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耐着性子,面露威严:“行为是有不妥,那便拖出去……”
太后话刚起头,朱一诺就明白意思,已先一步走近,寒气直逼杜瑜,准备拿人。
可怜杜瑜卑微的要命,颤巍巍准备求他那个白眼狼学妹。
清夏被逗红了脸,拉着杜瑜起身:“呆子,走啦!”
杜瑜没反应过来,看看太后,看看她,想走不敢走。
清夏没好气的捶了一拳:“太后逗你呢!走啦!擦药去!”
杜瑜笑嘻嘻的告退,跟着清夏跑走了。
此时太后哪有太后样,提着裙摆,跑到门口,看着回廊下打闹的二人:“啧啧啧!还是年轻好呀!”
沈灵婉举半天手,吆喝:“姐姐,你看戏,也能带上我嘛!”
太后回眸时,方可已经将沈灵婉扶着走到门口了。
太后挽着沈灵婉的胳膊,头靠着她的头,看着回廊上,还在追赶嬉闹的两人:“还是你这里轻松惬意呀!”
沈灵婉将答未答的回了一句:“嗯!是时候给清夏准备嫁妆了。”
太后扶着沈灵婉转身,回去坐:“嗯!她伺候你有功,回头我也给她添妆。”
沈灵婉笑颜如画:“那我替清夏多谢姐姐啦!回头姐姐出嫁,我给你添妆!”
闹了个大花脸,太后咽了这口气。
沈灵婉高声问门口人:“侍卫长,你说我给你们太后添多少妆合适?”
朱一诺公事公办的反应,拱手:“卑职不懂,但凭王妃做主。”
太后解围:“出去候着吧!”
又数落沈灵婉:“他是个面子瓤的,你逗他干什么?”
屋外方可看朱一诺手足无措的样子,轻呵了一声。
朱一诺炸毛,压着声音:“还是不是兄弟?”
朱一诺是赵亦恒安插在皇宫里的,一路助茉莉走到太后的位置。自然是和方可出自一个阵营,都是兄弟。
兄弟嘛!就是有事两肋插刀,没事我差你一刀啦!
方可嘲讽:“主子让你帮太后,没让你帮到她房里去。”
兄弟之间,侃大山、说诨话都可以,但讲真事,那是真没脸。
朱一诺终是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个……那个……情难自禁。”
“你打算怎么办?”
朱一诺是有些着急的,可是呢!“我又做不得主,我听她的!”
方可拍拍他的肩膀:“兄弟,出不出宫听她的。怎么娶她,你要听自己的!别忘了,你身后还有朱家!”
朱一诺抖抖肩,甩掉他的手:“我就一旁支,从来也没享过主上的庇佑,他们凭什么干涉我!”
面具下,方可挑眉,可朱一诺看不明白,狐疑:“主脉那支真的会阻拦?”
方可摇摇头:“自己有,比什么都强!”
朱一诺思虑片刻:“你的意思,我应该站出来,上朝堂?”
方可不语,静静听着暖阁里的动静。
屋里闲话家常,许久许久,太后才问赵亦恒丧礼的事宜。
许是早有定夺,也没看出沈灵婉有多难过,平静的回:“如今我还是摄政王妃,自然是由我主持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