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传承了无数岁月的神秘军队,只听从盘古一脉正统继承人的号令。
这群人以“盘莽子”为首,他身材魁梧,玄色劲装穿在他身上,竟显得有些紧身,勾勒出他身上虬结的肌肉线条。
此刻他正踩着齐腰深的积雪,顶着呼啸的寒风四处探查,浓眉紧紧皱着,额头上的汗珠刚一渗出,就被寒风冻成了冰晶。
他时不时抬手抹一把脸上的雪水,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那双眸子透着悍勇,却也藏着几分困惑。
“都仔细着点!按空间地图标注,这附近该有连片的古松之林才对!”
一名黑旗军斥候停下脚步,对着身后的同伴喊道。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显然已经在风雪中跋涉了许久。
他抬手抹了把脸上的雪水,冻得通红的脸上满是困惑。
这里太诡异了,居然能让他们感到寒冷和疲惫!
雪水顺着他的指尖滴落,落在积雪上,瞬间就没了踪影。
他手中紧攥着一张泛黄的地图,地图是用异兽的兽皮制成,质地坚韧,哪怕被风雪浸泡,上面的字迹也依旧清晰。
地图上用朱砂标注的“白雪之森”,分明是古松参天、遮天蔽日的景象,可眼前只有无边无际的雪原,连半棵树的影子都看不见。
其他人也纷纷停下脚步,望着四周单调的白色,脸上皆是茫然。
他们已经在这片雪原上跋涉了三月有余,核对了不下数百处空间坐标,甚至动用了黑旗军的祖传罗盘。
可空间坐标明明指向此处,眼前的景象却与地图上的标注截然不同。
“不对啊。”
一道粗粝的嗓音从后方传来,打破了众人的沉寂。
那声音带着几分威严,让原本有些躁动的黑旗军士兵瞬间安静下来。
众人回首望去,只见盘莽子身披件玄色貂裘,那貂裘是用北极玄狐的皮毛制成,柔软顺滑,却能抵御极致的严寒。
他足尖轻点着一片悬浮的雪粒,身形稳稳地傲立于雪面上,周身泛着淡淡的金光——那是盘古神力在流转,将呼啸而来的风雪隔绝在外。
他此刻浓眉紧蹙,那双平日里透着悍勇的眸子,正死死打量周遭雪原,眼底布满了疑惑,甚至还带着几分警惕。
盘莽子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几分不解,“难不成是此地的空间乱流干扰了方向,咱们走岔路了?”
话音落下,他转头看向身旁并肩而立的黑旗军统领,三伯。
“三伯,你再比对下这片空间的坐标,别是咱们在雪暴里偏了方向。”
三伯闻言,郑重点头,随后从怀中摸出块边缘磨损的泛黄羊皮纸。
那羊皮纸比寻常的地图要大上一圈,上面用朱砂画着复杂的纹路,那些纹路并非寻常的路线标注,而是蕴含着空间法则的坐标图,每一道纹路都对应着天地间的一处时空节点——
这是黑旗军独有的空间坐标图,传承了数千万年,上面标注的时空节点从未出现过偏差。
他小心翼翼地将羊皮纸摊在掌心,生怕风雪损坏了这珍贵的地图。
随后又从袖袋里取出枚青铜罗盘——那罗盘的底座是用上古青铜打造,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指针竟是用百万年冰晶雕琢而成。
此刻正微微颤动着,针尖泛着淡淡的蓝光,死死指向雪原深处,没有丝毫偏移。
三伯眯起眼睛,苍老的手指在羊皮纸的朱砂纹路上细细摩挲,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无比的专注。
他一边对照羊皮纸上的朱砂纹路,一边盯着罗盘指针的转动,偶尔还会抬手掐诀,指尖泛着淡淡的白光,似乎在推演着什么。
寒风卷着雪沫子吹过他的脸颊,他却仿佛毫无察觉,眼神始终停留在羊皮纸和罗盘上,生怕错过半分细节。
数息后,三伯收起罗盘,将羊皮纸小心翼翼地折好,重新揣回怀中。
他对着盘莽子沉声道:“少主,空间坐标,分毫不差,我们脚下便是白雪之森无疑。无论是羊皮纸上的时空节点,还是罗盘的指引,都指向这里,绝不会有错。”
“那就怪了!”盘莽子眉头皱得更紧,身形一晃便落回雪地上,靴底踩碎了一层薄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就算有空间乱流干扰、法则冰雪封天,也不该连半根树干都看不见。你们看这雪面——”
他弯腰抓起一把雪,指腹碾过冰凉的雪粒,雪粒在他的掌心迅速融化,留下一丝刺骨的寒意。
他举起手,对着众人说道:
“雪层紧实,没有打斗的痕迹,连一丝法则紊乱的气息都没有,更没有神力迸断,树木或焚烧的灰烬。那这整片白雪之森,难不成还能凭空消失了?”
黑旗军众人也纷纷附和,有人蹲下身,用腰间的长刀拨开表面的积雪,查看雪层下的土地。
那土地冻得坚硬如铁,连一丝草木的根系都看不见,仿佛这里从未生长过任何植物。
有人朝着远方高声呼喊,声音在雪原中传播开来,却只引来更猛烈的风雪,没有任何回应。
甚至有人尝试催动神力,将神力化作探知的触角,朝着四周蔓延而去,可回应他们的只有呼啸的风声,以及指尖传来的刺骨寒意——仿佛这片雪原能吞噬一切力量。
就在盘莽子百思不得其解,打算让众人分散成小队,扩大探查范围时——
轰隆!
一声沉闷如雷的巨响突然从地底传来,那声音不是来自天空,而是从脚下的雪原深处迸发而出,像是有远古巨兽在雪原之下苏醒,正用巨爪敲击着大地。
整个地面都开始剧烈摇晃,积雪如同波浪般起伏,那些原本被积雪掩埋的雪包瞬间崩塌,露出底下坚硬的冻土。
紧接着,脚下的积雪平原开始地动山摇,空间也随之变得缭乱起来。
众人脚下的积雪突然开始旋转,形成一个个小小的旋涡。
旋涡中心泛着淡淡的黑芒,那是空间不稳定的征兆。
远处的雪原上,一道道裂缝凭空出现,又迅速闭合,留下一道道转瞬即逝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