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
聚仙镇,
为了迎合赖凤鸣和完颜凤的婚礼,整座镇子都被装饰了一番,喜庆得如同过年一般。
……
时值傍晚时分,
驿馆大门口的空地上燃起了篝火,馆内亦是灯火通明。
厅堂上,龙凤烛映衬着大红喜字。笑得合不拢嘴的完颜阿骨打,已和顾灼芳分坐于八仙桌两旁。
少时,身着喜服的赖凤鸣和完颜凤,在侍女们的簇拥下来至了厅堂。
二人交拜天地后,待要喝合卺酒,却听外头传来一阵打斗声。
紧接其后,就见赖布衣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
将两旁及从后进来的金兵击退后,赖布衣以剑指着赖凤鸣愤慨斥责:“你真要做金狗?!你就不怕被天下人唾弃?!你对得起赖家的列祖列宗吗?你对得起爹的在天之灵吗?枉他一直对你寄于厚望!”
但听完颜阿骨打喝斥:“赖布衣,谁给你的胆子!敢来搅扰我大金国公主的婚礼!”
赖布衣冷嗤道:“尔等才是狗胆包天,居然敢在我大宋境内肆意妄为!”
跟着,他上前一步,剑尖直指赖凤鸣的鼻尖怒道:“你要甘作金狗,你就不再是赖家的子孙!”
赖凤鸣目光清冷的顺着剑尖看向赖布衣后,道出戳心之言:“一个姓氏罢了,被不被承认,都无法改变你跟我都是他赖澄山的儿子。区别在于,你自小有娘疼,而我只有爹对我好……但爹对你也没少投注心血,甚至不惜违背天道甘受天谴,也要为你设下命局……爹还不曾为我如此……”
顾灼芳闻听此言,眸底闪过一抹波澜。
赖布衣愤懑的道:“我此来不是跟你论爹跟娘哪个更疼我们,我是来问责你背弃大宋做金狗……”
完颜凤已忍不下去,亮出弯刀即攻向赖布衣。
完颜阿骨打遂要下令招集士兵,却听顾灼芳拦道:“放心,他伤不了凤儿……”
说着,她看向已与完颜凤打起来的赖布衣,腹诽道:“赖布衣,论风水术,你跟凤鸣都是他赖澄山的儿子,有其底蕴是应该的。但论武功方面,哼,就你那点功夫不过是用来强身健体的。若不是碰上了那个回梦老人,你何以起死回生?何以得寻龙剑加持?要是没有这些机遇,你何以与天赋远胜你的凤鸣相争?何以叫板经常披挂上阵的凤儿?呵……”
就在她腹诽之际,只见赖凤鸣出手从完颜凤手上夺过弯刀,而后以刀震开了赖布衣的剑。
完颜凤的弯刀亦非凡品,与寻龙剑相击后的金铁交鸣声震得人耳膜发麻。
紧接着,赖凤鸣一个旋身甩手将弯刀抛出,插在了赖布衣脚前的地面上。
见此,顾灼芳的眸中竟露出了骄傲的光芒。
赖布衣则在一阵诧异过后,讥讽道:“你还说我让你感到陌生,这话该是我说你才对吧~呵……”
赖凤鸣依旧目光清冷的看着赖布衣道:“实力是用来适时证明自己的,而非要像杂耍般四处向人展示。”
这时候,外面又传来一阵打斗声。
片刻,只见杨再兴和欧孝棠杀了进来,
两人二话不说,拽着赖布衣就要往外走。
完颜阿骨打震怒,拍桌而起下令:“把他们三个给我拿下!”
此时,已有士兵拿来了战场上所用的擒拿飞钩。
却听赖凤鸣一声喊:“让他们走!”
杨再兴趁着这声喊的间隙,出枪横扫了试图围住他们的士兵后,与欧孝棠拽着赖布衣向外冲去。
少时,随着外头的打斗声慢慢停息,一名士兵跑进来向完颜阿骨打禀报:“大王,人没能拿住。”
完颜阿骨打乜了眼赖凤鸣后,一挥衣袖示意士兵退了出去。
顾灼芳则示意侍女重新端上合卺酒,赖凤鸣与完颜凤对视了一眼后完成了喝合卺酒的礼仪。
随后,二人在侍女们的簇拥下往后院新房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