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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的突然反供,把当初供述有关陵王的所有话一一推翻,李叔葬身火海,一时间坊间流言四起,东京府尹姚通也无法给陵王定罪,正当案情再次陷入胶着。

本以为陵阳王一案到此为止,御史台一条条一件件把陵王赵洗这些年在金陵欺压百姓、强取豪夺之事抖了出来,皇帝连听都懒得听,由御史台与皇室宗室协理,加上三皇子势力的施压,只能放了赵洗。

关风眉虽然为关家昭雪,可凶手还在逍遥法外,案子已经结了,又怎么甘心?但强权之下案子也只能戛然而止,陵王赵洗的罪名仅仅只是金陵那些欺压良民的不痛不痒的罪名,惩罚仅仅只撤了王爵,褫夺封号,罚没封赏,而赵震的世子之位也随之烟消云散。

赵洗还没踏出东京府衙,赵震已经包下现东京最好的酒楼隆一酒家为赵洗接风洗尘。

隆一酒家坐落城南这种老牌官宦云集寸土寸金之地,珍馐美味自然也是文雅至极,甚至有些糕点还能有典故诗词可以说,这也成了城南老官宦闲暇之时聚集之地。

元宵节的倒春寒虽然已经过去大半个月,暖阳回春,店家早早断了炭火,可早晚还是要添上带厚绒的袄子,覃予身体本身寒气重,午间也不曾把身上的袄子脱下,坐在隆一对面几百所相似的两层小楼之中正对着隆一的窗口吃着苏霍从宫里带出来的雪花酥蜜浮。

这雪花酥蜜浮制作繁琐,还要用冰卧着,形似莲花花瓣分明,软若云朵柔和,运送途中还不能颠簸,否则稍一磕碰,得到的将是一团糊糊。

现在她手里的雪花酥蜜浮安然无恙,精美至极,覃予看了眼楼下不起眼的小毛驴,谁知道苏霍是怎么弄过来的?

“哟,本世子盛世美颜还不如一头驴?”苏霍玩笑着把覃予目光强行掰了回来,顺手把敞开的窗户半掩着,挡了挡外面人群,窗纱很薄他们能看得到外面,外面几乎看不到他们。

覃予表情有些微妙,这小王爷真够自信的,不过她已经习惯了,不接他的话,又吃了一口雪花酥蜜浮,软绵爽口甜而不腻,蜂蜜和牛乳的味道融合的恰到好处,冰镇着又能适当冲散了蜂蜜的粘腻。

这果然是跟她在上一年花朝节受帝后召见时吃的一模一样,那时候她光顾着背诗词,没来得及细细品尝,要不是苏霍给她带,她都不记得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苏霍见她已经吃了好几勺,看到她的表情显然是喜欢这雪花酥蜜浮,看他的时候明显是嫌弃,他将装着雪花酥蜜浮的琉璃盏挪到自己面前,“别吃了,这玩意冻嘴巴。”

覃予身子好不好他一眼便能看得出来,正是午间最温暖的时候她还穿着小袄,比寻常人怕冷,他之前没有注意到,见皇后宫中有好吃的点心便拿来了。

覃予也只能默默放下小琉璃勺,抬眼看向窗外,隆一酒家门前熙熙攘攘,酒楼里却是空荡荡的,十几个护卫小厮将要进门的人拦在门口。

不知道还以为是哪个大款要办酒席呢。

“你找我出来不只是给我吃雪花酥蜜浮的吧。”覃予淡声。

这次出门,百草也跟在覃予身边,与梅染一同呆在室内,苏霍只带了照影一人,此时照影也不知道哪里去了,所以服侍两位主子的任务便落在百草与梅染头上。

梅染见覃予吃了好几口卧在冰上的雪花酥蜜浮心里也着急,覃予自从上一年花朝节被李太医诊断出中毒之后,一直在吃药丸子解毒调养,虽然平时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可比常人怕冷,最吃不得生冷寒食,否则接下来几日又得浑身不自在,正想着怎么让她少吃点,可碍于是苏霍带来的,一见面便说是宫里的新鲜玩意儿,她也不敢造次,只能暗自着急。

幸好苏霍把雪花酥蜜浮拿走了,她心里满是感激,取来热水和自带了生茶叶给覃予冲了一碗暖茶。

苏霍与覃予对坐,“陵阳王被放出来了,听说了吧?”

