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人也陆续前来关心沈灵婉的情绪。
清夏将事情说与沈家人听,沈砚点点头:“如今甜甜身怀六甲,行动自然要更小心些。
“不日,摄政王的遗体将会运到京都城,肱骨之臣,必是要大办的。
“甜甜那边,还是要问下她的意思。既未和离,她就是摄政王妃,是否要亲自主持葬礼?若是她不想,那是皇家操办,还是我们代甜甜办?有待商榷。
“还有,摄政王一走,他手上的方家军的归属也是个问题。我担心这个节骨眼上,有人把手伸向甜甜。
“这府里的布防再增加一些,如风那边有事 ,暂时回不来,二弟,你别老往外跑,这边多上上心。”
“大哥,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我总不能一直守在甜甜这吧!哪有千日防贼一样,我也有我的事!”沈墨看向门外的身影:“喏!那不有个现成的护院,不比我们还好用。”
清夏觉得有道理,朝着园中招招手:“方侍卫,你来你来。”
沈砚凝眉看向中堂的方可,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沈墨意味深长道:“大哥,咱要以大局为重,甜甜的安全最重要。”
沈砚被迫应下:“那就烦请方侍卫多上上心,切莫让贼人冲撞了小姐。”
方可抱拳领命,算是过了明路留下来看家守院了。
临走时,沈砚还叮嘱沈墨:“让如风多派点师姐师妹过来守着,方可终究是男子,守在外面就行,内院不方便。”
这话声音不小,方可自觉跟着退出,守在沈灵婉院子外。
关于摄政王丧礼的事情,是以国丧还是家丧,争论不休。
论功绩,赵亦恒值得国丧大办。
可论身份,赵亦恒是国姓,但不是赵家嫡亲血脉,骨子里算是方家的种,怎么能办国丧呢!
朝堂争论不休,小皇帝怒摔镇纸,鸦雀无声之际,怒斥反对者们:“你们在京都城好吃好喝的享福,摄政王在外守卫疆土。
“什么血脉礼教,你们有种也去北疆守上几年。凯旋,朕亲自出城迎接;牺牲,朕给你们风光大办。”
针落可闻的寂静后,沈书成站出来:“皇上,摄政王并非孤身一人,王府的主子还有王妃。
“摄政王的事,是国事,亦是家事。在国,您是君,王妃是臣;在家,您是弟,王妃是嫂。
“此事,您和王妃商量便好 ,旁的人说什么,都做不得数。”
沈书成代表的可不仅是沈家,他的意思很明确,赵亦恒的葬礼我女儿说的算。
小皇帝享了沈家带来的裨益,自然也是更倾向于沈灵婉的意见。
下朝后,小皇帝急急去了太后那里,将前朝的事情都说与她听,问:“母后,这事你怎么看?”
太后不解:“好生生的,怎么就殒命了,太突然了,也不知道甜甜可受得住。”
小皇帝不舍,但也宽心:“母后,恒哥不在了,嫂嫂那边我们是要多上上心的,虽说沈家不会亏待她,但那是娘家,我们代表恒哥,是婆家人,我们婆家人态度要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