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之言打破了林明以往的认识。
“你的意思，佛乃人心中所想，愿力所凝？”
系统平淡道：“正是。”
“那没有愿力了呢？”林明问道。
“愿力没了，佛自然没了，但不可能没的！每尊大佛、菩萨都有佛国，佛国之中无量众生祈愿，愿力又岂会没有。”
林明听的直咋舌：“那你先前所言，没有得到佛界承认，难不成是圣地无愿力直达佛界吗？”
“宿主睿智。”
紧接着，系统又道：“佛界是个独立而非独立的世界，它存在于这个宇宙，也依托这个宇宙，但又与这个宇宙泾渭分明。你把它看成一个独立位面即可。”
“愿力是沟通佛界的本质，若心中无佛，自无愿力，无愿力，则无法沟通佛界。无沟通，自然无承认。”
“我记得上次你说青龙玉山寺可直接与佛界沟通。”林明突然想道。
“哦，那是网络记载，谁知道真假。”系统不负责任地说道。
林明想了想又问道：“不大可能吧，圣地无数弟子，怎么可能没有愿力沟通佛界。”
“所谓的沟通佛界，就是愿力直达某位大佛菩萨，也许这个青龙玉山寺沟通的大佛陨落了！”
“你不是说不会陨落吗？”林明听的晕晕乎乎。
“不会自然陨落，但被人干掉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心中微微一动，想到青龙玉山寺的传闻，林明有些了然；但又有了更多的问题。
“即便圣地供奉之佛陨落好了，这圣地之大，怎么可能只有供奉一尊大佛，那么多尊佛啊、菩萨，总不可能都陨落吧？”
“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我问谁去！”系统突然不耐烦道：“佛界也不是什么高位面的地方，相比这个宇宙，佛界实力都只能说还行，要知道，从太古存活至今的大能都还存在着好多。佛界出了点问题太正常，谁知道是不是某个太古大能闯入了佛界，把青龙玉山寺供奉的佛都干掉了？”
林明一翻白眼：“那我怎么又行了！”
“你靠的是本系统直接定位……算了，说了你也不懂。”系统就此静默不再说话。
“住持，住持……”耳听得呼唤之声，林明猛然惊醒，恍惚间发现自己沉默了良久。
相空又重复道：“慧明住持，贫僧此来是想请住持能摒弃门派之见，赐法一二。”
林明点点头，面对一位准圣，保持尊敬是必须的，不尊敬也不行啊。对方武力强大，若是用强，分分钟就能把他打成渣。
“阿弥陀佛，方外之人何来门户之见，不过贫僧有几个问题想向尊主确认一二，还请尊主允可。”林明双手合十，恭恭敬敬道。
相空点头，脸上浮现一抹温和的笑容，单手为礼：“住持请说。”
林明看了一眼一旁乖乖坐着的吉尔、白梦岚两人，随口问道：“尊者可知佛界由来？”
相空闻言，却是一愣，随即摇摇头：“不知！”
点点头，林明道：“贫僧也不知。”
吉尔顿时怒了：“法师，你不知道你说什么。”
“稍安勿躁！”林明淡淡说道：“尊者可知佛之由来？”
摇摇头，相空又道：“不知！”
林明复又点头：“贫僧也不知。”
这回别说吉尔，连白梦岚也怒了，瞪着林明的眼神都像要吃了他。
倒是相空一如往常，平静无波，情绪一点起伏都没有。
林明看了三人一眼，说道：“但根据贫僧猜测，佛界也好，佛也罢，其由来皆为众生愿力，愿力促使了佛的诞生。”
说完，林明不再开口，就这么静静地坐着。
吉尔惊呼道：“怎么可能？难不成佛还是虚幻的不成？”
白梦岚也是一脸惊讶，却没有说话。
相空闭上眼睛，沉凝了半晌，缓缓道：“阿弥陀佛，若依住持所言，无愿力，佛岂不是会陨落？”
点点头，林明说道：“正是如此。”
话音落下，依相空智慧，思绪在刹那间就翻转了不知道多少回，瞬间明白了林明想要表达的意思。
不由得，眼中浮现一抹悲色。
林明沉声道：“待贫僧取两本经文予尊者。”说完，林明起身走出了方丈院。
“大爷爷，慧明说的是什么意思？怎么云里雾里的？”吉尔拉了拉相空宽大的衣袖，好奇地问道。
相空摇摇头，睁开了眼睛，眼中的神伤难以抑制。
“大爷爷，你怎么了？”吉尔大惊。
“尊者。”白梦岚猛地站了起来。
相空挥了挥手，示意二人无需紧张，淡淡说道：“哎……怪不得！”
至于怪不得什么，却是没了下文，让吉尔二人心痒难耐。