覃予点了点头,捧着暖茶暖手,说道,“坊间说是陵阳王世子年少中举,皇帝陛下也是寄予厚望,皇帝才没有深究陵阳王赵洗的罪名,可我怎么总是觉得怪怪的。”

就算皇帝再怎么对赵震寄予厚望也不可能还会容忍赵洗这颗毒瘤为祸百姓。苏霍只笑笑不说话,有三皇子在赵震背后撑腰,有什么不可能的。

“不过,自古以来便是弱肉强食,强权之下草民如蝼蚁,贵贱有别,不过陵阳王世子的本事倒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印象中陵阳王世子无权无势,怎么突然就有那么大本事火烧东京府衙,销毁证据,颠倒黑白做的滴水不漏密不透风。”

苏霍并没有直接回答覃予的话,看着隆一酒楼门前那顶不起眼的靛青色麻布小轿子,道,“你可知那是谁的?”

覃予摇了摇头。

“广平王府长史方文山。”苏霍道。

“方文山?广平王府不是三皇子赵毅?”覃予不太明白苏霍怎么会跟她说?就为了跟她说这些就把她给叫出来?

更何况她本就不关心此事,能处置的已经处置了,关风眉还有苏霍罩着,她也不想多生是非,适时收手才是她该做的。

只不过,三皇子帮着赵震又是什么心思?覃予又问道,“然后呢?”

“事有不公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苏霍看出了覃予的漠不关心,也是,这桩案子跟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

覃予淡然,看着苏霍那非说不可的架势,看来她是非知道不可了,“为什么?”

苏霍都不知道覃予是怎么回事,怎么跟她说话三两句话就能把话说死,接都接不下去,他有些尴尬,“你觉得三皇子为何要帮元宁?”

“自然是为了拉拢京畿之外的皇室旧势力。”覃予答道。

苏霍,“......”不错呀,就在得知三皇子参合进来之后这短短的几句话的功夫,小妮子全都看明白了,她心明眼亮着呢,他突然就觉得自己好笑,把她当小孩了,太危险了这个想法,覃予可不是普通的小孩。

覃予见苏霍不答话,还一脸不知何意的微笑,不解道,“然后呢?”

苏霍笑道,“陵阳王府穷的连贿赂东京府衙看守的几十两银子都拿不出来,你可想过他为何要在官宦世家云集的城南隆一酒楼这么大张旗鼓的给赵洗接风洗尘?”

覃予还没有想那么多,如今她想到了便是太子之位虚悬,皇帝体弱,二皇子、三皇子自然是要拼一拼的,各自收拢势力也是正常。

三皇子此举,无非便是公开向别人表一表他的牢靠以拉拢朝中势力罢了,陵阳王赵洗的案子闹得满城风雨不还是被三皇子轻松化解,谁看到了不得说一声三皇子惜才之心。

“不知道。”覃予说道,“反正与覃家、卢家无关就是。”

“怎么无关?你就保得住你父亲一辈子都是正六品中书门下省检正诸房公事?你覃家小辈就不入朝为官?卢家虽然世代武将,从不参与任何党争,可若是闭耳塞目,难道就能太平?”苏霍看着窗外依旧是那副温润的笑容。

她蹙了蹙眉,想起上一世那些不好的记忆,“正六品中书门下省检正诸房公事多好,父亲这辈子最好就只做个不起眼的小官儿,最起码能平安顺遂,官大了反倒没那么平安了。”

覃予转脸又看着各个官宦人家的长门或是理事之人陆陆续续或坐马车、或乘轿子而来,有的路近还是直接走路而来,赵震亲在隆一门口迎接,揖手作礼,迎客往来恭谦而又不失风范。

就连覃家覃光顺也来了。

“三叔父。”覃予看到了覃光顺不觉叫出声来,豪门官宦大族会有专门的谋士,唤作长门,长门可以是为官者的请的学士,或是亲人、甚至有的还让自己儿子、孙子做长门的。

长门到了王府可就是有品阶的长史,赵震这次包下隆一没有直接请朝廷官员,而是请长门,覃予心中暗讽三皇子谋事还真是体贴。

“现在知道为何是隆一酒楼了吧。”苏霍道。

“城南官宦人家最多,为官者自诩清流,倘若在城北、或是城中,肯到场的人恐怕没几个,隆一又是文人雅士聚集之地,所以最合适。”覃予收回目光,喝了口茶淡声道。

覃光顺年前被大雪堵在路上,年后方回到覃家,她今年还没见过三叔父这位不食人间烟火、不入世俗的文人雅客。

自然,覃光顺虽然担着覃家长门的职责,但从未行长门之事,更不曾周旋于人情世故之间,今日来隆一恐怕是也待不了多久,且怕是少不了苏霍的手笔。

苏霍就知道覃予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所以来之前让人给覃家也送了一份隆一的请柬,果然,覃予看到覃光顺那一瞬间她的眸子有了波澜。

