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天族年轻一辈明面下,真正意义上,第一之人,年轻一辈第一智者,大长老首徒...
天族麒麟儿,天罗!
天冰极心中纵有酸味,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
与此同时,诸族这边。
“这妹妹也太不中用了!”眼见仙儿心慈手软,最终落败,波尔娜一脸愤色的说道。
同样作为女人,她无法理解,一个已经走火入魔,堕入魔道,不可能回头的男人,还有什么好留恋的?
为了这个林燮,值得吗?
波尔娜十分气愤,她想不明白,一个血脉废弃的林族男子身上,究竟有什么独到之处,能让仙儿为之这般痴情?以致最终输给一个情字?
甚至为之去死?
她感到不可理喻。
“擦!这天族圣女打假赛!踏马的!”神疆浩同是心中窝火,气不打一处来,然而还不等他有所发泄,颛无声的声音便是响起了。
“嗨呀,两位,是林族赢了呢。”颛无声一脸人畜无害,笑眯眯的看向他们,令神疆浩嘴角一阵抽搐,紧接着颛无声拇指与食指中指摩搓,对他比了个索钱的手势:“啧啧啧啧啧...”
他虽然什么也没有挑明,但此时却是无声胜有声,令诸族一些看戏的天骄都是暗中偷笑,看修罗族和海族的笑话。
修罗族和海族这次可谓是被坑惨了。
这都能输。
神疆浩与波尔娜脸庞皆是无比阴沉,黑得可怕,尤其难看,但毕竟是在诸族面前立下的赌约,林族疯子与天族圣女对阵孰输孰赢,赌注为一百年的不死物质,他们赌的便是天族赢,然而眼下天族输了,他们若厚着脸皮赖账,那就不光是输赌局了,还输人,将为诸族耻笑。
即便不甘,他们最终也是不得不掏出两个精致玉瓶,甩给颛无声。
“给!”
颛无声笑着打开检查了一下,仅是短短一瞬间,里面就散发出一股沁人心脾的蓬勃生命力,令周围诸族之人垂涎羡艳,确认无误后,颛无声也是见好就收,未再炫耀嘚瑟,生怕把这小两口逼急了,他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看你们郎才女貌的,也不必过于沮丧,虽然天族圣女没有达成你们想要的,但在天罗手上,肯定是没问题的。”颛无声安抚他们,望向场中,一脸八卦的笑道:“据说和其他天族之人还有点不太一样,这天罗对天族圣女的情感,似乎超出了上下级间的界限,对这位美人一直心存男女间的爱慕之情,所以他对林族那小子早是嫉妒得要死了,这次落在他手上,放心,毫无疑问,他绝对不会让那小子活着结束这场战斗的。”
只是这样一来,林燮身上的三道圣火就要落入天族手中了,与炎族无缘,不过这次他好歹白嫖了两百年的不死物质,此行也算不亏了。
听他这么一说,神疆浩与波尔娜也是舒服许多。
然而这时一道厉声突然响起:“你怎么就知道林燮必输无疑?!”
颛无声愣了愣,回头看去,赫然是元盈盈。举世无双的俊俏男儿打扮,凤目圆睁,瞪着他。
只看一眼颛无声立马就明白了,心中不禁一阵感慨,林族那小子上辈子究竟是修了什么福份,竟令当世诸族中最为惊艳的两名女子皆倾心于他,即便疯了后依然如此,真是令他羡慕啊。
颛无声笑语充满阴阳怪气,道:“不然,难不成盈盈姑娘觉得,这疯子还能胜过天罗?”
元盈盈神情斩钉截铁,道:“至少从我元族出来的人,绝不会输给天族。”。
颛无声摇头笑了笑,提醒道:“想法是好的,但还是希望盈盈姑娘能多保持一些理智,免得变得和天族圣女一样,最终为情所困呐...”
