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获取更多证据,张辉找到李冰的邻居,对方表示:“15日晚10点左右,我看到李冰开着三轮车从村外回来,车斗用帆布盖着,好像装着什么东西,他开得很快,还差点撞到路边的石头。凌晨的时候,我还听到他家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像是在收拾什么东西。”
综合所有线索与张涛的冲突矛盾、吻合的身高体型、一致的交通工具特征、匹配的dna证据、谎言的行踪、丢失的作案工具、神秘的诱骗电话李冰的重大作案嫌疑已无法回避。张辉立刻将调查结果汇报给陆川:“李冰具备作案动机、时间、工具和条件,且有多项证据指向他与张涛被害案直接关连,建议立即对李冰实施抓捕!”
陆川在接到汇报后,当即召开紧急会议,制定抓捕方案:“张辉,你带队负责李冰住处和兽医站的现场抓捕,安排5名警力,防止李冰反抗或逃跑;王帅,你带4名警力在东风村周边的路口设卡,防止李冰提前察觉,从外围逃脱;杨林,你联系技术科,携带设备在现场待命,随时提取可能遗漏的证据;另外,安排2名警力保护李冰的家人,避免发生意外。”
方案确定后,各小组立即行动。下午3点,张辉带领的抓捕组悄悄包围了李冰的住处,队员们穿着便衣,伪装成村民在周边活动,等待最佳抓捕时机。下午3点30分,李冰从外面回来,刚走到院门口,张辉一声令下:“行动!”
李冰刚跨进院门的脚步猛地顿住,看着突然从墙角、树后冲出的几名便衣警员,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平静瞬间被惊愕取代。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右手悄悄摸向身后的裤兜那里藏着一把小巧的水果刀,是他早上出门时随手揣上的,此刻却成了他试图反抗的最后底气。
“你们干什么!”当两名警员快步上前,一左一右扣住他的胳膊时,李冰猛地挣扎起来,喉咙里发出粗哑的嘶吼,“放开我!我没犯法!你们凭什么抓我!”他的身体剧烈扭动,肩膀用力向后顶,试图挣脱警员的束缚,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指甲几乎要嵌进警员的手臂里。
“李冰,我们是市刑侦支队的,现在依法对你进行传唤,请配合!”张辉从警员身后走出,亮出手铐,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李冰的目光落在手铐上,瞳孔又是一缩,反抗的力度却丝毫未减:“传唤我没做错什么!我就是个兽医,每天给羊看病,你们肯定抓错人了!”他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愤怒,眼神却躲闪着不敢与张辉对视,目光慌乱地扫过院子里的警车,像是在寻找逃跑的机会。
“抓没抓错,你心里清楚。”张辉没有被他的狡辩带偏,从随身的文件袋里拿出第一份证据dna检测报告,递到李冰眼前,“这是你农用三轮车里发现的烟蒂dna,与张涛指甲缝里提取的皮肤组织碎屑dna,匹配度99.99%,你怎么解释”
李冰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挣扎的动作瞬间慢了半拍,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被强装的镇定掩盖:“烟蒂谁知道那是哪来的!说不定是别人坐我的车时丢的,跟我没关系!”他的声音开始发颤,却仍嘴硬地反驳,右手悄悄从裤兜里抽出,试图将水果刀藏进院子的草丛里,却被眼尖的警员一把抓住手腕,水果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看到水果刀被缴获,李冰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反抗的力气也弱了下去。张辉紧接着拿出第二份证据通话记录截图:“8月15日下午4点05分,你用临时手机号给张涛打电话,以‘羊病’为借口诱骗他去草场,通话时长1分23秒,这个号码的注册地址就在东风村营业厅,你还想否认”
“我……我没有!”李冰的声音彻底没了底气,眼神里的慌乱再也无法掩饰,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那……那是我帮别人注册的手机号,不是我打的!”他的谎言漏洞百出,嘴唇哆嗦着,再也说不出完整的句子,肩膀无力地垮了下来,之前的嚣张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
张辉拿出第三份证据现场照片,照片上清晰地显示着草场土坡的尸体、黑色帆布纤维、农用三轮车轮胎印:“这是张涛被害的现场,你农用三轮车的轮胎花纹,与现场的轮胎印完全一致;车斗里的黑土,与草场的黑土成分100%吻合;还有你兽医站里的黑色工具包,里面的纤维与张涛手里攥着的布料完全相同。这些证据,你怎么解释”
当看到照片上张涛的遗体时,李冰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全靠警员扶着才勉强站稳。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之前的镇定、愤怒、狡辩,在这一刻彻底崩塌,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沾满泥土的衣服上。
“我……我不是故意的……”李冰的声音带着哭腔,再也没了之前的强硬,“是他先抢我的生意,断我的活路……我就是想吓唬吓唬他,没想到……没想到会失手……”他的身体剧烈颤抖,牙齿咬得嘴唇出血,眼神里充满了绝望,看着张辉的目光里,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躲闪,只剩下无尽的悔恨。
“现在知道害怕了”张辉看着他崩溃的模样,语气依旧平静,“张涛的家人还在等一个说法,你现在说这些,太晚了。”他示意警员将手铐戴在李冰的手腕上,“咔嗒”一声轻响,金属手铐锁住了李冰的双手,也锁住了他试图逃避的罪行。
李冰再也没有反抗,任由警员将他押向警车。他的头垂得很低,头发凌乱地遮住了脸,只能看到肩膀在不停颤抖,压抑的哭声从喉咙里断断续续地传出,在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刺耳。路过警车时,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车窗里自己的倒影脸色惨白,眼神空洞,再也没有了往日兽医的从容,只剩下阶下囚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