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了巫师的钱后,花婶独自坐在屋子里,念及少女之病情,可谓是万分危险,想成功驱除掉那只徘徊在她身边的黑猫,恐怕还真的得下点功夫。
此事本来欲待与花伯协商一下,可是此时恐怕不成,自己的丈夫远在天边,想立即与之说上话,这无论如何无法做到。无奈之下,只好是打住了那样的想法,不去与花伯商量了,唯今之计,亦只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只说少女病危,大约大去之期不远矣。
想到此处,花婶旋即扑出屋门,走到门前大路上,火速往着古镇而去,似乎觉得,一旦迟了,恐怕真的就见不到自己的女儿了哈。
……
深沉的夜色中,少女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这种病,与其说是自生的,倒不如说是被之前的洒水车吓的,在那样的恐怖的夜色中,喷出来的都特么是些什么呀,血啊!纵使是好汉,恐怕也扛不住,何况少女呢?
生病之后,少女便躺在病床上,身边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在,那怕是护士,亦因为有那只黑猫之出没,而不敢贸然前来,把一些药品远远地放在桌子上后,慌乱而逃,是非之地不敢久留嘛。恐怖的夜色中,一时之间似乎也只有少女一个人了,面对这种不堪的夜色,心绪颇为苍凉,不知如何是好了。
破败的窗户外面,斜斜地悬挂着一轮残月,洒下凄冷的光,守护着无助的少女。少女想爬起来,却不成,浑身之无力,一度到了这种地步,只好是仍旧躺在床上罢了。
而那只诡异的黑猫,不断地徘徊着,有时甚至要跳上她的床,这使得少女当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心想呀,这个时候少秋在自己的身边就好了。可是不成,她也不是不知道,与少秋相隔万里,此时天各一方,纵使知道自己病危,恐怕也不会前来探望一下吧?
想到此处,少女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哗啦啦地流了下来,万念俱灰之中,只好是悄悄地闭上了眼睛,一切都听天由命算了。
正这时,听闻到自己的母亲的声音传来,在这种关键时候,处于人生低谷之际,似乎也只有自己的亲人相伴了。而在这个时候,那只可恶的黑猫仍旧没有离去,守护着少女,不分白天黑夜地与之相伴。
“妈来了?”少女问候道。
“嗯。”花婶的声音,“此来不过是想为你做一件事情,得了这种可怕的病,医者都说无药可医……”
“妈我喜欢一个人。”少女强颜欢笑着说道。
“是不是少秋?”花婶如此问着。
“嗯。”少女点了点头。
正这时,那只可恶的黑猫喵呜一声叫了起来,吓得花婶都不敢呆在此处了,怕此物是为自己而来,届时真的是想不出办法使之离去呀。
“以后呀,”花婶认真地说道,“就不要去想什么少秋了。”
“为什么呀?”少女几乎都要生气了。
“你看你,”花婶责备着,“为了这么个臭男人,竟然把自己弄成了这样,都把黑猫惹来了。”
“妈啊!”少女撒娇起来了。
“你这病呀,”花婶说到此处,竟然都不敢往下说了,“非常可怕,医生说得冲喜。”
“和谁?”少女吓得几乎都坐起来了。
“巫师说只能和二佬。”花婶严肃地回答道。
……
二佬仍旧躺在自己漆黑的屋子里,外面的风吼叫着刮过,似乎还下雨了,聆听之下,颇有些苍凉恐怖的意味,吓得二佬都不敢出门,怕碰到一些不干净的物事。
屋子门前似乎有猫的叫声传来,初听之下,尚且以为不过只是一些过路的货色,此时也不去过于观注,可是不成,那猫竟然来来回回地,似乎赖在他这儿了。屋子不太干净,独自住着,本来就有些害怕,此时闻到这种猫叫声,心里的那种恐怖就更加的不堪了。
这不,二佬甚至都打算逃离此处,重新寻一个没有这种脏东西的房子住,可是不成,此时浑身上下,非常之不堪,双腿如灌满了铅似的沉重,甭说逃了,就是好好地躺在床上都非常吃力。
幸好屋门关得死死的,并且还在后面压上了一块石头,一块差不多有上千斤的石头挡住了门后,想必任何东西,那怕是鬼怪不堪之物,也不可能贸然进来吧?