元盈盈不但未领情,反而闻言更怒,汹汹的看着他,道:“你不是喜欢赌吗?那我就再用一百年的长生药和你赌一场,就赌林燮赢!但你若输了,你要交出你手中所有的长生药!”
此言一出,颛无声与周围诸族天骄皆是怔住了,这元族公主还真是失去理智了?
这不是送吗?
若说林族疯子与天族圣女一战,因不知天族圣女如何抉择,尚还有悬念,可与天罗一战,那就真是一点悬念都没有了。
虽然对方是白送,但颛无声觉得想用一百年的不死物质来赌他所有的不死物质,多少亏点理,便道:“和盈盈姑娘赌一把倒是没问题,可盈盈姑娘想用一百年的不死物质来赌我三百年的不死物质,怕是不合适吧?你有多少,那便赌多少,依我看,就还是赌一百年的不死物质。”
加上从神疆浩和波尔娜手里赢来的,和自己的,他手里一共有三百年的不死物质。
这时却是另一道声音响起:“那我也来加个注!我也有一百年的不死物质。”
众人又是一怔,看向那人,赫然是元浪浪,把他们看得一愣一愣的,敢情富家子女都这么挥金如土吗?这一对兄妹,还真是卧龙凤雏啊!
对颛无声来说,这简直是在给他送钱,但他不形于色,道:“那也还差一百年的不死物质啊?”
“这不还有一位吗?”元浪浪笑嘻嘻的说道,众人满脸疑惑,不知在场还有哪一位是这么的囊中慷慨?难道在场还有第三位卧龙凤雏?
元太均也是不解,但也就是在他的不解中,元浪浪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也是我们的人。”
元太均面庞顿时僵住,嘴角抽了抽,刚想反驳,却见到元盈盈已将瞪如铜铃的目光投了过来,仿佛他若敢说一个“不”字就会当场暴毙,他刚到喉中的话又咽了回去。
元太均一句话不敢说,面色尤为难看,只有怒火在胸中默默燃烧,无疑,他知道自己这是上了贼船了,被这一对奇葩兄妹给坑了。
押林族那小子,这不是白给吗?无论怎么看,他在天罗面前的胜算都是零。
自己白给就算了,还非得把他也拖下水,元太均感到一阵肉痛,虽然族中赏赐的一百年不死物质他不一定用得上,但就算自己不用,这也是无价的至宝,世人奋斗来奋斗去,在这世间最终极的目标,说白了不就是追求长生吗?能延续寿命的东西,那一定是无价之宝,这不死物质,确实可谓是长生药了。
不说那些不惜以倾国之宝来向圣族索求长生药的下界王朝,就连诸族强者也视之为族中最高级别的赏赐,无人不垂涎不已,他若留着这百年长生药,日后想要兑换各种元术,元宝,世间名器,亦或是他炼毒所用的天材地宝,灵株仙草,哪一样没有?
可如今,就这么被坑没了。
纵使元太均气度非凡,此刻心痛万分。
颛无声自是没有意见了,心中乐坏了,这世上还有这种好事?出来一趟空手套白狼,五瓶长生药?
对小辈的打闹元太极一点未理会,他忧心忡忡的望着场中烟尘弥漫的方向,原以为林燮与天族圣女斗完就算了,现在又加一场,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心中非常不安稳。
阿宰日虽然肯定林燮必败无疑,但懒得参与到他们的赌局中,因为这两场战斗中的无论哪一场在他眼中都是索然无味,还未开打就能看到结局的那种。罪子之徒自是远非天族圣女之敌,结局不过是取决于后者的抉择罢了,最终打败她的无非是一个情字,而非林燮。至于天罗,则更不用说了,天族圣女虽怀神级血脉,但毕竟尚未成长起来,当前实力在他看来是必不如天罗的,而罪子之徒连天族圣女都敌不过,又何况天罗?
重要的是阿宰日打心底就对林燮怀带一股轻蔑,无论是其疯前还是疯后,理由很简单,就因为林燮是罪子之徒,罪子之血尤其受他日脉蔑视,一个罪子交出来的徒弟,又能有什么成就?
