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含雪道：“不要把我跟你混为一谈，我跟你不一样。”
李含雪之所以不信任段飞羽，其实是从段飞羽使用红衣主教的神通天裂那一刻开始的。
天君虽说力量无穷，悟性也十分惊人，但要做到看一眼就学会对方的神通，还是无比艰难。
即便是以李含雪的资质，也做不到这一点。
能够办到这点的，只有空空神族，还有类似小空这种空空神族的后裔。上天赋予他们强大的复制能力，能够在短时间内领悟对方神通的精髓，并且化为己用。
段飞羽笑道：“李含雪，你把鱼龙古卷交给我，我一定把鱼龙总纲给你。这一次，我们都别玩这些小手段了，伤感情。”李含雪也露出了笑容，“我也同意你的看法，你把总纲给我，我再把鱼龙古卷给你。我手上握有的鱼龙古卷其实已经涵盖了鱼龙大帝几乎所有道统，没有你那十分之一的总
纲，其实也无所谓。我之所以跟你交换，只是为了履行当初的约定而已。”
段飞羽脸上的笑容立刻有些凝滞住了，“这个混账东西，竟然敢威胁我！”
李含雪继续道：“段飞羽，要怎么做，完全取决于你。你要是不想要鱼龙古卷，那我也不会强塞给你。”
段飞羽心中火冒三丈，但只能强行压住这股怒火，“好，好，好！李含雪，我相信你的为人，鱼龙总纲我给你，但也希望你履行诺言。”
段飞羽被迫交出了鱼龙总纲，李含雪看过之后，发现并无问题。
“李含雪，鱼龙古卷给我！”段飞羽催促道。
李含雪手中的断臂砰的一声爆碎，化成了漫天晶光，最后凝聚成鱼龙古卷。
原来红衣主教利用天君之力，将鱼龙古卷变成了骨头，藏在了手臂之中，李含雪掠夺了红衣主教的记忆之后，才会在逃跑的那一刻将他双臂斩了下来。
“这就是你要的鱼龙古卷。”李含雪将早已过一遍的鱼龙古卷抛给了段飞羽。
段飞羽翻开一看，如获至宝，面露狂喜之色。
一时间，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各自参悟鱼龙古卷中的精妙。“原来鱼龙古卷才是鱼龙城的关键所在！”李含雪心中暗道，“只有彻底参悟了鱼龙古卷，才能催动鱼龙古城。不过红衣主教参悟了一百多年，却始终没能领悟，所以在和赵
旋的对拼中他才受到重创。”
段飞羽也发现了这一点，目光幽幽地朝李含雪这边望来。
“李含雪，你我都得到了完整的鱼龙古卷，我不希望你把此事泄露给任何人。”段飞羽道。
李含雪道：“我没有理由做这种蠢事。”段飞羽道：“还有，想必你也知道了，控制鱼龙古城的关键就是鱼龙古卷。谁能参悟鱼龙古卷，谁就是鱼龙之主，谁就能夺得这件帝器。我们公平较量，谁先参悟鱼龙古卷
，就是鱼龙之主，不许借助其他人的力量，如何？”
李含雪笑道：“你怕我向紫金星卫求助？或者是说，你怕哪一天自己对于鱼龙古卷的领先于我，但到最后，我眼红了，将此事向紫金星卫禀报，让你最后功亏一篑？”段飞羽道：“不管你怎么想都可以，但是鱼龙城我势在必得！如果你不答应，也可以。我们现在就在此地决出胜负，说实话，我不喜欢世界上有除了我之外的第二个人拥有
鱼龙古卷。”
李含雪目光冷冷，“段飞羽，你确定要与我在这里厮杀？”
段飞羽道：“如果你不答应，那就只能厮杀！”
李含雪道：“我即便答应了你，又能如何？你能保证我到时候不会反悔吗？”
段飞羽道：“我相信你跟我是同一种人，狡猾的时候比狐狸还要狡猾，但也不缺傲骨傲气。一旦真心答应的事情，就绝不会反悔。”“段飞羽，你倒是很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李含雪道，“要我答应你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必须回答我几个问题。如果你的回答不能让我满意，你提出的任何要求，我也通通不
会答应。”
“说！”段飞羽道。
李含雪道：“你为什么会红衣主教的神通天裂？”
段飞羽道：“我曾经得到过十字星域的一本秘典，其中就有记载神通天裂，我会有什么奇怪的？”
李含雪道：“段飞羽，你这种毫无诚意的表现让我十分失望，我想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谈的了，你提的条件我一个也不会答应。”
段飞羽急道：“李含雪，等等！”
李含雪道：“怎么，你想说真话了吗？”段飞羽道：“好，我可以告诉你真相，我还是龙君之时，曾经去过十字星域。在那里我遇到了一个重伤垂死的龙武者，我本想救他一命，但后来发现此人身上拥有世所罕见
的空空武脉，于是我放弃了救他的念头，直接将他杀死，摄取了他体内的空空武脉，移接到我的体内。”
李含雪道：“但是我却没有从你身上感受到空空武脉特有的气息。”段飞羽苦笑道：“因为我失败了，不知道为何，那武者虽然死了，但是空空武脉却依旧保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排斥我的肉身，我的肉身无法与之完美融合。最后我只得放弃，将此人一身精血提炼出来，融入自己的身躯之中，获得了一部分空脉武者的能力。数百年前，我就已经在十字星域见识过有人使用天裂这一招，再加上红衣主教在我面
前亲自施展，我得以领悟天裂的一部分精髓，顺利施展了出来。”
“原来如此。”李含雪道，“我还以为你是空空神族的走狗。”
“空空神族？”段飞羽苦笑道，“我是星域大陆土生土长的人类，怎么可能是空空神族的走狗？”“你能不能把你杀死的那个空脉武者的模样投影出来给我看看？”不知为何，李含雪想到了小空和小君，十字星域莫名出现在了小君的记忆之中，两人的身世一定跟十字星
域有关联。“可以。”段飞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