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两个人都是看向我。
非要证明一下,到底是谁对谁错。
我这人向来公正。
谁错了就是谁错了。
我会直接说。
于是我对着他们两个说道:“少废话,办事呢,谁对谁错能咋?把那躺地上的处理了!”
说完这话。
我也是快速离开原地。
得赶紧躲躲。
我向来公正,要是他们其中一个错了,我肯定会说。
之所以不说……
是因为我原本的意思,既不是小白捂嘴,也不是李三捂嘴,因为我当时的想法的是。
小白动作快准狠,他负责动手。
而李三身手敏捷,负责控制枪支。
最后剩下的就是捂嘴了,自然……自然是我来捂嘴了。
所以不是他俩错了。
是我一开始冲出去,先动手抓住了枪支,其实是我自己搞错了。
因为我一抬头,正对的不是他的头部。
而是枪支位置。
顺手就抓了枪。
这么一来。
严格来说,是我搞错了。
但好在两个人不知道,还在埋怨对方,这样也好。
没反应过来是我的问题。
其实这个事情也说明一个问题。
就是没有专业的训练过这种手势比划,那根本完成不了手语沟通,我们能大概知道是什么意思,都算是很有默契的那种了。
这要是没点默契。
怕是连基本的啥意思都看不懂。
至于分工……
一团稀碎只能说。
但好在没出大乱子。
我来到前厅,看着地上的老头,上前给他搀扶了起来。
“你怎么样?”
见我询问,老头却是擦了擦自己的血迹,没有说自己的伤势。
脸上带着苦笑。
“你就说,这帮人,和当年的鬼子屠村,有啥区别……呵呵……”
老头似乎早就厌烦了这样的生活。
他默默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自顾自的点燃一根烟。
神色落寞。
而我想了一下刚刚的场景,还真的有点像他说的那样。
对方逼迫找出我们的同胞,对着老头拳打脚踢,而我们好像地下工作者一样,躲在角落,却是不能露面。
这也就是因为孔麒麟的电话。
不然就是活脱脱的鬼子进村的戏码。
但鬼子是侵略,他们这么做是没人性,小鬼子哪里能有人性。
可对方却是真正的华夏子孙。
哪怕是当初国民旧部的人,也不应该做如此行为。
完全在欺压百姓。
但在当地,这种军队为王的生活,想必这老头已经过了一辈子了。
我看着他,出口说道:“只有和平,老百姓才有好日子过,任何地区都是一样的。”
老头无奈摇头。
他深吸一口烟。
对着我出口说道:“元和三街18号小院,你去找周夫人吧,她跟着你,可能还安全点……”
我微微一愣。
看着老头问道:“你不去?”
毕竟是他自己家,带我们去更方便,我们这么贸然去的话,谁知道出什么幺蛾子呢。
至于在这里转让场子。
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一个没人气的场子,现在的局势也没人愿意赔钱买这地方。
走开一会没啥问题的。
但是老头却是摇头说道:“周老板的别墅,离这里不远,他们去找不到周夫人,肯定还要回来,我要是不在,肯定起疑,万一找到我家,正好堵住你们,周夫人还是不安全,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们去接人,这样他们来人了,我也好应对拖延一会……”
话是这么说。
但是刚刚何副官对普通人的那态度和行为。
怕是老头不好对付,一个不合适,命讲就搭进去了。
但是老头没有任何的退缩。
他看我有些犹豫。
直接咧嘴漏出牙齿上的血迹,对着我笑着说道:“其实我不光是个看门的,周老板之前落魄的时候,我还给他拿钱来着,他的第一笔资金是我给的,我没儿没女一辈子光棍,早就把他当自己孩子了,现在能帮他一点是一点,你们走吧。”
我呆呆的看着这老头。
没想到,满嘴黄腔的老光棍,对周亮这么好?
怪不得舍身帮忙呢。
两人关系这么好?
虽然我不知道周亮当初跑路来这里,发生了什么,怎么爬起来的。
但在这种环境中,想必不是那么容易的。
可我始终相信那句话。
是龙,走哪都是腾着的,是狗,走哪都是吃屎的。
所以周亮能爬起来。
和环境的影响不大。
而是他本身的能力就在那里,在县城能混成大哥,在金山角也可以混的风生水起,因为周亮这个人,太仗义了。
谁不愿意跟着这样的大哥?
那种安全感,完全可以让跟着他的人给他卖命。
我对着老头说道:“我和周亮亲如兄弟,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更不能让你在这里待着等死了,你跟我们一起……”
“走吧!”
他对着我高声喊道。
我刚要说话。
老头却是缓缓掀开自己的胸口,此时胸口已经有大片的血迹渗出。
我再次一愣。
老头看着我出口说道:“我心脏是机械的,干了一辈子,就为了这假心脏,刚刚被砸外漏了,我活不了了,你赶紧走,保护住周夫人,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我谢谢你。”
我看着那外溢的血迹。
再次吃惊。
机械心脏?
他原本的心脏咋了?
这老头有太多的故事,让我对他很是好奇。
但他什么都不说。
估计露出来伤势,也是为了让我安心离开。
我看着他,严肃的说道:“我可以走,多嘴问一句,这心脏是被缅北那边掏的吗?”
老头却是笑了起来。
“你太把那帮畜生当人看了,人家掏了你器官,还管你死活啊,他们要保证的是器官活着,怎么可能给你上这么先进的机械心脏,里外一算还赔钱呢,这玩意我自己装的,我当年心脏病,进口了一个机械心脏,花了我一辈子的积蓄,剩下点钱,都给周亮那家伙了,不过他挺争气,干的不错,只是没想到,这好日子,刚过没多久……”
原来是这样。
于是我对着老头说道:“您保重……”
我没有再墨迹什么。
见过太多生死,我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多愁善感,什么时候,要毅然决然的去决定。
老头没得活了。
虽然我不懂医学,但是道理还是懂的。
一个铁疙瘩,在胸腔固定住,剧烈的殴打,一旦散架,里面固定的铁架子也好,铁镊子也好,直接刺穿了内脏的几率很大。
看他嘴角的血迹,和他身体状况,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