所以在他看来这场战斗的结局早已注定了。
也是这时,被踹入席位壁面中的林燮在愤怒的咆哮中掀开碎石,自烟尘中跳出,立马憎恶地怒视向将他踹飞那人的方向,正是视线中那个居高临下,遥遥悬浮在白玉天台空中的白面郎君。
林燮当天怒吼,显然是表达了方才被踹飞的不满,明明只差一点就能杀了那个人类女子。
滔天的煞气,滚滚席卷,犹如一片腥稠而狂暴的煞气之海。
林燮裹挟煞气之海,咆哮一声,一爪对天罗暴射而出。
见状天族年轻一辈皆按捺不住面孔上的喜悦,赫然二人的战斗开始了,这个废子就这么着急的想要找死吗?
“你们猜,天罗会陪他玩多久?”
“谁知道呢,不管成魔前还是成魔后,这废子都不知天高地厚,认不清自己废弃血脉的地位,明明卑贱如井底的淤泥却妄想揽天上的明月,立马弄死他就太可惜了,不得先教育他一下,让他认清自己卑贱血脉和我们天族血脉之间的差距!”
“那可不一定,天罗平时看上去云淡风轻,实则腹黑的很,对这废子积攒的妒念不是一年半载了,早已积恨成仇,估计直接使出十成力,将其当场斩杀都是有可能的。”
“哼!反正不管怎样,在天罗手上,这废子死定了!”
“就是就是!快点弄死他!”
“...”
天族年轻一辈无不同仇敌忾,他们早已是对林燮不满久矣,他们一直不理解,这个林族废子究竟有什么能耐,能让仙儿哪怕是在其疯了后依然对其念念不忘,正所谓怀罪其璧,德不配位,便是罪,而这个璧,就是圣女的芳心。
其罪当诛。
“不过听说这个废子走火入魔后有点妖啊,我族两个天骄都是栽在其手上,天衡公子被他当场斩杀,天凛也是先后被他重创两次,如今破相毁容,毕竟圣火之毒的凶煞之力确实不可小觑,我担心这次他会不会也搞出点波折来?”
“你搞笑呢?这两人和天罗少主是同一个水准的吗?再者天衡公子那次是因为这废子吞了定海神珠,借助溶化定海神珠爆发出的能量才令天衡公子栽了跟头,至于天凛,单纯就是因为他菜罢了,当年在西北大陆都能被那废子伤了半边脸回来,你说是不是菜?”
天凛面色气得发紫,但又不敢吭声,只能把阴毒怨恨全部投向林燮,心中仿佛已在倒计时,恨不得林燮立马死在天罗手上,只要这废子死了,就没人会再提及他的这些羞辱往事。
天族老一辈这一刻同在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这场战斗,但由于某个原因,他们的态度与年轻一辈并不相同,更多是一种审视,考量。
于是林燮那一爪便在所有目光中裹挟滔天煞气斜射向天空中的天罗,天罗居高临下,单手负立,面对冲天而来的林燮,面色淡淡,一手抬起,手掌上浮现出一个玲珑青玉的棋盘。
“那是...?!”
见得此棋盘,所有天族年轻一辈皆是神情大变,浮现一股出乎预料的惊色。
“天罗这家伙,还真想立马弄死他?!”
天罗将掌中青玉棋盘轻轻抛下,林燮便傻傻不知的将棋盘一射而过,一爪穿爆开来。
也是棋盘爆裂的那一刻,一座巨大的棋阵自虚无缥缈中生出,是那般的真实,笼罩在这片天台天地,并将林燮囊括入其中。
棋阵中,网格交错,阡陌复杂,棋子星罗棋布,是一个个身披盔甲,双腿直立,彪大的类人龙将。
这是...
被当世圣者称赞为可匹敌紫罗元术的自创元术。
天龙棋局。
必杀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