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我凭什么给你交代？”尼克有些恼羞成怒。
而周围的人都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根本懒得理会两人的争吵。
应该是，这种争吵太常见了，大家都懒得去管了。
只有两位大裁判官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却也是一言不发。
似乎所有人都在等两人争出个结果来。
这些人都是人精。
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有其深意。
华老和尼克的争锋相对，却都在不断地绕着幻器这件事情。
两人丝毫没有对收割到的精神力提出任何的疑问。
因为两人此时都是心中大致有了一个判断。
华老现在气势很足，毕竟他占了个理字。
尼克虽然看起来狼狈，却是喋喋不休，不依不饶。
“好了！如果你们真的想打，就去外面的角斗场！”潘西终于开口说话。
“走啊！谁怕谁？”华老居高临下，气势十足。
尼克死死的盯了华老一眼，这才怒骂一声，“你个老东西，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想给你一个教训！”华老回瞪着尼克，一字一字的说道，“我要你以后都不敢碰我的代理人！”
“嗯？”尼克眼皮抽动了几下，很快回过味来，“原来你想保他，让他平安离开苍穹之下！这就是你的条件？”
“如果等会投票的时候，你一票否决了，我就拉着你去角斗场大战三百回合！”
“你个老疯子！不用投票了！我同意了！”尼克无可奈何地骂了一句。
被人骂做老疯子，华老却反倒咧开嘴大笑了一声，“上官，如何？这次我把所有的精神力全部无偿捐出，那个孩子一年后我必须带出苍穹之下！”
上官武雄微微叹了一口气，“那个混球，欺负我的小曾孙女。不过这件事情我以后会和他慢慢算，按照规定我是没有投票权的，你们同意就好！对吧？潘西？”
潘西无所谓的点了点头，“你们五人提议，并且没有一票否决的话，我也没意见！一次精神力全部捐出，按照规定你们十大巨头可以分走其中的五分之三！我们两人一人五分之一！”
“上官老头！你得了这么多好处，别老惦记着我那个小朋友了！大不了改天我让他给你曾孙女道个歉。”华老对尼克一副拼死拼活的疯子模样，对上官却是一副无赖样。
“哼!”上官武雄鼻子里喷出一个字，却也不再多说什么。
华老身子也从空中缓缓落到了圆桌前的座椅上。
有趣的是，全程都没有其他人站出来多说半个字。
因为所有人都很了解在场的其他每一个人。
他们相处了可不是一年两年，最长的怕是已经打了三五百年的交道了！
两个人一开始就知道他们准备做什么！
不过是利益罢了。
在这里都活了几百年了，谁也不会因为一句话就要死要活的。
在这里呆着的人，都已经看淡了生死。
唯一舍不下的，不过是心中的某些执念罢了。
这些执念，有的是为了国，有的是为了家，更有胸襟广阔的则是为了整个人类。
能成为一方巨头，能代表某一方的绝对利益，他们绝对不是自私之人。
明知道幻器不允许擅自使用，尼克还是带了进去，无非是想为自己身后代表的星条国多争取一些利益，多争取一些精神力储备罢了。
换成了华老，怕是也会做出差不多的举动来。
只不过第一次的恶魔攻城恰好在华国骸骨之城，当然必须由一样分量的尼克出手才匹配。
这一切都是定好的。
这是规则。
精神空间的规则。
姜晨对于此完全不知。
他不知道他的性命就这么被留了下来。
而其他那些被关进游戏仓的超级天赋玩家，等待他们的怕是只有一个命运——试验品！
“那么！约束一下你的小代理人！”潘西最后说话了，“已经有很多人来我这里投诉他，强占了整个新地图。如果他触怒了所有人，及时今天我们答应保护他，那唯一的选择就是他立刻离开苍穹之下，也不再可以帮你在游戏里争取权益。你最好想好了！”
华老点了点头，“只不过是那些小朋友的一点玩笑罢了。要知道他可不是主动出手的，他只是自卫而已。”
“他强的过分了！”潘西慢条斯理的说道，“这是你先找到的，自然可以作为你的代理。但是如果你不教会他做人的话，怕是不用我出手，自然会有人找到他！别忘了，他可是一个活人！活人死了，可就什么也没了！”
听到潘西话里威胁的意思，华老一时间也沉默了，好半天才微微叹了一口气，“放心吧，等会我会去好好劝劝他的！”
这应该是一个底线了。
姜晨可以成为代理，可以帮助华老守好城池，甚至在今后的游戏里未华老赢得更多的利益。
但是他不能依靠强行压制所有人，将所有人的利益都损害掉。
如果姜晨不断变强，让所有人等级都卡在30级左右，无法进入新地图练级，那么别说恶魔攻城，后面更多的关于利益分配的事情就没法去做了。
这就相当于打破了利益分配的方式，相当于别人和你分蛋糕，你却直接端走蛋糕，临走还把桌子掀翻了。
这是十大巨头都没法容忍的事情。
全民公敌的事情，姜晨可以再游戏里做。
但是华老却不能再精神空间里做。
在这里，利益才是最终的！
要得到最多的利益，首先就要顾及到所有人的利益。
共赢才是真正的赢。
“那么，我们开始下一个议题！”
精神空间内，上官武雄的声音再次响起。
只是远在游戏里的姜晨和史蒂夫等人不知道，他们的命运就这样被决定了。
毕竟，他们只是棋子。
棋手已经决定不允许用大杀器互相伤害，那么就要用更加科学的办法了。
正在虚空世界做任务的姜晨，突然发现整个世界一片黑暗。
上下左右前后，彻底成为了虚无。
华老的影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姜晨！不允许你再故意杀人了。同样作为交换，你的屠神者、屠城、千人斩的称号不再能够被随意攻击。好自为之！和你的队友加快练级，后面我还有需要你的！”
华老话音落下，周围如同碎裂的镜子一般消散。
姜晨再次回到了游戏的躯体里。
而周围的队友根本对此一无所知。
或者说姜晨练级本身就是待着不动，大家已经习惯了他片刻的出神。