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是J3……云淮努力了这么些年，不可能在某种病毒的研究上毫无长进。”
“你怀疑是变异？”顾卿受到的惊吓更重了。
白祈不想浪费时间猜测：“总之，先查一查吧。”
“好，我这就去。”
待她走后，白祈沉沉地陷入松软的沙发中。
明艳的小脸上，凝出些清寒刺骨的情绪。
顾卿做这些检测乃是轻车熟路，还不到三个小时，拿着报告急匆匆登门。
白祈知道他是个藏不住心事的，见顾卿满脸铁青不悦，心中已沉了下去。
未等开口，她先站起身来：“有问题？”
“是一种我从没见过的病毒，和你之前中的很像，但又不太一样！”顾卿开门见山，“小白，就连你当年中的病毒，我都没能研制出完美的解决方案，更不要说现在的……”
白祈的心直接凉了！
云淮的狠辣，她不是第一天知道。
那种病毒的可怕之处，她也不是第一次体会。
当年若不是机缘巧合回了黑樱花基地，又遇到那些似梦非幻的东西，她早就死了。
顾卿研究不出来解药，闷声鞭策了自己很久，才终于在两年后研究出疫苗。
然而……他拿出来的研究成果，在杀死病毒的同时，也会对宿主本体，造成无法磨灭的伤害。
不可修补，不可逆转。
现在，同样的招数用在了李老爷子身上，白祈竟连一点解决方案都没有！
如此被动的感觉……让她愣在原地很久，才总算找回了声音：“他为什么要对李老爷子下手？”
大脑快速分析着。
再怎么说……李老都是他曾经的导师啊！
若说恩情不在，云淮二十多年都未曾动手，为何偏偏现在动了手？
她下意识将问题归结在自己身上：“难道……他想通过这个病毒来控制我？”
顾卿打断了她的思路：“没有传染性。”
白祈心中一片空白：“没有传染性？莫非完全是为了针对李老？！还是未能害死季夜，他就要对我身边其他人出手？”
“小白，你缓一缓。”顾卿皱起眉头，“云淮的脑回路你永远猜测不透，没必要凡事都往自己身上揽。”
白祈收了声。
顾卿知道她难过，好心安抚：“或许……他只是单纯的要对李老爷子出手，恰好你在这里，又与对方有故。换做是我，也会选这个时候动手，让你觉得我是因为你……才会害一个多年不曾谋面的人。
可小白你想过没有，当初研究完美基因的人，除了云淮以外，活着的就只有李老了！若说是因为你，我倒觉得，他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才会想要核心成员只剩他一个！未必是你的原因……”
白祈长睫微敛，素日波澜不惊的眼里，缓缓凝起水雾。
她呆滞在原地很久，才缓缓开口。
每一个字，都重如石头。
“李老爷子……还有多久时间？”
顾卿深吸一口气：“发现的太晚了……李老爷子的身体如你当时一般，已经有了开始衰弱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