可是看相空的样子，又不敢多问什么。
不多时，林明手中拿着两本伍耀手抄的经文走了进来。
“尊者，此二本经文乃少林立寺根本，《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乃观世音菩萨；《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乃我佛如来，常诵经文，其义自见，忘尊者万不可外传。”
闻言，相空蓦然站了起来，直接向林明跪倒，骇得林明目瞪口呆。别说林明，就连吉尔和白梦岚都没有反应过来。
相空高举双手，接过经文，这才慢慢站了起来。
却原来是跪拜经文，而非林明，吓得林明一身冷汗。
相空手抚经文，眼中充满了喜色，这两本经文他闻所未闻，其中观世音和如来之名更是不曾听过。
“多谢住持，贫僧谨记。”
“系统，这心经和金刚经很少见吗？看相空尊者一副少见多怪的模样？”林明奇怪地问道。
圣地为银河之尊，圣地之中万千经文。
“此两本经文早就失传不知多少纪元了。”系统说道。
“哦，怪不得。”林明点点头。
相空并没有直接翻阅经文典籍，而是翻手将其收了起来。
“住持大恩，青龙玉山寺没齿难忘。”
林明笑道，一副云淡风轻地模样：“尊者无需客气，你我皆为佛道中人，应该的。”
相空点点头，为林明之言感到高兴；随即想了想说道：“住持身居荒漠之地，显然有普度众生之意，贫僧这里有武道法门三千，想为住持传法出分力。”
看看，这话说的，说得人想不答应都不行。
林明刚要喜滋滋地点头，却听到系统冷冰冰的水直接泼了下来：“人要脸，树要皮；宿主不能接受。”
“为什么？”林明气急败坏。
“佛经是本系统提供，我说不行就不行。”系统完全不讲道理。
气的林明脸上肌肉抽搐。
表面上林明一副超然模样，笑着拒绝道：“尊者不需要客气，本寺不缺武道法门。”
吉尔闻言顿时笑道：“你这个和尚可真鸡贼，竟然想要让我大爷爷欠你人情。”
吉尔这么一说，相空顿时哈哈笑道：“既然如此，贫僧就不客气了。”
林明却是一愣，但随即目光落在了吉尔身上，不由得笑了起来：“哈哈，尊者，贫僧不缺武道法门，缺的是真正的良才弟子。”
相空见此，说道：“若是如此，墨海星中良才无数，贫僧可为住持做个中人。”
林明摇摇头，抬起手，朝吉尔一指：“尊者，少林寺神师堂还缺弟子，不如就让吉尔施主为我少林寺神师堂弟子吧？”
话音落下，相空也好，吉尔也罢，全都愣住了。
随即吉尔苦笑道：“多谢法师看重，不过法师却是看差了，我没有神师天赋的。”
相空也在一旁说道：“住持，小吉尔武道天赋绝佳，但是神师天赋却是没有的，否则圣地也不会置若罔闻。”
林明却是毫无失落，笑着说道：“尊者，吉尔施主神师天赋出众，乃万中无一的体质，而刚好贫僧曾看到过这种体质的说法。”
说着，对吉尔道：“施主忘了昨日贫僧与你说的吗？”
吉尔愣了愣，突然想了起来，不由得道：“法师你说我能够感应到别人恶念的天赋是神师天赋？这怎么可能，若是真有神师天赋，圣地怎么可能检测不出来。”
说到这，吉尔看了一眼相空，有些扭捏道：“我自己还偷偷地跑去圣地藏经阁，修炼了神师法门。但根本没用！”
相空哭笑不得，在吉尔头上点了点：“你以为我不知道，要不是我允许，你进得了藏经阁。”
吉尔吐了吐舌头，一脸无辜样。
无论是相空，还是吉尔，对于圣地显然是根深蒂固的坚信；因此林明并没有长篇大论打算说服他们。
而是直接对相空道：“尊者，贫僧希望尊者首肯，让吉尔施主为我少林寺神师堂弟子；若过阵子真无法激发吉尔施主的神师天赋，贫僧自当将吉尔施主送回。”
相空收了林明那么大的人情，却是不好直接拒绝，将目光落向了吉尔。
吉尔毫不在意地点头道：“好啊，你若是真能激发我的神师天赋，我感谢你还来不及，至于失败了，那也是正常，就当在水蓝星旅游了。”
顿了顿，吉尔又道：“不过这事还得跟卡罗拉小姨说一下。”
相空见吉尔答应，点头道：“这个简单。”
说着，抬起手朝着空中一按，随后又一缩，瞬间一股玄奥环绕，相空右手一探，一道身影直接被其从虚空之中拉了过来。
再看，不是卡罗拉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