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堂主喘着气说,手里的大锤都被震出了一道裂痕。
林太初皱着眉,他刚才近距离接触过墨尘子,能感觉到甲胄里的力量还没有完全爆发出来,要是墨尘子真的追上来,他们根本跑不掉。
“先回清河镇,那里有城墙防守,暂时安全。”林太初说道,他知道现在不是纠结的时候,必须先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整,再想对策。众人不敢耽搁,带着伤员就往清河镇赶去。
回到清河镇后,林太初立刻让人关闭城门,在城墙上布置防守,又让人把所有受伤的弟子抬到百草堂救治。
他自己则和李长老、周堂主以及其他门派的代表坐在百草堂的大堂里,商量对策。
“墨尘子三百年前就被封印过,说明他不是不可战胜的,只是我们现在不知道他的弱点。”
“我年轻时听师父说过,三百年前封印墨尘子的是武当、昆仑、峨眉三个门派的掌门,他们用的是一件叫镇魂鼎的法器。”
“镇魂鼎?现在在哪里?”
林太初赶紧问。周堂主摇了摇头:“不知道,三百年前封印结束后,镇魂鼎就消失了,有人说被封印在了墨尘子的老巢,也有人说被当时的掌门带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
就在这时,守城门的弟子跑了进来,脸色慌张地说:“林医师,不好了!墨尘子出现在城外了!”
众人心里一紧,赶紧跟着弟子跑到城墙上。只见墨尘子一个人站在城外几百米的地方,没有带任何尸傀,就那样静静地站着,看着城墙。
“他要攻城了?”
林太初摇了摇头,他观察了半天,发现墨尘子没有任何攻城的迹象,只是站在那里,像是在思考什么。过了大概一个时辰,墨尘子还是没有动,甚至连姿势都没变过。
“他到底想干什么?”李长老不解地问。林太初也很疑惑,以墨尘子的实力,要是想攻城,刚才在山谷里就可以追上来,现在却站在城外不动,实在反常。
他让人继续盯着墨尘子,自己则回到百草堂,翻看古籍,希望能找到关于墨尘子和镇魂鼎的记载。
过了半天,守城门的弟子又来汇报,说墨尘子还是站在原地没动。林太初让人送些食物和水到城墙上,让守城门的弟子轮流休息,保持警惕。
他自己则一直泡在藏书阁里,翻遍了所有关于三百年前的记载,终于在一本残破的江湖纪事里找到了关于墨尘子的记录。
记载里说,墨尘子当年炼制尸傀术,是为了长生不老,他的金甲傀儡其实是他自己的肉身炼制的,夺舍只是为了让魂魄重新回到肉身里。
而镇魂鼎的作用,就是镇压他的魂魄,让他无法夺舍重生。但记载里没有说镇魂鼎的下落,只提到当时封印墨尘子的地方,就在天魔山深处。
林太初心里有了一个猜测,墨尘子现在不动,可能是因为刚夺舍成功,魂魄还没有完全稳定,需要时间适应肉身。他赶紧把这个猜测告诉李长老和周堂主,两人都觉得有道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趁他虚弱的时候偷袭他?”周堂主问。林太初摇了摇头:“不行,我们不知道他的弱点,偷袭也未必能成功,反而可能激怒他。”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守住清河镇,同时派人去天魔山深处寻找镇魂鼎的下落,只有找到镇魂鼎,才能彻底解决他。”
李长老点了点头:“我让凌霄宗的弟子去天魔山寻找,他们对那里的地形熟悉。”周堂主也说:“我让百草堂的人在江湖上打听,看看有没有关于镇魂鼎的消息。”
计划定好后,众人立刻行动起来。凌霄宗的弟子当天就出发前往天魔山,百草堂的人也四散开来,去各个城镇打听消息。
林太初则留在清河镇,负责防守和救治伤员,同时继续研究破解金甲傀儡的办法。
城外的墨尘子,依旧站在原地不动,城墙上的弟子们从一开始的紧张,慢慢变得疑惑,后来甚至有人敢探出头去看他。
但没人敢放松警惕,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站在城外的金色身影,是悬在他们头顶的一把利剑,随时可能落下。
林太初每天都会去城墙上观察墨尘子,他发现墨尘子虽然不动,但身上的气息在慢慢增强,显然是在恢复实力。
他知道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要是在墨尘子实力完全恢复之前找不到镇魂鼎,清河镇就危险了。
三天后,去天魔山的凌霄宗弟子传回消息,说在天魔山深处找到了一个废弃的祭坛,祭坛中间有一个凹槽,像是放鼎的地方,但没有找到镇魂鼎的踪迹。
林太初听到消息后,决定亲自去一趟天魔山,他觉得祭坛周围可能有线索。
临走前,他特意嘱咐李长老,要是墨尘子攻城,就用之前准备的投石机和火箭防守,尽量拖延时间,不要和他硬拼。
安排好一切后,林太初带着王小虎和陈志明,以及几个熟悉地形的凌霄宗弟子,连夜赶往天魔山深处。
到达祭坛后,林太初仔细检查了周围的环境。祭坛是用黑色的石头砌成的,上面刻满了和墨尘子甲胄上一样的纹路。
祭坛中间的凹槽正好能放下一个鼎,凹槽周围还有不少残留的符文,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了一部分。
林太初蹲在凹槽旁边,用手抚摸着那些符文,突然发现有一个符文和他之前在玄机子血液里发现的纹路很像。
他赶紧让人拿出纸笔,把符文画了下来。就在这时,王小虎突然喊道:“林医师,你看这里!”
林太初顺着王小虎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祭坛旁边的石壁上有一个隐蔽的洞口,洞口被藤蔓挡住了,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他让人拨开藤蔓,走进洞口。洞口里面很窄,只能容一个人通过,走了大概几十步,里面突然变得宽敞起来,是一个石室。
石室里空荡荡的,只有墙上挂着一幅残破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