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问题不止张辽疑惑，除了张合，包括王弋在内所有人都在疑惑。
张飞的实力不如吕布这点毋庸置疑，可也不至于被吕布打成这样。
要知道当时张飞坠马后，前军将士一个冲锋便将他抢了回来，如果吕布真有那么强，根本没必要撤退，全杀了不就好了？
不仅是王弋想知道原因，就连诸葛亮都想知道张飞为什么会应战，他下达的命令明明只是让张飞露一面，逼迫一下吕布而已。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诸葛亮心中萦绕，他感觉战场上有些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这种感觉很不好，非常不好。
可惜没人能告诉他原因，直到张合率军归来。
在王弋的居所内诸葛亮见到了正在挨骂的张合，并从其他人口中得知了张合鲁莽的行为。
对于张合没有按照自己的命令行事他并不在意，因为他感觉无论张合怎么做，吕布都会回援长安。
这是战略上的博弈，执行者的行为并不重要。
果然，在王弋撒完气后，张合臊眉耷眼道：“殿下，臣有事禀报。”
“有屁就放！放完就滚！”王弋现在看到张合就烦，连正眼都没有，怒吼道，“张儁乂我告诉你，没有拿你正军法，不是因为你追随我日久，而是要等到翼德醒来再让他处置你！你就等着吧！”
“殿下，臣知罪了，届时翼德要啥要剐随意，臣真的有要是要说……”
“快说！”
“殿下，臣当时突袭吕布军营时……”张合仔细讲述了经过，最后说道，“……那名将领叫殷署，长安的殷署。”
此言一出，一众谋士的脸上先是露出惊讶，随后尽皆变色。
长安，殷署。
这四个字的重点不在于殷署，而在于长安。
殷署是人是鬼都没关系，但他的出现就意味着长安彻底倒向了吕布，长安内的宗族世家们全部成为了吕布的助力。
“这不可能！吕布凭什么？”王弋也是一脸凝重，看向了自己的臣子们。
谋士们都在沉思，半晌后刘晔才说道：“殿下，这不重要。长安就在那里，下一战我等就会攻打长安，他们倒向谁，结局都不会改变，三城才是最大的变数。”
“但他们成功斡旋了吕布与三城！”
“没有！”诸葛亮豁然起身，斩钉截铁道，“他们应该达成了什么交易，绝对不可能就此罢兵！”
“何以见得？”
“两位张将军所经历之事足以证明。若吕布和三城真的罢兵了，吕布绝对不会回援长安，他们要是真放下仇恨就不仅仅是罢兵了，达成同盟才是最好的局面。
吕布回援长安一定是因为张儁乂将军彻底断了他的粮道，三城又不会给他提供粮草，所以才着急回援的。”诸葛亮对自己的解释非常有信心，说完嘴角甚至露出了些许微笑。
王弋沉思片刻，追问：“那为何吕布不统帅全军回防？”
“因为他还想要三城。”诸葛亮行了一礼，沉声道，“殿下，吕布有了长安世家的支援不再分身乏术，他完全可以用长安拖住我们的同时，让其他人攻下三城。”
“孔明，你觉得我该如何应对？”
“退。退出霸陵……不止是霸陵，还要退出杜陵。只要长安没了危险，以吕布的性格，他绝对会亲自攻打三城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