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程亦栀
出园第三天晚上，程亦栀去了自己父亲那里。
虽然是一家人，实际上程亦栀在父亲的家里，没住过几天。她的父亲就是程氏财团实际控制人、现任家主，程丰明。
程丰明公开的有一妻侯玉汝、一妾陈雅璐，育有两子一女。
陈雅璐比程丰民小八岁，是旁支那一辈中资质最突出的女性。陈雅璐22岁时为程丰民生下一子程亦炳，即程家三少，现今14岁，因为年龄还小了些，所以没有参与争夺赤龙剑。
历代程家的传统便是一妻一妾，妻一般为同属财团的同辈嫡系女或原灵者，妾为旁支中资质突出的女性，必须为火系原灵者。
程家对外公开，大少爷程亦炜、与二小姐程亦栀两兄妹皆是正妻侯玉汝所生。
而实际上，程亦栀比程亦炜大七个月。
他们是姐弟，不是兄妹。
大七个月，更不可能是同一母所出。
程亦栀是一场“意外”，她出生前三天，侯玉汝刚刚查出怀上程亦炜。
为了掩盖丑闻，程家在侯玉汝诞下程亦炜后半年，宣布侯玉汝再次怀孕。
九个月后，“诞”下一女，侯玉汝取名“程亦栀”，因为这场虚假的生产在六月，她闻到了栀子花的香味。
这个时候，被藏起来的，假程家二小姐程亦栀，真程家大小姐小橙子，已经两岁。
“程亦栀”的满月宴、周岁...一直由假婴儿扮演。
小橙子直到5岁才被程丰民接回家中，以“程亦栀”的身份上幼儿园，此前，她与母亲孙英一直被程家软禁在一处庄园。
在那边，她们一天也没过过夫人小姐养尊处优的日子，孙英仍旧是下人，干着粗活，唯一庆幸的是，也没人敢随意欺负这对孤儿寡母。
因为小橙子夺目的天赋。
她没学会走路时便可用火灵力伤欺负她母亲的人。
那段岁月虽然有些穷和累，但却是她最安心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陈管家的敲门声将程亦栀的思绪拉回。
“二小姐，老爷唤你进去。”
陈管家从未轻视过这位二小姐。
他明白这位本该在出生时就消失的二小姐立命的依仗。
他明白，夫人与二夫人，大少爷与三少爷也都明白。
“父亲。”程亦栀停在书桌3米外，行礼道。
空旷巨大的书房，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背后是两层楼高的书架，本是亲生父女，心与心的距离却两个陌生人都遥远。
“在神鸟架可有收获？”程丰明的言语是关心的，神色却是淡漠的。
“感觉已摸到凝丹境的门槛，年内可以尝试凝丹。”
境界的提升，离不开从鱼那里购入的龙粹。
原灵者有着自己的境界划分方式，第一阶为辟谷境，原灵者通过吸收世间的灵气，达到“不食人间烟火”的状态，到达此境，基本不用饮食普通食品。
第二阶则是凝丹境，辟谷境的原灵者需要将生而有之的灵核炼化为“丹”，才能突破为凝丹境。
凝丹境后为破段境，而后是腾云境、脱壳境、碎虚境。
听到程亦栀的话，程丰民的表情先是不可抑制地惊讶，后是没有掩饰地皱眉。
为什么偏生自己最讨厌、出生最卑贱的孩子，天赋是最高呢？
程丰民又让程亦栀展示了一下她使用赤龙剑的情况。
程亦栀毫不克制地外放火灵力，赤龙剑出鞘。
明明是一间书房，程亦栀的攻击却灼烧不了精美的地毯和哪怕一本书。
一切都在程丰民的掌控范围内。
.....
“二小姐，您是要回房还是去哪？”婢女低着头问道。
“回房吧。”程亦栀与陈管家道别，便跟随婢女离开，程丰民吩咐她住下，后天一起用餐，那天她的大哥也会回来。
他会找时间再与她详谈。
程亦栀并未拒绝。
她是冷傲，不是愚蠢。
大夫人不就是想让程亦炜日后继位么，她与父亲走的越近，父亲乃至程氏越看重她，大夫人就越掣肘、越恶心。
.....
陈管家为程丰民添好茶。
“夫人派去的死士都折了？”
“是的。”
“你说我该说程家的死士太弱，还是亦栀太强。”
“夫人碍于神鸟架园方，派去的也不是她最手下最狠的狗。”陈管家避而不答。
程丰民对程亦栀的感情太复杂。
他厌恶程亦栀的出身，却一直被这个女儿的天赋惊艳。她真实年龄是二十岁，若能在今年成功凝丹.....
即使在程家历史上，也排前列。
程家既痴迷于血统，又痴迷于力量。
二小姐的依仗，从来都只有她在程家年轻一代中一骑绝尘的天赋。
良久。
程丰民叹了口气，似是做了决定。
“唤大夫人、二夫人过来。”
.....
【叮！你收到一条新讯息】
程亦栀洗完澡躺在床上，手机弹出消息，她点开。
【zc：亦栀在嘛？有个事想跟你商量下，你今天有空语音一下不？】
【一只橙：不方便，打字说，或者到时候说。】
大后天便是3月16日，又到火种集会的时间了。
【zc：那可以打字沟通？】
【一只橙：嗯】
【zc：你知道第七大区陈家吗？就是程家的附庸家族。家主叫陈世运。】
【一只橙：知道】
【zc：这个家族在你们程氏是个什么地位啊？】
【一只橙：不入流，做的不好就全换一遍】
【zc：是不是他们都听你的】
【一只橙：看什么事】
【一只橙：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程亦栀记得陈世运的陈家只是旁系中微不足道的一支，帮忙打理程家在第七大区的一部分产业罢了。
如果不是周川说起，她都不知道那支的家主叫陈世运。
拉程亦栀对付陈世运，并非是周川冲动为之，他特地去问了白鸽，程亦栀值不值得信任。他猜，白鸽既然知道程家与陈家的关系，肯定也知道程亦栀的情况。
他担心的是，程家本就是巫蛊之术的幕后支持者之一。
令周川没想到的是，白鸽直接说，某种意义上，火种集会的人都可以信任。
周川没有追问为什么白鸽知道程亦栀也是火种集会的成员之一。
至于说白鸽可不可以信任。
周川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白鸽要坑他。
不必用上骗这种低级手段。
分分钟让他周川死去活来好吧。
【zc：程二小姐，能不能帮我个忙？必有重谢。】
程亦栀一挑眉，就知道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
【一只橙：说。】
【zc：帮我把陈世运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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