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墟葬界，开！”
瀚海之中，瞬间出现一个漆黑且巨大的漩涡，仿佛连通着九幽地狱。
自那漩涡之中，探出无数的鬼手，将空中的水球相继拖拽了进去。
水族帝子的身体瞬间虚化，躲开了鬼手。
而在这一刻，那一道道将要被拖进漩涡的水球，却毫无征兆的消失。
“咦？”远处观战的裴执玉一边磕着瓜子儿一边惊讶道，“那水族帝子的术怎么突然消失了？”
江羽扭头一看，瞪眼道：“你哪儿来的瓜子儿？”
裴执玉：“……”
这是重点吗？
江羽从裴执玉的手里抓了几粒瓜子儿，悠悠说道：“执玉，你看出什么端倪来了吗？”
裴执玉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圣人之间的战斗，我哪儿看得明白啊！”
作为师傅，江羽耐心的解释道：“你看水族帝子的身体，突然间变得像是水一样，无论遭受到什么样的攻击，都会瞬间复原，和火族一样，他们这种特殊的本事叫做虚化。”
“虚化？”裴执玉羡慕道，“虚化后可防止一切攻击？那这也太无敌了吧！”
“但你刚才没看出来吗？他们在虚化的同时，也有一个弱点。”
“什么弱点？”
“你猜他刚才的术为什么会突然消失？”
“呃……”裴执玉的脑子疯狂的运转，“虚化，虚化……他们的身体虚化可防止一切攻势，所以……也不能施展任何秘法神通？”
“对咯！”江羽笑笑，觉得自己这个徒弟的悟性还不错，“记住他们这种虚化的特性，以后若是与他们遭遇，你也就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裴执玉歪着头问：“怎么处理？”
江羽：“……”
他轻轻叹了口气，刚才还觉得他悟性不错呢！
江羽没好气道：“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以后遇见了他们就火力全开，只要他们一直处于虚化状态，他们也就伤不到你分毫了！”
禺疆和水族生灵交手了无数次，这个道理他比江羽更早明白。
所以，归墟葬界一直保持着，那漆黑的漩涡里不断探出鬼手，抓向水族帝子。
水族帝子为了躲避鬼手，身体一直保持着虚化状态，仿佛身处于另外一个世界。
一时间，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
如此过了好几分钟，江羽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开口提醒道：“禺疆，你要不试试别的办法？”
禺疆眉头紧锁，虽然没有回应江羽，但手印却发生了改变。
的确，这么僵持下去不是办法。
手印变幻，那漆黑的漩涡消失不见，禺疆的身体喷薄出耀眼的蓝色光芒，虚空中有迷雾扩散。
水族帝子的杀心也很重，在禺疆改换术法的一瞬间，身体便实质化了，他横移虚空而至，周围水波扩散，淡淡的波纹铺天盖地。
那些波纹之中，蕴含着毁灭性的法则力量，刚刚恢复过来的修罗道弟子当即惨呼一声，而后骤然爆炸，化作一片血雾。
见状，江羽眉色一凛，体内的道韵扩散，将裴执玉笼罩在其中，隔绝了水族帝子的攻势。
裴执玉没什么感觉，突然手里又捧着一个西瓜，边吃边问：“刚才发生什么了，修罗道那人怎么突然死了？”
江羽：“你哪儿来的西瓜？”
……
禺疆以自身的法则之力对抗水族帝子，他的身体也有些虚幻。
“到此为止了，蝼蚁。”
水族帝子的声音冷冰冰，像是在宣判禺疆的死刑。
天空中水波荡漾，水族帝子意念一动，整个人便如鬼魅般出现在了禺疆的身后。
扑哧！
他的手宛如神兵利刃，直接刺进了禺疆的身体，然后猛地一拽，手里便多出了一颗尚在跳动的心脏。
耳畔海风呼啸，正当水族帝子冷笑之时，耳畔突然传来禺疆的声音：“欢迎来到无间幻海。”
水族帝子身躯微微一震，猛地转头，发现禺疆正好端端的站在他的身后。
而他手里的心脏，像是残影一样，逐渐散去。
水族帝子低吼一声，面目狰狞，再次瞬间过去，这次当着禺疆的面，将手刺进他的体内，掏出了他的心脏。
水族帝子是可以感受到心脏跳动的，可是……
禺疆那鬼魅的声音再次在他耳畔响起：“你杀了谁？”
水族帝子抬头一看，眼前的人竟突然变成了自己的模样，就好像……他自己把自己的心脏给掏了出来。
水族帝子觉得自己的胸口一阵绞痛，踉跄倒退了几步。
禺疆戏谑的看着他，随手一挥，这片空间便出现了几千个水族帝子，以及几千个他的身影。
他慢悠悠说道：“你分得清哪一个是真正的我，哪一个又是真正的你吗？在这里你将会死伤一千次一万次，直到现实与虚幻交融，彻底消亡。”
水族帝子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幻术吗？蝼蚁，你以为区区幻术就能杀我？本座是永恒里，给你一万年时间，你也杀不死我！”
“是吗？那我们就试试看！”
几千道身影齐动，两人在这无间幻海之中，展开了一场持久的大对决。
而远处，吃瓜群众裴执玉嘟囔道：“他俩怎么不打了？”
虚空中，两道身影皆矗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但身体都很虚幻。
江羽道：“无间幻海，应该是对水族帝子起作用了。”
但他并不觉得禺疆能用这个办法杀死水族帝子。
轰！
十几个呼吸过后，虚空传来一声巨响，两道身影同时暴退，脸色都有些苍白，看起来很虚弱。
在江羽他们的眼中，只过去了短瞬，可在无间幻海里，两人已经交锋了无数次。
禺疆虽然没能杀死水族帝子，但却让他负伤了。
水族帝子一口逆血喷涌出来，狰狞大笑：“你就这些手段了吗？蝼蚁终究只是蝼蚁，杀我？痴心妄想！”
禺疆也不好受，一头乱发狂舞，灵力消耗很是严重。
这时候，江羽再次出口提醒：“禺疆，我说的换一种手段不是幻术，比如……用火。”
禺疆猛地回头，黑着脸道：“你行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