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凌菲，赤霄真的说了很多，但用词和表达却又像是从长辈和朋友的角度出发，让展延觉得他对这个人上心了，却没有任何攻击性。
“她挺好的。”
赤霄说完，展延的脚步停下。
“我知道。”
“我家到了，你们先回吧。”
赤霄和程穆也没有多啰嗦什么，两人就这样转身走了。
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展延才偷偷摸摸地折回来，其实他家就在小区门口第一单元楼，为了多听赤霄说一些凌菲的事，闷头带着他们往小区最里面走，却完全忘记了程穆曾经来过他家。
“纯情的跟十几岁的小男生一样，凌菲估计就吃他这一款。”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如果她未经人事，就带她阅尽世间繁华，如果她历经沧桑，就带她去做旋转木马。
展延显然就属于‘旋转木马’一类的男生，纯情得不能太纯了。
程穆听他说着，脑袋凑到他旁边。
“那你呢，嗯？”
别说，兵哥哥不仅身体性感，喊口号喊哑了的嗓子更加性感，像古老的宫殿里传出来的钟声，低沉而绵长。
性感得撩人。
赤霄抓着他搭在自己肩上的胳膊，特别夸张地喊：“啊……别……不要在这里，不要在车上，交警蜀黍看见了怎么把？”
然后他俩就上了车。
就近原则选的路虎车内空间又大又舒服，从前座滚到后座，又从后座滚到驾驶座。
回家的时候赤霄腿只打颤，猛地想起了两人都喝了酒，不能开车。
赤霄掏出手机。
“叫代驾吧。”
然后他们车窗外就闪过一张又红又囧的脸。
“……展延？”
听见展延应了一句。
“嗯，我没怎么喝酒，过来给你们开车。”
程穆脸色也是有些尴尬，赤霄更尴尬，皮带都没系好，衬衫纽扣都没系。
两人在里面打扫战场，生怕展延又发现了什么的不得了的事，十来分钟之后才把他放进来。
展延坐在驾驶座上，整个人也是僵硬得不行。
车内鸦雀无声，等快到了，程穆才问了一句：“你……在外面站了多久？”
展延也是个实诚孩子。
“我……上楼之后就想到你们俩都喝了酒，这边晚上其实没什么店开着门，所以代驾也比较难叫，我就想着下来帮你们开车……”
哪里想到两个人一起开启了‘车’，还是一趟呜呜呜的火车。
程穆不再说话，总觉得他的形象大约是没了。
等到了家，车开进了地下车库。
把展延送走之后，程穆没有急着和赤霄进屋，而是把手机开着音乐在车里放了一会儿。
往后退了几句计算了一下距离，然而发现……一点都不隔音。
赤霄环胸站在一边，被他的小实验逗笑了。
“拜托，声音算什么，最重要的是这车慌得有多厉害，你不知道吗？”他舔了舔嘴唇，色气满满地说：“但你有多厉害，我知道。”
程穆似乎是脸红了，地下室灯光昏暗看不清。
赤霄笑得更浪了。
“你害什么羞，是我在下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