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禄勋带着兵马自海上逃走,麻累率领的大军被宁南兵镇拖住,晋安郡东部区域的残余梁军很快被杨藩肃清。
杨梓规、孟都子都到了郡城前,他们要亲自指挥本部兵马,在雄鹰岭火力支援下夺回郡城,一雪前耻。
这段时间,不止是乔禄勋的南线兵马失利,差点被歼,吴壹、朱彬禺率领的蔡、孟联军也在长乐郡、仓平郡地区惨败,郡城被攻占,当年刘藩幸存的兵马也在此役中丧失,吴壹仓皇逃回福安郡,成为孤家寡人。
防守都困难,别说进攻,孟成茂、孟起父子双双派人秘密向雄鹰岭求和,希望双方罢兵止战,保证绝不会再联同其他藩镇与雄鹰岭为敌。
清平子并不与他们签什么协议,只说暂时不打,是否真正止战,还要看孟藩接下来的表现,其实就是拖着而已。
麻累在与宁南兵镇的对阵中损失也不小,坦克被摧毁三百多辆,还有很多失去作战能力,综合损失超过八百辆,火炮上千门,战车、装甲车、汽车等加起来吓死人。
杨藩攻打晋安郡城,雄鹰兵镇突击战队腾出手来,麻牯急忙命令麻累率领装甲集群退回清溪郡城地区,要是被雄鹰、宁南两大兵镇突击战队攻击,非得打残不可,这可是手中最大的装甲王牌,绝对不能出事。
预备队如果撤回洪都郡地区,多半跑不过钢铁洪流,麻牯命他们在装甲集群西侧一同退往清溪郡。
雄鹰兵镇突击战队咬着尾巴追杀,取得了一些战果,随之往南一摆,扑向浦州郡地区。
晋安郡城被杨梓规率军围住,已是惊弓之鸟,就看能守到什么程度,雄鹰兵镇不仅要切断其后勤补给,还要重创浦州郡守军,为接下来交给杨藩攻城创造条件。
宁南兵镇咬着麻累不放,一路追杀,双方继续鏖战。
雄鹰岭的装甲补充来的很快,宁南兵镇的火力、战斗力基本上没有受到影响,麻牯也在催促月深甫、陆连海等尽快将装甲、兵力等补充到前线,充实实力。
权武将前线传回的战报扔在办公桌上,不想看了,看着气人。
蔡荣晟这个孙子又玩乌龟那一套,缩起脑袋,敌不动,我不动。麻牯、麻累在隋郡、清溪郡地区失利,大军后撤自保,根本不可能建立什么防线。乔禄勋在晋安郡战败,主力差点覆灭,郡城也被一个小小的杨藩围攻。雄鹰岭大军已经深入浦州郡,很快就会打到江陵府家门口。
吴壹、朱彬禺丢失长乐、仓平两郡,孟藩被打怕,雄鹰岭兵锋直指福安郡地区,蔡荣晟更要做他的缩头乌龟。
南线大都督看起来指挥几个府的藩镇,其实就江陵府一家在和雄鹰岭打,竹阳府还和江陵府死战,乱成一锅粥。
北线的情况也不好,汪藩打不动雄鹰岭的上宁府北部防线,宁扬行营东线集群接连攻占萧藩的寿郡、东淮郡、下邳郡等地区,泽口湖水师全军覆没,萧藩损失惨重,退守首治琅琊郡奋战自保。
但北线的情况明显比南线好,汪藩派出三十多万大军驰援琅琊郡,占据河西府、开平府部分地区的吴藩及大名府的章藩、祝藩都派出大军南下支援萧藩作战,目前西郡、琅琊郡、鲁郡、东郡等地区集结了超过两百万大军,以压倒性的兵力优势与雄鹰岭的东线集群决战,人家真的在配合作战,不像自己孤军奋战。
前两天汪重还打电话来了解情况,表面上是关心,其实就是暗讽,你江陵府梁王不是自封藩镇老大吗?怎么指挥不动那些藩镇联合作战,连我姓汪的也不如,算什么狗屁藩首,做二弟都不合格。他还不能骂人,只能保持礼仪多谢关心,别提多难受。
还有那个战略机,母亲七十大寿时和段凝谈过,说十年内有可能取得一定程度上的突破,不知道是天泰提供了秘密支持,还是段凝真的取得了突破,雄鹰岭不仅获得了技术,制造出的战略机已经投入战场,形成了强大的空中远程支援能力,这仗怎么打!
逃回江陵郡的月奈何被人耻笑,说他是一个傻叉,白白做了逃兵,竟不知陆远征早已说服南齐水师,秘密与敖家达成协议,派船舰出江陵河,自骑龙湾驶向晋安郡海边,接应乔禄勋大军离开。
他不清楚权武知不知道,但月深甫不知道这事,乔禄勋这个狗东西肯定从陆远征那里得到了消息,不慌不忙带兵南行,率领兵马从容撤退,瞒着他当傻子玩,江陵府世家真没一个好东西。
不能骂乔禄勋,更不能骂陆远征,现在要靠江陵世家打仗呢,谁叫他们月家不争气,没有帅才、将才,月深甫都不敢吱声,何况他。
这不中秋节快到了,他只能找左师丘撒气,利用小佳。
感觉打了很久,江陵府损失这么大,形势逆转,现在才惊觉,竟然是在短短一个月时间里发生的事,简直不堪一击。
“爸爸,爸爸救我!”
“月奈何,你到底想怎样?”左师丘一掌拍在桌子上。
时隔多年,再一次听到“爸爸”的呼喊,无论失忆的小佳是真心还是自保,都击中了他内心脆弱的一面。
月奈何坐在床边,伸手轻轻抚着被绑在床上的小佳的脸,看也不看左师丘,道:“姓左的,我发现你一个人的力量有限,办不好我交代的事,打算派一个秘书给你,协助你办事。”
“秘书我做不了主,必须通过雄鹰岭的审查……”
“你肯定能做主,也必须能做主!”月奈何打断了他说话,招了招手,拴着链子的吕小小爬入镜头里,上床去拱小佳,吓得小佳哇哇大哭,连声叫爸爸。
“好、好,我答应你,你先放开小佳!”左师丘怒吼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趴在小佳身上的吕小小抬头看了手机一眼,左师丘双目血红,择人而噬,也被吓了一跳,急忙缩离镜头。
“哈哈……左师丘,你终究是我月家的奴隶。”月奈何挂断通话,又拍了拍小佳的脸,起身拜向一旁穿着睡衣、坐着喝茶的平等子丁原,“有劳丁先生。”吕小小就像狗一样趴在他的脚边,任人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