“你从商积攒势力是为了什么?”苏霍语气突然变得又快又急,猝不及防直击覃予内心。

覃家世代清流,家族底蕴雄厚,沧海桑田斗转星移之间不可能一如既往的花团锦簇,而如今覃家落寞,覃家出了覃予这么个人物,在明是天纵奇才的东京四美之首,在暗是经商鬼才田茶,她才十三岁啊。

于明于暗,要说覃予没有野心他是不信的,纵观覃予行事真诚收敛而又不完全真诚,坦荡之外还有半分诡谲,他看不透,查不出眼前的人究竟是为了什么经商?也不知道为什么敢经商?

覃予毫无防备愣了愣,突然就明白了,苏霍是怀疑她辅助覃家搅弄风云,她笑了笑,反而放松了下来,抿了口茶,“原来如此,小王爷是想用陵阳王世子设宴隆一酒楼的事儿试探我,这确实是最好用来试探的事儿,难怪小王爷一早便让祖母将我放出来。”

“小爷欣赏你小小年纪便有此番见识成就,自然此番试探不是异心,有着姑婆婆这一层关系,对你小爷我是放心的。”苏霍不急不慢说道,“不过,小爷我始终都想不出来你如此孤注一掷经商的目的,要说你本是千金毓秀的大家嫡女,又有卢家养护,本可以安稳做你的大家闺秀,可你偏偏破釜沉舟般决绝的撑起南北铺子,冒天下之大不韪,倘若一朝被人发现覃家大姑娘经商,你可就身败名裂了。”

覃予放下茶盏,如黑夜般的眸子对上苏霍那同样漆黑的眼眸,两人眼神并没有躲闪,仿佛对视一瞬相视百年之久。

“我们是一类人,小王爷大可不必再试探,你我之间各取所需各自为营,我时时刻刻都在您的监视之中,我做什么您知道,您做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覃予看着隆一门口进出的人,淡声又道,“自然我也不会威胁到您要做的事,但您也别威胁到我要做的事。”

覃予字字平淡温柔,可字字摄人心魄,说出来的话不像是闲谈,反倒像是对等的谈判。

苏霍虽然想得到答案,可有没有答案又有区别呢?

“覃姑娘如此坦诚,平戎从此以后再无试探,自然马家家业你也大可放手去做,至于其他的,可以让姑娘知道的,定不相瞒。”苏霍起身做了个长揖。

覃予有些吓到了,就连百草、梅染也愣了,那可是不可一世的西宁小王爷,竟然以同辈同道之礼待覃予。

覃予愣了会才反应过来,慌忙起身按着规矩也将手交叠于胸前深深福了福身子,“阿茶惶恐,小王爷此举何意?”

苏霍笑了笑,示意覃予起来,“没什么意思,以后唤我平戎便好,别一口一个小王爷的叫,怪瘆得慌。”

“啊?我可不敢造次,于情于理我都不能......”覃予话都没说完,苏霍又道,“别装了,嘴巴上一口一个小王爷叫着恭恭敬敬,私底下指不定怎么骂我呢。”

苏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自称‘小爷’改成了‘我’,认识了覃予那么久,他还不知道覃予是个是什么性子?恐怕活剐了他的心都有。

梅染哧一声笑,覃予和苏霍同时看向她,梅染顿时羞红了脸,当即跪下,“小王爷恕罪,姑娘恕罪。”

苏霍指着梅染,看她身边女使的反应就知道覃予真的在私底下骂过他,他指着梅染调侃道,“你看看你看看,不打自招。”

梅染真是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苏霍才那么一说,她便想起当初苏霍化名马石谷为难南北铺子的时候覃予骂他狗咬刺猬,一时间竟没忍住。

覃予狠狠瞪了眼梅染,有些尴尬朝着苏霍笑了笑,坐下来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苏霍并没有在意,看着窗外,刚还阳光明媚的天慢慢布满黑云,冷风四起,半掩着的窗户吱呀一声开向两边。

“起风了。”

覃予也看向窗外,“是东京的风没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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