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考试开始时间是上午十点，距离开考还有十几分钟。
考生已经全部进场，送考的家长们打着太阳伞在外面等，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唠嗑打发时间。
顾沉眠刚出警校，就朝旁边的小超市走去。
买了几袋新鲜水果和切盒装好的西瓜，又折回到警校门口。
“顾队，你还要进去？”乔希往警校门卫处望了望，那边的大门已经关闭。
隔着玻璃窗还能瞧见保安大叔正坐在里面吹着空调。
“嗯。”顾沉眠应了一声，顿了脚步，“你们先回去，有事打电话。”
他们出来的时候算外勤，耽搁太久有点说不过去。
专案组四个人，总得留两个在办公室。
余林枫看了看他手里那几袋水果，暗搓搓的笑道：“顾队，你不会是要去贿赂考官吧？”
“有这个必要？”顾沉眠眸光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提着水果朝警校大门走去。
任谁都看得出他连背影都透着“我家小朋友就是这么优秀”的骄傲气息。
保安大叔认识他，说了两句就开了门。
等他走得没影了，乔希才转过身来，摇着头叹了口气，“原以为是男朋友，结果搞了半天是女朋友。”
还是觉得这世界有点玄幻。
毕竟少年表现出来的样子，比他们还要高冷帅气。
尤其是在密室里，那副淡定自若的气场，远超过很多男生。
其中也包括他们俩。
一个这么A的大佬，突然之间就变成了女生，一时半会儿确实不容易接受。
不是别的，而是这样一来，就显得他们俩在密室里就像傻逼似的。
但就像顾大佬说的，有区别么？没有。
难道变成女生就不是大佬了吗？并不。
这会影响大佬的帅气吗？不会。
总归就是，大佬依旧是大佬。
只不过相比这些表面的，余林枫显然要想得更深一些。
他转头看着乔希，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之前以为他们是……现在你觉得他们……我的意思是你对他们……是什么看法？”
日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路上留下一片斑驳的光影。
两人并肩走在树荫下，穿梭在光影之中，朝附近的停车场走去。
之前他也问过这个问题，但当时乔希并没怎么注意。
现在听他又问一遍，语气还带着点试探，感觉就不一样了。
乔希脑海里莫名就响起那个女孩的话，突然就不想随便回答这个问题。
他不知道身边这个人是怎么想的，但心里多少还是存在一点侥幸。
或许，这个人会不会也有点不同寻常的感觉？
不然为什么总是这么在意他的看法？
就这么想了一会儿，他半天没吭声。
路程并不长，也不知道是不是热的，余林枫额头上又冒出了汗。
一直到上了车，乔希才出声：“跟顾队差不多吧，本来也就没什么区别，感情这种事，只有喜不喜欢，无关其他。”
说话间，他已经系好了安全带，目视着前方。
虽然尽量是用轻松的语气说出来，但好像反而变得更加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