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真相
丹清在安顿好后打算出去看看，他在丹枫身上放了一张连心符这样他们分开后也能知道对方是否安全。
丹枫想泡一个澡，丹清出去转转正好给她时间好好收拾一下。
小二倒是挺热情，热水送来的够快。丹枫多给了他几个钱让他一会儿过来收拾，这小二高兴得不得了，乐呵呵地走了。
关好门刚想洗澡，素阳就说：“你洗你的，我先休息一会儿。”
丹枫一想也是，它怎么地也是住在自己的脑海里，洗澡这样私密的事还是不要让它看到比较好。
再多想一下，以后再有什么事想避开它该怎么办。她脑海中的乾坤袋一下子变成了一个雾蒙蒙的空间把素阳所在的区域罩在其间。
一直趴着没动的素动略抬头看了一眼这乾坤袋，“你是谁的宝贝？怎地向着外人？”
有个童稚的声音回它：“你又不管我吃又不管我喝，差点让我命殒它乡。人家还给了我一个栖身之处呢。”
素阳也不爱理这个不讲理的，只嘟囔着：“一个个地真当自己了不得了。”
洗过澡的丹枫顿觉身心都放松了，不管法术多么好用都不如洗一个热水澡来的舒服。
丹清还没有回来。
小二过来收拾了一下，又问丹枫要不要先吃饭，一想丹清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就让小二先把她的饭端进来先吃。
富集镇上的经济水平足以体现在丹枫的这顿晚饭上，糙米饭跟一碗南瓜汤，好在那汤还算浓稠。
小二送饭过来时还眼馋地看了两眼这托盘里的饭食，难不成这就是好东西了？
丹枫又给了那小二几个钱，打发了那小二。
丹清一直不回来，她也不敢先歇下，万一有什么事她也可以及时去帮丹清一把。
快入夜时，丹清带着一身的寒气回来了。
“你怎地还没睡？”丹枫手拄着桌子正在打盹。
一下子醒过来的丹枫惊了一下，“怕你遇上麻烦，就在这里等着来的。”
见丹清的脸色不太好，就问他吃饭了没。
“哪里有时间吃饭，遇上一个奇怪的人跟着她走了两条街，才到她的老窝。”
听丹清这样说就应该是有事，丹枫一下子就精神起来，“说说看，那人哪里奇怪？”
咋巴一下嘴，丹清开始说起：“是一个妇人，约五十上下的年纪，走路的时候脚不沾地，脸上还带着青气。”
听到这里，丹枫抽进一口冷气，这哪里是人，分明就是一个鬼嘛。
“受过天灾的地方出现僵尸跟鬼物也很正常，但她这样大摇大摆地在街上行走就太奇怪了。”
丹枫一想也是这个理，这镇里住的可都是凡人，哪里会看不出这妇人的怪异之处。
“等我跟她到了家才发现，她竟是县太爷家里的下人。”
怪不得。只有大靠山才能保护得了她。
但，也不对。县太爷家里应该都是凡人才对，她一个鬼物住在那里应该有人常常生病或者家里还得有人过世。
丹清也想到了，“她进去后我也跟着进去看了一下。”
“你翻墙？”
“难不成我还能走正门。就连她也是走的后门。”
一般大户人家都有专供下人们走动的角门，这妖妇应该就是走的小门。
“我看她去的方向竟是主母住的院子，路上还有许多下人把守，我怕被人看到就回来了。”
他跟着那老妇人走的时候，天才刚刚擦黑，凡人借助一点光亮都能看到周围的景物。
丹枫借着小二来收拾、送饭的功夫也从他嘴里套了不少话出来，“这富集镇在今年灾害之前来过几位修士。但看上去并不像道家的修士。”
“哦？”丹清并不擅长跟人交流，在这一方面他不如丹枫有优势。
“富集镇原来也有祭河神的习惯，但自从这伙人来了之后就开始改成送童男童女给河神了。”
“他们来了多久？”
“小二哥也说不清，据说他到这店里上工前就来了，而他在这里也做工有三年了。”
丹清倒吸一口冷气。
看来还真不是河神的事。
有人假冒河神之名作乱啊。
丹清把在街上听到行人说的话告诉了丹枫，老百姓都说几年前根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可是现在冬日里都会发大水，可怎么活。
反正他们两个也不困，就决定去河边看看。
金沙河的河面很宽，并排行五艘大船不费事。早春的夜晚，河面上风很大，吹得河水像海浪一样拍向岸边。
富集镇里的人这个时候是不会来河边的，除了他们这种外地人。
丹枫他们到河边时竟发现在他们的下游三十丈左右的地方有灯光。
小小的、红红的灯笼在他们的眼里就只有一点点的亮度，但在这夜里可就太扎眼了。
丹枫抬头去看丹清，用眼神询问要不要过去看看，丹清清轻轻摇头，打算再看看。
二人寻了一个避风的地方设了阵法隐去身上的气息跟味道。凡人中有武功高手是可以闻到人身上的微弱气息的。
等了约半柱香的功夫，那个被丹清跟了一路的踮脚老妇人出现了，她还是踮着脚走路，神情还有些呆滞。
按她这种走法，不用一会儿就得掉进河里去，只不过她的脚刚刚挨近河边就停住了。
河里的水却变得开始污浊不清起来。
一个在在的漩涡出现在河面上，有什么东西要从河里出来，丹枫他们离得太远看不清。
夜更深了。
河面上开始起雾。
借着雾气，丹枫他们偷偷靠近那个奇怪的老妇人。
他们终于寻着一块大石头藏身，丹枫在石头布了阵法。
在这个角度他们终于能看清河里的“河神”是个什么东西了，它是一只老龟。
探出河面的头部就有背篓那样大。
丹枫看得一惊，这么大的老龟怕是已经成了精，称它为河神也不亏了它。
那踮脚老妇不知拿了什么东西丢下河去，结果这老龟竟在河里开始翻腾起来，这么宽的河面竟不够它折腾的。
不发水才怪！
可这老妇明显就不是一个活人，她身后一定还有人。
可惜他们想到的晚了，他们身后已经有人“磔磔”怪笑起来，“没想到啊，没想到，让我抓着两个小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