在这样的时候,二佬仍旧在想人家刘寡妇的屁股,甚至还在睡梦中抚摸了一把,可是不知为何,就听到一阵非常可怕的怪叫,似乎有鬼魂出没,不然的话,也不会发出这种恐怖之至的声音来。
二佬惊醒过来一看,还好啦,并没有什么脏东西在自己的屋子里,长叹一声,旋即准备睡去,却在不经意间听闻到了一声可怕的猫叫。叫得令人心惊胆颤的,气都出得不那么匀了,知道可能中了邪的二佬,旋即从床上爬起来,左右察看了一翻,赫然见到一只可恶的黑猫站在自己的床前,眼睛放出鬼似的光芒,吓得二佬浑身不断地颤抖,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了都。
猫一般来说是通灵者,而黑猫就更是如此,此时无端出现在他的屋子里,躲闪腾挪,似乎在捕捉什么东西。当然这种东西绝非老鼠之类,而似乎是一些人类不可能看得到的存在,这不得不使二佬想起之前人们的传说,恐怕自己的脏屋子里真的有些什么东西。
可是到底是什么呢?
“是鬼就出来!!”二佬吼了一声,似乎想用如此之办法为自己壮胆。
吼了这么一声之后,可能是用力过猛,二佬竟然都吐了血,无奈之下,在那只黑猫的恐怖的叫声中,只好是一屁股坐在肮脏的地面上,绝望地望着门外,似乎看到一团黑影闪过,直接就不知去往何处了。
“刘寡妇?”二佬如此在心里念叨着。
拉开了屋门往外看去,真的是刘寡妇诶,在前不断地走着,使得二佬此时不顾一切地拉开了屋门,慌乱地出去了,想去把刘寡妇拉住,在这种恐怖的夜色中,然后与之做些什么事情。可是不成,人刘寡妇脚步非常之快,只是一闪,便不知闪向何处了。
往前如此追了一阵子,累得二佬真的是都喘不过气来了,只好是蹲下了,坐在空旷的街道,左右张望着,想把刘寡妇找回来。
可是翻遍了整个古镇,二佬几乎什么也看不到,不要说刘寡妇啦,就算是张寡妇也不存在,只好是长叹一声之后,旋即非常扫兴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了。
屋子里那只黑猫,被二佬砍了一刀之后,当时就逃去不见了,此时独自呆在这里,那种恐怖苍凉的心绪渐渐地好些了。
关好了屋门之后,二佬压上了那块上千斤的石头,又在石头后面挡住了一些桌子之类的物事,可谓是防备森严,想必再也不会有任何脏东西能够进入吧。
做完了这些事情之后,累得不行的二佬,再度悄悄地睡去,闭上了眼睛,打算好好睡一觉来着,梦一回刘寡妇。不久之后,二佬便沉沉睡去了,此时来到了刘寡妇的屋子里,看到了一束玫瑰花,红艳艳的,就如刘寡妇的嘴唇,看得二佬血脉贲张,一度都把持不住自己了,而刘寡妇呢,却也正好微笑着出现了,使得二佬不顾一切地扑上前去,抱住了那刘寡妇,并且与之做了那种事情。
可是不成,这时忽然看到有人站在门外,样子极其恐怖,吼了一声之后,直接就把二佬杀了,吓得二佬旋即苏醒过来一看,什么也没有,自己仍旧是呆在脏屋子里,而这个时候,那只恐怖的黑猫诡异的叫声再度出现。
“特么之前不是把它砍成两块了吗,”二佬如此念叨着,“这时为何又看到了呢?”
那只砍不死的黑猫再度出现在二佬的脏屋子里了,使得二佬对刘寡妇的想念转瞬之间便丢到爪洼国去了,根本就不敢再去想,那怕只是一刹那。
到了天明,二佬躺在床上的时候,听闻到有人轻轻地敲门,吵吵得厉害,使得二佬直接就骂娘了。
“我x你老母亲!”二佬如此骂道。
“开门哈。”外面那人并不会因为二佬之骂娘而退缩,相反,更坚定了她的意志,非要进入不可。
心情非常不好,一度陷入绝境的二佬只好是拉开了屋门,把外面那人请进去了。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花婶。
“婶婶来有事吗?”二佬如此问道。
“事倒也没什么事,”花婶说道,“不过是咱家花儿有些想念你了,此时想与你见个面,说些闲话,聊些家常里短之事罢了。”
“真的吗?”心情抑郁的二佬笑着问道。
“没骗你。”花婶丢下这话,直接就拉开屋门,如一阵风似的,匆匆离去,渐渐不知消失于何处了。
而二佬呢,应花婶之邀请,准备不日之后,去与少女会面。屋子里出现了这种事情,说不定啊,与少女一冲喜,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可能就消失不见了哈。
念及此处,二佬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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