下荆黎一人。

他默默地将赵家树留下的空碗也收了起来,走进厨房,仔仔细细地洗刷干净,放回碗柜。

然后,关好了屋门,从墙角拿起那把熟悉的柴刀,一卷粗糙的麻绳,熟练地挎在肩上。

推开吱呀作响的院门,荆黎迎着最后一缕夕阳的余晖,向着那片养育了他、也埋葬了他所有童年记忆的大山深处,一步步走去。

就像……很多很多年前,那个沉默寡言、日复一日上山砍柴的少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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